另一邊,池安手裡拿著一根從外面撿來的竹條,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正對著門口。
趁著傅硯辭還沒到,他得好好想想,從哪裡開始,總不能把這個欠貨給打舒服了。
門被從外面小心推開,傅硯辭半個腦袋探進來,看見面朝自已的池安,視線在順著他的手向下看,細長的竹條被池安握在手裡,青綠色將池安的手襯的尤為皙白。
喉結上下滾動,雖然早就知道池安很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去看,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把他的手抱在懷裡,甚至是想用它去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是要等我請你進來?”池安一手撐著頭,一手漫不經心的甩弄手裡的竹條,雙眸定定的看著還在門口傻站的傅硯辭。
“嘿嘿。”
快速閃身進屋,傅硯辭屁顛屁顛跑到池安面前,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一把抱起池安將他放在床上,自已自覺脫下上衣,跪坐在池安的面前。
“嘿嘿,老婆~你想怎麼玩?”
哈,他就知道。
池安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中滿是凌厲之色:“跪好了!”
齜著的大牙瞬間收回,傅硯辭眼巴巴的看著池安胸前敞開的衣領上停留許久:“你怎麼了?我今天也沒做什麼啊。”
媽的,牙好癢,口好渴,好想咬,好像(舌忝)。
那群人真是烏鴉嘴,說的什麼屁話,肯定是直播的時候那群人在老婆面前說了他的壞話,要不然他為什麼要抽自已。
就算被打的時候它沒意見,但是這不代表他喜歡被抽,自已又不是受虐狂,而且他和池安也都沒有那種癖好,到底是哪個缺心眼害他?!
“什麼都沒做?你確定?”
池安把枕頭墊在身後,換了個姿勢靠著床頭,手上的竹條一下一下打在傅硯辭身上,下手不重,甚至有點刺撓,癢癢。
“演奏一晚上愛的進行曲。”
“一切反抗都是情趣。”
“男人要能屈能伸,無論怎樣,總會有自已的發揮之地。”
簡單的三句話,讓傅硯辭的表情是一變又變,變了再變,一連三變,遍遍精彩。
“靠!老婆!我那是打嘴炮呢!”
“我後面說了我是在開玩笑的啊!”
“咱不能這樣對不對?我就是開個小玩笑啊。”
傅硯辭欲哭無淚,吹牛被抓,他還能怎麼說?怎麼偏偏就抓到他說的那種話了?!
······
歷時兩個小時,十點多的時候,周稚楚看了會手機正打算睡覺,門被從外面敲響,在床上遲疑了一會,周稚楚還是決定下床去開門。
開啟看見一臉委屈的的傅硯辭,周稚楚的眼珠子差點掉出眼眶。
“哥,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找池哥睡的嗎?”
“昂,睡了兩小時回來了,怎麼了?”傅硯辭徑直走到床邊,將睡衣裹的死緊,背對著周稚楚躺下:“記得別越線,我要守好難得。”
敏銳的察覺到傅硯辭情緒的不對勁,周稚楚小心躺回去,斟酌半天小心開口:“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感覺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傅硯辭冷笑:“呵,明天的我將不會再有笑臉。”
“我要讓她們清楚背叛我的後果。”
周稚楚沉默:“······”
算了,他就不該問的。
第三天。
【哈哈哈哈!星期六!哈哈哈哈!!!!今天星期六啊!!!】
【傅狗!星期六啊!!!我能全天看你了!搞不搞笑?!快不快樂!快給爺笑!】
無錯書吧【漾寶啊~~~我來啦!星期六,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感嘆號已經表現不出我的激動,我要化身峨眉山沒素質的顛猴!(在樹上盪來盪去)(拍嘴喔喔叫)(盪來盪去)(喔喔喔喔)(我跑)(我跳)(我要在樹上瘋跳disco)(我要拉粑粑)(我要用粑粑去歡迎新遊客)(喔喔喔)我!就是無敵!】
【夠了,看出來你的沒素質了,顛猴讓你演的淋漓盡致,裝成人混了這麼久挺辛苦的吧?還得上學上班,不如在山上直接發癲。】
【你不懂,總有一種人想要嘗試不同,別人越是說不好,她就越是要去敢,說好聽點就是天生犟種,一身反骨。說難聽就是賤的慌。】
【你再罵!(微笑)(微笑)】
【༽༾(◉◞હ̱◟◉)༿你看著我的眼,再罵一句試試。】
早餐依舊是昨天周稚楚做的饅頭,簡單的吃了一點,按照昨天商量,顧子衿、林宇軒、宋文璟、任無漾和周稚楚去其他老人家幫忙,但是關於挖竹筍的任務都可以告訴任安雯和池書然。
倆個女生就在這邊一直挖,有誰需要就直接從這裡拿,這樣就可以直接省去不少時間。
傅硯辭和池安繼續去山上找找有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可以吃,昨天看到不少蘑菇,白蘑菇、杏鮑菇、茶樹菇都能吃,昨天阿婆也給他們看了圖片,今天多撿一點回來。
再過三天就可以離開了,今天最後一次屯食材,後面就不找了,現在的東西也夠他們吃這麼多天了。
傅硯辭手裡拎著籃子,池安兩手插兜,倆人都沉默的走在路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什麼情況?他倆今天怎麼了?】
【吵架了?不會吧?傅狗捨得和池哥吵架?】
【這氣氛把我都看尷尬了,一句話都不說,這到底是咋了?昨晚傅狗是去找池哥的吧?這是吵架了?】
【這麼安靜,傅硯辭都不像傅硯辭了,能不能說句話,給我都看不習慣了。】
【這別真冷戰啊,這倆冷戰了我看什麼?】
【傅狗不是說有誤會都第一時間解決的嗎?今天怎麼回事?你倒是趕緊解決啊。】
【我靠!平時玩玩得了,我是真看不慣你們這些人了,每次有什麼事都往傅硯辭身上推,玩玩梗算了,誰願意別人一口一個狗的叫自已?】
【兩個人事憑什麼每次都怪傅硯辭?池安說不得?鏡頭後面誰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們憑什麼每次都說傅硯辭?!真是搞笑!】
路過一片草地,池安停下腳步,蹲下身撥開草叢,露出靠在竹子邊上的杏鮑菇:“接著。”
傅硯辭在旁邊順從的遞過籃子,一句話不說。
將東西放好,池安看著低頭站著的傅硯辭,薄唇緊抿,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生氣?”
聽著池安的話,傅硯辭賭氣般的將頭偏開,依舊一句話不說。
眼眸眯了眯,池安又問了一次:“······確定是要繼續這樣是吧?”
嘴唇動了動,傅硯辭看看身後跟著的攝影師,隨後將籃子丟到一邊,迅速將外套上的帽子戴上,順手將池安的帽子一塊戴起,接著推著池安讓他退後,直到靠在一棵竹子上。
帽子寬大,將兩人遮的嚴嚴實實,攝像頭拍不到裡面,也不敢靠近,畢竟剛剛傅硯辭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我靠我靠!大早上的這樣不好吧?!這是福利嗎?!】
【這大佬鬧矛盾就是不一樣,別的情侶不是吵架就是幹仗,這倆個居然是野外直接開親?!】
【這就是早起的福利嗎?!假期不睡早早起床就為了看你們!這是我應得的!】
【我血氣方剛!我氣血上湧!我渾身燥熱!我失控吶喊!喔喔喔喔!!!給老子親!】
【媽的!傅硯辭你也是崛起了!就這樣!給老子親死他!老子親不到就由你代替!給我往死裡親!我就要看這種清冷系的美人被親的雙眼泛紅的模樣!】
【媽嘞!嚇人的嘞!大早上的,有什麼東西慢慢甦醒了。】
【抱歉,是我想多了,但是你說的······算了,我還是閉嘴吧。】
因為身高的原因,傅硯辭的帽簷搭在池安的帽子上,導致倆人上方沒有一點光亮,臉的兩側也被傅硯辭用胳膊擋住,兩條胳膊都搭在池安的肩膀上。
呼吸噴灑在一塊,池安想要推開他,剛有動作,傅硯辭就又往前湊。
池安:“做什麼?”
“你就真的沒感覺到嗎?”傅硯辭這聲音,都不需要池安仔細去聽,委屈的太過明顯,好像誰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感覺到什麼?你沒舒服?委屈個什麼勁?”
池安都已經在想另一種辦法,每次打他都是這樣,明明挨罰的是傅硯辭,但是最慘的都是他!
兩個小時他有什麼不滿足的?就算沒做到最後一步,這也夠了吧?
“你每次打完都會親我,昨天你沒親。”
“而且都已經十點了,你還不許我跟你一起睡,大晚上的把我趕出去了,你以前從來沒這樣過。”
“我看到你給我的備註了,傅硯辭、傅硯辭,你就不能換個親暱點的稱呼嗎?就這三個字杵在那。”
“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就給我一個名分吧,我真的想要這個名分。”
“還有,你欠我一個親親,打算什麼時候補給我?”
傅硯辭一句一句的細說自已心情不好原因,最開始池安還有耐心聽著,到了後面心裡又生起一股想要抽人的想法。
果然吧,還是沒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