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身坐好的那一剎那,帽子從頭上滑落,池安心裡一個咯噔,迅速轉頭看看身後有沒有攝像頭,結果直接對上站在對面的攝像師。
對方看見他,舉著攝像機衝著笑了笑,手上將鏡頭又放大了一點。
“呵——!”
因為池安轉頭的緣故,導致其他人全部看清他後脖上的印記,紛紛倒吸一個涼氣。
任無漾:“池哥你去拔罐了嗎?是哪家店啊?印子還挺小的。”
【···!!!我滴個老天娘!我看到了什麼東西?!】
【傅狗你還是人嗎?!你敢不敢給池哥留個好地方?!這還有一塊好肉嗎?!】
【拔罐都不敢像你這樣拔,你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專業吸力不準參賽!拔罐碰到你都得認你做爹,咱池哥跟了你也是勇敢。】
【傅狗啊,池哥遇到你後是不是都不用去拔罐?你這嘴都能給他溼氣吸完了。】
【漾寶這話說的真是有文化,不愧是Q大的!】
【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是咱漾寶真的不懂呢?】
被任無漾單純的發言驚住,顧子衿迅速按住他的頭低下,把自已的竹條伸過去:“來看看,我剛剛研究了一下,知道該怎麼開頭了。”
顧子衿的一句話,成功將任無漾的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去:“好啊好啊,要怎麼做啊?”
旁邊的周稚楚看看他倆,又轉頭看看池安的視線,覺得腦門上都要因為緊張而滲出汗水,彎腰趕緊抽了倆個竹條拿在手裡:“然、然,書然,我、我也會開頭,我來教你吧。”
“嗯,啊,哦哦。”池書然扯扯旁邊的任安雯,倆人一起側過身,面朝周稚楚,低頭盯著他手上的動作。
一時間在場只有林宇軒和宋文璟還盯著池安看,阿婆從剛剛開始就專心投進編織任務裡。
見池安看過來,林宇軒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盯著鞋子,總之就是不看池安,而宋文璟整個人身型一抖,看看旁邊的傅硯辭,呵呵笑了兩聲:“這拔罐的技術不錯哈。”
林宇軒:!!!
這哥在說什麼?!!
低頭的林宇軒拼命用手扯著宋文璟的衣服,指望能透過這個動作來提醒他。
【大傻小子,你說什麼?!你真的是有勇氣啦!不怕傅狗用炮轟你了?】
【傅硯辭的表情說明了什麼,從這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裡,足以說明。】
【傅狗:來,宋文璟你剛剛說什麼?你信不信我一拖鞋垮死你?!】
【咱哥已經認命了,池安都不想說話了,看看他那無語的表情,是放棄抵抗了嗎?】
【帽子都已經懶的戴了,這個鏡頭是誰拍的?真是個人才,居然還給放大了。】
【傅狗憑一已之見成功登上熱搜第一,拔罐祖師爺——傅硯辭。】
池安側過身看著傅硯辭笑嘻嘻的臉,再想想照鏡子的時候看到的光景,忍無可忍一巴掌按在傅硯辭的臉上:“沙雕,晚上別睡太死,小心你的嘴。”
傅硯辭:“什麼?你要來偷親我嗎?”
池安怒:“老子他媽明殺你!”
一行人坐在院子裡編了一個下午,總算是有了成果,編好的籃子被工作人員收走,以及阿婆今天編好的成品,一塊拿去包裝發貨。
一下午都坐在小板凳上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池安起身的時候已經聽見骨頭嘎吱作響的聲音,忍痛直了會腰,才和阿婆道別,慢慢往住處走去。
“啊——我的腰是真的疼啊,誰來揹我走吧·····”林宇軒雙手撐腰,挺著肚子一步一步往前挪:“哥~要不你揹我走吧,你應該不會放棄我這個弟弟不管吧?”
無錯書吧挪到顧子衿的身旁,林宇軒直接抱住他的胳膊,將頭靠在顧子衿的肩頭。
和他們待久了,顧子衿也學會開玩笑,從最初的不知所措變成現在的老成:“太大了,你願意讓我用手術刀把你拆開搬回去,然後才拼起來嗎?”
【活閻王啊!】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顧子衿你變了啊!】
【就說不能跟傅狗待在一起吧?看看給咱大法醫都帶成啥樣了!】
【周稚楚!別以為隔著螢幕我就猜不到你要幹什麼!大小姐雖累,但是她有雯雯,你敢說抱她試試?!我不允許你把大小姐從雯雯身邊搶走!!!】
【大靦腆衝啊!大小姐都累成這樣了!該是你獻殷勤的時候啦!快衝!】
【沒關係,雯雯有哥哥!大靦腆你找漾寶一起,這樣你們就能一人背一個了,展示你情商的時候到啦!】
【你們為了撮合周稚楚和池書然真是費盡心思了,還好我磕的CP是真的,傅硯辭!!!讓你扶著池哥走!不是讓你摸著他的手走!】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已在幹什麼?”走了一會,池安停下腳步,低頭看著覆蓋在自已手背上的東西。
他已經忍了好久了,就是單純想揉個腰,傅硯辭這個傻屌,摸他媽個蛋子,真他媽的摸上癮了是吧?!
“怎麼了嗎?累了,要不要我抱你走?”見池安停下,傅硯辭又往他面前湊了湊。
學習是相互的,比如周稚楚在他這裡學習情話和追人的方法,而他從周稚楚那邊學會抱人的姿勢。
“傅哥,你已經快要把池哥的手摸禿嚕皮了。”從倆人身邊走過,林宇軒真誠的給出建議。
見傅硯辭盯著自已,以為是他不相信自已說的話,林宇軒又繼續道:“真的,池哥就是想揉揉腰而已,你的手一直蓋在上面摸來摸去,已經耽誤他做很多動作了,還摸來摸去的,再摸下去就真的要摸禿嚕皮了。”
“走吧你!”宋文璟從後面走上來,快速拽住林宇軒的衣領,帶著他快步往前走去。
林宇軒:“哎!哎!慢點!我的腰啊!”
【林宇軒···是我小看你了,他們都不爭氣,偏偏你,你是最有種的!】
【林宇軒,你再也不是孬種,我宣佈,你是最強的,你——是我的——神!!!】
【小黃人的腦袋裡從來都只看自已想看的,忽略不重要的,就像林宇軒剛說的,gie~gie~你的腰怎麼了呀~~~】
【救命,什麼都磕只會害了你,你忘了他倆都是愛豆了嗎?】
等林宇軒和宋文璟走遠後,其他也慢慢略過他倆,池安這才抽出自已的手,揉揉發疼的腰:“脖子上的賬還沒算,等我有時間的。”
“後面你再敢動手動腳,別怪我的拳頭也喜歡飛你臉上。”
最前面,確認池安和傅硯辭聽不見他們說話後,林宇軒這才拉住宋文璟,麻利的直接跳上他的背:“快點!揹我回去吧!我剛剛已經喊過了!”
宋文璟:“你有種,我認輸行了吧!”
【???所以呢?這算是欺騙嗎?】
【我本以為看到了林宇軒的崛起,沒想到這是他的一時興起。】
【這要我該怎麼說呢?為了找人背自已,你居然敢去挑釁傅狗,說你有勇氣吧,你只是為了找人背自已回去,說你慫吧,你敢跑到傅硯辭面前去,這到底算什麼?】
【為林宇軒崛起而升起的旗子瞬間被我收回,你成功的欺騙了我,朋友,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信任。】
【一群人裡面,最後成功被人揹回去的居然只有林宇軒一個人,這就是勇敢的人先吃上飯嗎?】
晚上,因為下午的勞累,所有人都早早的洗漱完回到房間,傅硯辭還是沒能進去池安的房間,留在自已屋裡和周稚楚大眼瞪小眼。
“你不去追池書然嗎?”
周稚楚:“哥,這是晚上,都要睡覺了。”
“晚上正是促進感情的好時機,這是經驗。”傅硯辭一本正經的勸說。
“哥,這樣會被打的。”周稚楚無奈。
“打是親,罵是愛,每次和他度過一晚上,第二天我總能得到他的拳打腳踢,打的越狠,愛的越深。”傅硯辭一臉滿足,看著周稚楚嫌棄的搖搖頭:“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這裡面的美妙。”
“哥,你晚上是對池哥做什麼了······?”看著傅硯辭表情,周稚楚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憑良心而言,他真不覺得傅哥能幹出來什麼人事。
“演奏一晚上愛的進行曲而已,一切反抗都是情趣,我懂他,男人要能屈能伸,無論怎樣,總會有自已的發揮之地。”
【哥,這真的是我們能聽的嗎?!】
【哥,你是真沒拿我們當外人,冒昧的問一下,下位是你,捱打的也是你,你受的住嗎?】
【什麼?什麼?!什麼下位?誰是下位?!我晚自習剛放學,誰能來跟我解釋一下?!傅狗是下位?!】
【造謠一張嘴,玩笑傳千里,謠言就是這麼來了,不過沒關係,主角是傅狗就算了,有喇叭嗎?我再去宣傳宣傳。】
【傅狗你是真不怕池哥殺過來揍你啊,什麼事都敢往外說。】
不經意間看了眼彈幕,傅硯辭從椅子上起身,做了幾個擴胸:“行了,我瞎扯的,我洗澡去了,你自已播一會。”
背對著手機遮住自已心虛的表情,傅硯辭拿著衣服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