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已到,車子停下,為了防止傅硯辭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池安迅速開啟車門跳下了車,剛抬起頭,就看到一張長長的木桌擺放在前方的空地上。
桌子旁邊已經站滿了工作人員,而在攝像頭拍攝不到的角落裡,其他工作人員和攝影師們則是聚在一起,一堆人擁擠的在一個小地方擠著。
車裡,池安離開後,傅硯辭瞬間又恢復了他那副暴躁的模樣。
\"mad破車,真踏馬的顛死我了!\" 他憤怒地咒罵著,然後狠狠地一拳砸在坐墊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正在解開安全帶的池書然渾身一顫,她不敢再有任何動作,生怕觸怒到這個暴躁的男人。
轉頭想到現在還在直播,攝像頭還在拍攝,為了保持自已的人設,池書然只能硬著頭皮坐直身子,假裝鎮定地瞥了傅硯辭一眼,然後輕蔑地說道:\"呵,舔狗。\"
轉頭又想到傅硯辭剛剛車上的樣子,又補充了兩個字:\"還裝。\"
隨後帥氣下車,瀟灑關門,自信抬頭,大步向前。
傅硯辭:……
【不是哥,你是真的會裝啊,剛剛還委委屈屈的,轉頭你就暴躁上了?】
【哥們隱形狂躁症啊?】
【不是,池書然說的話是要笑死我嗎?舔狗,還裝,這姐形容的真到位啊,哈哈哈!】
【人家是在罵人,這姐是實打實的總結,傅硯辭可不就是舔池安一個人,在他面前裝乖巧嘛。】
【原來這兩個次是這樣用的,也是get到新用法了。】
……
傅硯辭還想罵人,剛張口,車內的聽筒突然出現聲音。
“傅老師,我們還在直播,還請文明用語。”
傅硯辭:“mud!”
罵人而已,誰說諧音不能用?不讓我光明正大的罵,那我可以換種方法罵。
罵人而已,這種不需要技巧的功夫,是Z國人生來就具備的技能。
就像摳鼻屎都知道先豎個“6”的手勢,表示“我摳鼻屎就是很六”,摳的差不多了在用食指陶陶。
罵完這一句,他的怒火併沒有因此平息,他氣沖沖地下了車,用力關上了車門。
就在門要關上的那一刻,傅硯辭突然停住了動作,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重新將頭探進車內。
“damn shabby!”
又罵了一句後,傅硯辭才真正關上車門,轉身離去。他的腳步顯得有些急促和憤怒,彷彿剛剛發生的事情讓他無法忍受。
另一邊捱罵導演呆坐在椅子上,周圍的工作人員們面面相覷。
知道這個傅硯辭脾氣不好,但是對方明明在池安面前不是這個樣子,難不成這有區別對待?
就算區別對待也不是這樣對待的吧?見過區別對待一個人,沒見過區別對待一群人專門討好一個人的。
【直接硬控了家人們,暴躁舔狗被強制閉麥了,哈哈哈!】
無錯書吧【誰懂,出來上個逼班還不讓罵人,都別活了,一起死吧。】
【主打一個跟上暴躁舔狗的精神狀態,要我上班我就不爽,關我上班還想管住我的嘴,這班不上也罷。】
【我暴躁舔狗能是什麼聽話的人,讓我不要罵人?老子就是在陰陽你們,你們這群shabby(諧音紗幣)】
【不敢罵別人,但是我敢罵你,你這個背後操控者,哈哈哈!cow~~~~】
兩手叉腰深呼吸,平復好心情,傅硯辭才抬腳朝著池安那走去。
此時,池安已經按照工作人員的提示,隨機抽取一張任務卡,上面寫著:
請幫助王奶奶摘夠6筐蘋果,並安全的送到她的家中。
“誰是王奶奶?”
池書然看完任務卡上的字,轉身去看身後看熱鬧的村民,突然就覺得一陣頭疼。
這麼多人,導演也不說一下王奶奶是誰,這要怎麼找。
後方,就在傅硯辭下車後,就有工作人員上車將他們的行李卸下來,隨後將車開走。
“急什麼,先問清楚。”
池書然一把拉住他,低聲說道。
不清不楚的就開始做任務,萬一有漏洞怎麼辦。
目光移到站著的工作人員身上,池安將任務卡舉到她面前:“這個任務做完有什麼獎勵?”
工作人員看了眼池安手中的任務卡,回答道:“任務卡為隨機抽取模式,抽到什麼任務就要去完成那樣任務,完成後就來這裡抽取新的任務卡,任務卡不可替換,也不可以與其他隊伍人員交換。”
“今天內,完成任務數量最多的隊伍有率先選房子的權利,另外必須要完成一項任務後才可以再來抽取下一張任務卡。”
比數量,無所謂,他們已經比其他人先到了。
“那飯呢?晚上才有地方住,現在行李放哪?還有午飯怎麼解決。”
在池安身邊站定,傅硯辭聽完工作人員的話提出最關鍵的問題。
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幹一天的活,住的地方沒有,總得有個吃飯的地方。
就算是上班也沒有不讓吃飯一直幹活的。
“還是任務數量,截止下午一點,任務數量排名第一的隊伍優先選擇飯食,現在是上午十點十三分,你們還有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規則已經瞭然,那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問題了。
池書然雙手環胸,問道:“王奶奶在哪裡?我們應該去哪裡找她?”
“你們可以詢問這裡的村民,他們會幫助你,或者可以看看任務卡,信封裡有夾著地圖。”
“行李你們可以先放在這邊,這邊會有工作人員暫管,等到晚上選好房子後在帶走。”
池書然低頭怒視,合著人家給地圖了。
池安心虛的抬手摸摸鼻子,以掩飾自已的尷尬。
光顧著拿這張卡了,誰知道里面還夾著一張紙。
看著地圖的指示,池安選定一個方向,三人一齊朝著那個方向走去,走到一旁池安才察覺出不對的地方來。
“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他是不是忘了自已是有隊友的。
傅硯辭:“做任務。”
“…你隊友是宋文璟,你倆才是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