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來到前院後,回頭對跟出來的王京道:“小婿給岳父大人留下四萬人馬,就有勞岳父大人守好府門了。”
王京點點頭:“放心去吧,只要有老夫在,就不會有人能動於府分毫。”
於非也就不再說什麼,留下四萬軍隊後,就帶著李嗣與陸離,在一萬騎兵的護衛下,向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此時秦王派來守宮門的將領卻正與幾個屬下吃酒。
由於趙磊手中一共也就五萬軍隊,而封地還要留一些人維護當地治安以及防範最南邊安南國的襲擾,而且他的母后還在王府,自然不能有失。
所以他就留了兩萬在封地,只調入京了三萬軍隊。
這麼點人自然不夠保證皇宮的安全,所以秦王就把這三萬軍隊全部部署到皇宮的內城門,而外城門只是把將領換了一批,但士兵卻還是原本京城大營的兵。
而秦王派來的將領也知道這些京城大營的兵早晚都要被調走換掉,所以對這些大頭兵也就沒那麼客氣了。
平日裡對這些士兵非打即罵,雞蛋裡挑骨頭。
這天,幾個京城大營的兵突然找到這位將領,說要請他吃酒。
這將領以為這些大頭兵終於開竅要給他送禮,自然是滿口答應。
於是就在皇宮外城的城樓中與這幾個京城大營的兵吃酒。
席間,果真有士兵給他送銀票,那將領一看面額,竟然有千兩之數,頓時心中大樂,這酒也不知不覺間喝的有些多。
一直喝到深夜丑時,這位守城將領終歸是不勝酒力,喝趴在了酒桌之上呼呼大睡。
本來還在划拳的幾個士兵見狀也都停了下來,其中一個輕輕推了推那將領的肩膀,見其果然喝醉,便伸手在其身上搜出一枚令牌。
又夥同對另外幾個士兵用繩子把喝醉的守城將領給綁了,拍了拍手道:“先在這看住他,等張將軍發出訊號,我們就開啟宮門。”
說完就一個人來到了城樓的窗前,期待的注視著城下漆黑的街道。
等了沒多久,就見城下不遠處亮起火把,並左右晃了晃。
之後便有軍隊來到了宮門前,對著城上喊道:“吾乃奉旨前往宮中,爾等速開城門!”
一直等訊號的那個士兵大喜,連忙拿著令牌跑下城樓。
對如臨大敵的守城士兵亮了亮令牌,道:“把宮門開啟,這是軍令。”
守門士兵見到令牌,也不疑有他,便開啟了宮門。
隨著宮門緩緩開啟,張一舟便帶著軍隊快速進入了皇宮。
一揮手,低聲道:“動手!”
隨著一陣混亂之後,張一舟很快就控制住了宮門和守城士兵。
張一舟拿出詔書朗聲念道:“秦王趙磊,夥同司禮監秉筆太監孔大海,利用瘟疫之水謀害聖上,其罪當誅!如今司禮監孔大海已經招供,罪證確鑿!我等奉董貴妃懿旨,前來誅殺謀逆弒君之賊,只誅首惡,餘者皆赦其罪,敢有違抗者,同罪論處!”
這些守宮門計程車兵本就是京城大營的兵,這些時日被秦王派來的上官苛責以待,非打即罵,早已忍無可忍。
聽到詔書後,不僅無一人反抗,甚至還傳來了陣陣歡呼之聲。
把本以為是一場血戰的張一舟都給整無語了。
不過這倒是省事兒了不少,控制住外宮門後,張一舟又帶著軍隊,把皇宮的各個出口全給控制了起來。
而於非也在李嗣與一萬騎兵的護衛下,來到了皇宮。
張一舟聽到稟報後,匆匆走下城樓,單膝跪地道:“啟稟陛下,卑職已按陛下旨意,把皇宮的各個出口全部拿下。”
張一舟這聲陛下喊的於非渾身不自在,乾咳了一聲道:“起來吧。”
“謝陛下……”
於非忍無可忍,抬腿踹了張一舟的屁股一腳,笑罵道:“行了,這裡又沒外人,叫什麼陛下?”
張一舟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李嗣也是瞪著綠豆大的眼睛哈哈笑道:“活該,讓你拽詞!你要考舉人啊?”
“去!”張一舟瞪了李嗣一眼。
對於非抱拳道:“最好趁熱打鐵,強攻皇宮內門。”
於非看了一眼微亮的天色搖了搖頭道:“再等等,內門有我們的內應,如果不成功再強攻也不遲。”
張一舟眼睛一亮,有內應的話再好不過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便天光大亮,想要出宮踩辦的宮人突然發現出不了宮了。
這一訊息也以極快的速度傳到了內門守將的耳中,便慌忙派人前去檢視。
然而人剛一靠近,迎接他們的便是箭矢與火銃的攻擊。
僅有一人重傷回來稟報。
內門守將心中不由大驚,慌慌張張的跑去稟報秦王趙磊。
而此時的趙磊正躺在婚房的大床上幻想著與花千渝的新婚之夜。
聽到太監稟報,說是宮門守將張德武有要事稟報,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道:“知道了,讓他先在外邊等著。”
等打發走太監後,趙磊慢悠悠的穿上鞋子,推開了宮殿的門,挺腰抬頭,向御書房走去。
說實話,這當皇帝也是挺累的,時刻要端著架子,要在外臣面前維護皇家顏面,比在王府時可麻煩多了。
等趙磊走到地方,就見自已的親信大將張德武正焦急的在御書房門前來回踱步。
趙磊見此不由皺眉,走過去問道:“何事慌成這樣?”
張德武見趙磊過來,連忙抱拳道:“不好了王爺,外門……外門……”
趙磊臉色一變,怒道:“外門怎麼了?”
張德武額頭滲出冷汗:“似乎……似乎發生了兵變。”
話音剛落,一顆煙花從宮門的方向騰空而起,在空中爆炸開來,隨後就聽到火銃齊射的聲音,以及喊殺之聲。
趙磊與張德武都是臉色一變。
正要前去檢視究竟,就見一個太監慌不擇路的跑了過來。
由於跑的太急,竟是直接摔了個狗啃屎。
趙磊一把抓住那太監的衣領問道:“外邊怎麼了?”
那太監一見是秦王,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慌忙道:“夜,夜翎衛的人瘋了。”
“夜翎衛怎麼了?”
大乾的皇宮,歷來便是京城大營的禁軍負責宮門的安全,而夜翎衛則負責宮內的安全。
趙磊雖然限制了宮中夜翎衛的些許權利,但也不敢把夜翎衛全部趕出去,以免違背了先皇太祖定下的規矩。
而且這宮內若是沒有夜翎衛執勤,那宮中的秩序必然崩潰,所以就算趙磊知道這些夜翎衛都是於非的人,也不能把這些夜翎衛趕出去,只是限制了夜翎衛在宮內隨意走動的權利。
那太監嚥了口口水:“夜翎衛要出宮門,說是奉了王爺的旨意,守城的兵讓其出示聖旨,他們卻突然發難,殺了守城士兵,還開啟了內門,然後……然後……”
見秦王臉色越來越難看,那太監竟是不敢說下去了。
秦王雙目赤紅,表情扭曲的喝問道:“然後呢?然後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