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冺坐在浴池中,閉目養神。
第二日,他便被昨日的女人帶到了身邊。
香爐嫋嫋,女人側躺在床,滿眼審視的看著眼前的弈冺。
“你不是天下第一俠客嘛,給我耍個劍讓我看看”
弈冺淡淡注視著她,微微頷首。
“恕不奉陪”
女人顯然對他起了興趣,直起身,徑直朝他走去。
“還挺有性格的,不知可有婚配?”
纖纖玉手伸向了他,弈冺後退一步,避開距離。
“已有夫君”
女人眼中閃過落寞,置氣一般重新坐了回去。
弈冺感受著身體內力運轉,毒差不多消散了一大半。
這些兒女情長,彎彎繞繞,他真的不想在奉陪了。
夜晚,屋頂傳來一陣騷動,弈冺驀地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
黑暗中閃過一個人影,弈冺迅速出手,那人抬臂擋下。
“十七,是我”
聽見熟悉的聲音,弈冺放下了手,言語驚喜。
“延訣,你怎麼來了”
延訣看了一下四周,眼神謹慎。
“不好在這裡說,我們先走。”
月光之下,房上兩人望著偌大皇宮,神色各異。
“我們必須要內應外合了”
他最終沒有走,選擇繼續裝下去。
最終,他將這幾天的發現交給了延訣,讓他獨自一個人前去。
——
第二天,蕭雲崢邀請弈冺共進早餐。
看著兩人的恩恩愛愛,弈冺只覺寢食難安。
“你們還吃不吃了?”
他放下筷子,看著兩人,滿是無語。
聞言,蕭雲崢推開美人送在嘴邊的葡萄,單手支頭,眉眼滿是笑意。
“那你來餵我”
弈冺撐桌起身,想要離開,卻被身側侍衛攔住。
“急什麼?今天陪我去上朝吧。”
……
看著下面大臣神色各異,弈冺站在蕭雲崢身後,表情冷淡,似在做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終於,有大臣忍不住,上前謹言。
“皇上,論事不及外人,這……”
話落,蕭雲崢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語調慵懶。
“無礙,有話就說”
大臣們面面相覷,最後按日常報備。
但身後弈冺思緒全然不在。
難道他發現了?那麼情報應該就沒有用了,但是自已已經送出去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現……
少頃,身側傳來一道沉沉的聲音。
“弈兄,你怎麼看?”
弈冺回過神,發現無數的目光聚集在了自已的身上,他無聲的笑了笑,轉身離去。
如此舉動,朝堂中議論重重。
蕭雲崢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
晚上,弈冺被蕭雲崢摁在了榻上。
“最近你做的事都挺任性啊”
兩人眉眼之間全然沒有曖昧不清,全然是試探與精明。
“如何?你不喜歡嗎?”
你來我往,言語互不相讓。
蕭雲崢看著他挑釁的眸子,突然產生了征服他的慾望。
他會做一個局,前後夾擊,甕中捉鱉。
隨後,他放開了弈冺。
他目前還是不敢動他,到時候,天下和人,都會被他收入囊中。
到時候,他就會自已臣服於自已,俯首稱臣,永永遠遠。
他揚長而去,房間中就只留下了弈冺一人。
看著月影,弈冺眼神黯遠。
草原之上,吳彥子拿著延訣的文書,聲音變得緊張。
“他沒事吧?”
延訣看著他擔憂的眸子,緩緩搖了搖頭。
“我那天一直守在裡面,他不僅被推入冰涼的池中,還被廢了武功,綁在了偏房裡供妃子玩賞”
聞言,沈長臨幾人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識相的閉上了嘴。
澤爾木涵率先打破這發冷的氛圍,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好了好了,到時候我們打兇一下,把他留給你折磨,我們先吃飯吧”
話落,華泠幾人趕緊附和。
吳彥子也知道現在無能狂怒沒用,嘆了口氣,拱手一拜。
“你們先吃,我去靜靜,失陪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澤爾木涵聳了聳肩,幾人先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