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別叫我薛哥!”
薛恪行一把揮開秦吞月的手,離她遠了好幾步,生怕她又禍害自已。
秦吞月任由自已繼續盲著,在半空無實物摸索著朝他走來,嘴角帶笑,語氣卻是全然明知故問的疑惑:
“唉?為什麼把我甩開了?薛哥,沒你我不好走路啊!”
“小心!”
什麼?
秦吞月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後腰間不知被誰來了一拳,踉蹌三步並做一步向前撲去——
是腦袋重重磕在地上的聲音。
?
她忙將神識開啟,只見自已四肢著地狠狠將薛恪行摁在地上來了個地咚。
薛恪行疼的呼吸都顫抖起來,因與秦吞月面對面而憋住了咳嗽,把人臉都憋紅了。
他那杆煙槍也因為慣性貼著地面滑行飛出了大堂外。
整個大堂的人都停下來,也不急著工作了,就看著她們。
啊……
玩笑開過頭了……
糗大了。
“抱歉抱歉!”一道焦急的女聲自上方傳來,聲音的主人緊張的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將姿勢尷尬的兩人扶起來。
“你、你們,薛隊長抱歉!”
“咳、把她、咳弄起來!”薛恪行捂住嘴巴,言辭激烈,眼神好像要殺人。
“是、是!”
一雙有力的手將秦吞月小心從他身上扶起來,又要去扶地上的他,卻遭到拒絕,“我自已起來!”
秦吞月腳趾偷偷摳地,準備道歉,卻聽見大堂裡的竊竊私語:
“薛隊長不是很歧視辦公室戀情嗎?怎麼這次在大堂就——”
“噓!小點聲!你倒是看看女主人公啊,長這樣,就算是牛鬼蛇神,你難道不想試上一試?”
“但怎麼看薛恪行也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啊,嘖嘖嘖,帶勁。”
“蔣隊長好!”
“蔣隊長好!”
被認出來叫了名字的女人笑著點點頭,大步流星朝事故現場的秦吞月走來。
“小董,先下去吧,薛隊長不會怪罪你的。”
“好的,謝謝薛隊長的寬宏大量!”那雙手激動的手舞手蹈,飛似的從地板上跑了。
沒錯,秦吞月沒看錯,那就是一雙手。
剛剛捶了她一拳的,是一雙手。
大堂裡的職員們看不清,都以為薛恪行與自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開始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這也……
太刺激了!
“剛來的新人嗎?”女人朝秦吞月問道,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揶揄,塗著極襯膚色的正紅色口紅,語氣溫和平易近人。
“是的,蔣隊長好。”秦吞月點點頭,照著別人的叫法朝女人問好,面色不尷不尬。
蔣櫟勤面色驚喜,“看不出來,小姑娘家聽力這麼好?”
“……也沒有,前幾天耳朵受傷了,去配了助聽器,聲音收取範圍一直沒調好,只是剛剛好能聽見而已。”秦吞月思索一瞬,搖搖頭,選擇展現遲鈍老實的形象。
“哦~我年紀大了,也有些聽不清,估計我什麼時候得了空也要上醫院配個助聽器看看呢。”她接了話,不知信了沒信。
在倆人對話期間,薛恪行已經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蔣櫟勤見他起來,語氣促狹:“小薛,原來認識?”
“是個美人呢,你可要好好呵護,別當你手底下那些泥腿子一樣使。”她意味深長地提醒,拍拍薛恪行的肩膀,“萬一折損了就不好了。”
“咔嚓”
可只聽他拳頭捏緊咔咔作響,額頭暴起幾根青筋,“用不上你管,蔣隊長。”
“呵。”蔣櫟勤嗤笑一聲,與他擦肩而過,只留下一句,“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把人命當命麼?”
秦吞月挑挑眉,看出情況不對來,又往薛恪行身邊靠了靠,也沒問別的,只催促著:“薛哥,辦公室哪兒呢?快走吧?”
她刻意避開了剛剛只有她看得清楚的場面話題。
蔣櫟勤能不能察覺到她的神識她說不準,可這種一看就敏感的話題蔣櫟勤竟只在她眼前上演,明顯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因為薛恪行的情緒明顯被挑起來了。
瞧瞧,那起伏的胸肌,青筋暴起的拳頭,冷酷的下半身……
等等
好像掃視到什麼不該掃視的地方了。
薛恪行的憤怒暫停,雙眼帶著不敢置信與些許羞恥朝秦吞月的地方望了眼,狼狽的護住了下半身,退遠了去撿他的煙桿。
糟了。
他不會以為她真的對他有意思吧?!
秦吞月吞了口口水,不自在咳嗽一聲,神識往迅速他身上別處看,使勁看,用力看,卻越描越黑。
“夠了!”
這一打岔,薛恪行也顧不得氣,面上帶著尷尬與羞憤之色,出聲制止她。
“你!快停下!”別在看了!
再看就要把他剝光了!
“把神識關掉!”
“我,我牽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