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章 最後一波與回憶

秦吞月回到分配的公租房,一直等到晚上,而烏自留確實像霍慎兒說的那樣,出差起來沒有再回來。

過了那麼幾天有他的夜晚,突然沒有烏自留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不過好歹他還託人說一聲,算是有些良心。

整理整理今天動用靈力不小心吸進去的暴亂靈氣,往腦門挖了兩坨神玉膏,她開始打坐休息。

丹田靈氣匱乏,能自已分解一點是一點。

靈氣過濾器要1000兩呢,打再久的工她也用不起。

武考一共三天,今天初試,第二天繼續安排名次比試,第三天是終試,屬於混戰。

所謂武考險之又險便屬於最後一天的混戰。

加緊比試出來的勝者會在第三天參與多人混戰,考生們在固定範圍的場地廝殺,直至最後剩下五十人。

那五十人就是大秦武考最終招納的考生人數。

站在那五十人之列,只要透過了最後一天的統考,就等於直接入職了大秦政府。

經過前一天的統考,秦吞月大致有信心站在勝出的五十人之列。

“有幾個勉強過得去眼,要不要先擬訂名單?”

一份檔案硬邊寒芒閃爍,飛向祿福,祿福一側身,檔案穩穩鉗在身後的牆壁上。

“往年這些東西不都是‘磕倆頭’負責的?”祿福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用力直接將檔案硬生生從牆上拔下給了身邊準備接檔案的同事。

“今年這幾批,估計是最後一波了,”張柌沉吟片刻,“自然得細細過目,不能再當消耗品了。”

“我們耗不起了。”接檔案的同事贊同點點頭。

張柌伸手,像個工作機器,八隻手八隻眼,每隻眼睛與手臂都對應著一副檔案,不知疲倦。

“對了,觀星臺那邊有什麼反映?”張柌空出一張嘴,詢問祿福。

此時祿福也坐下來,搖搖頭“這事兒又不是我負責的,你該問問後勤部啊。”

“你都要轉職調配了,還不趕緊熟悉工作?”她反問。

“小心把你調去外勤哦——”同事接話。

“我、”祿福話音一轉,拐了個彎,“我倒是聽說了觀星臺的訊息。”

“什麼訊息?”

“有不知名陌生星象出現,尚不知是好是壞,但這兩天能為我們帶來一個契機。”

“去吧,去問問到底什麼契機。”

沒有烏自留的第二天,秦吞月依舊醒的早,早早來到武考場地。

這回她抽到的籤排在前面,幾乎一抽到就上場了,整場時間比昨天還緊張,半個時辰就要出勝負,對決不出來就按武考不合格算,通通進不了最後的名單。

但昨天遇到築基期的刀修只是鳳毛麟角,這次上場不像昨天那麼巧合,與她比對的全是未修煉的武修。

秦吞月輕輕鬆鬆就打完,勝出的時候特意朝昨天看見鐵面的擂臺那兒看了眼,發現已經換了人。

難道他在躲著她?

真有可能……

下了擂臺,她直往鐵頭方向去,鐵頭今天打雜很殷勤,滿場到處亂竄,不注意瞄都能看見她。

“秦姐姐!你今天也晉級了呀!”

看見她走過來,鐵頭特別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眼裡充滿著羨慕崇拜的神色。

秦吞月點點頭,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又道:“鐵面呢?今天怎麼沒看見他?”

鐵頭一聽更加興奮了,忙道:“他去文考做考官了,今天特意和人換了個職位呢,他是不是在躲著你呀,秦姐姐,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說說唄~”

那眼中八卦之色盡顯,好似今日秦吞月不說明白,她就不放人走似的。

秦吞月不禁好笑,鐵頭這樣子,她也猜到那些謠言估計就是她傳播出去的。

真是個做助攻的好苗子。

“你知道鐵面之前有失憶過吧?”她一步點明,鐵頭連連點頭,插嘴道:“你和鐵面師兄難道失憶前就認識了?!”

“是啊,我算是他半個青梅竹馬呢。不過……”說到這裡,秦吞月突然嘆了一口氣,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讓人恨不得將世上最好的拿來哄她開心。

鐵頭如今就是這樣,抓耳撓腮,臉上的蚊子包彷彿又癢起來,一點見不得美人在她面前哀聲嘆氣。

“是不是鐵面師兄負了你?!秦姐姐你怎麼這麼傻!你等著,我這就回去將鐵面師兄的被窩澆上涼水,讓他今天晚上睡不了覺!”

鐵頭越說越氣憤,越想越極端,抬腳就要往外走,又被秦吞月拉回來。

她還沒說完呢,先別急著走啊!

先等她說完嘛!

“是也不是……鐵頭你回來,別去!”

像是哄小妹妹一樣,秦吞月沉住氣揉揉鐵頭邦邦硬的腦袋,輕聲細語:“他沒有負我,只是他不記得了。”

這事兒說來話長,問了鐵頭還有沒有別的事後,她將人拉到最旁邊的長椅上,兩人坐下來,她慢慢講:

“你鐵面師兄原來不叫鐵面,姓鄭,叫鄭榆生,我以前都叫他阿生。”

鐵頭望著秦吞月,下意識又摳摳臉頰,見秦吞月邊和自已講話邊攔著自已的賤手,用靈力為自已撫平癢意。

越聽越入迷,不勝感激。

……

別扣臉了姐!

好好的臉要被你扣爛了!

這就為你治臉不行嗎!

調整好心緒,還是用那麼一副懷念從前的表情,秦吞月身體微微後仰,吐出一口濁氣,話裡帶著恰到好處的遺憾: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沒有父母,住在親戚家,親戚不待見他這個小孩。

我的家人見他可憐,小時候經常讓他來我們家蹭飯,久而久之,我也預設了這麼一個哥哥……”

我從前不喜歡他,因為只要有他在,父母總會因為可憐他而去關心他,從而忽略我的存在。

但他好像不需要可憐,他會把我父母夾給他的雞腿再夾給我,會把他得到的小玩意都留給我,會在我上學被欺負時挺身出來保護我,為我趕走欺負我的人。

我問他:為什麼你不吃雞腿,為什麼你不玩玩具,為什麼你要保護我?

“你猜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