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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怪盜基德

眨眼間,雪室伊看到一顆銀珠子自那位怪盜手中滑落,待警員一擁而上之時,白霧再一次的,從地面逐漸瀰漫開在這片空間之中。

是要偽裝著混入人群嗎?“剛才一共有多少人?”

“廳內是23位警員.”

雪室澤立即給出了答覆。

“那現在呢”等到煙霧散去,一個接一個的疊羅漢似的警員終於放開手中的動作,他們的包圍也逐漸散開,顯露出最底下、理應是那位怪盜的所在地如今卻空無一人。

這不過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小把戲。

“是二十四人.”

一問一答間,答案就已經貼在了聽者面上。

很顯然,趁著煙霧的出現,怪盜基德扮成了一位警員混跡在人群之中。

不過唯一一位離他們最近的中森警官也在怪盜出現後跑進了廳內,沒有任何人聽得到他們的話語。

“話說這種表演有什麼值得吹捧的嗎?”

雪室伊有些無語,看資料上寫的那麼華麗,沒想到現在卻是這樣平淡。

甚至還不如她以前看的魔術表演。

大廳內似乎有人大喊了一聲“怪盜基德在外面天上,不要讓他跑了!”

,隨後一群人擁擠著又全都從大廳朝外的直接通道跑開了。

雪室澤帶她走的是側門,警員跑的則是正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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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室伊默默看向那位警員所說的方向,從大廳側面的落地窗遙遙望去,在漆黑的夜空中的確有一個白色不明物體在持續飛行,具體模樣在這個距離上她有些看不太清。

雪室澤突然“咦”了一聲,扭頭示意雪室伊朝展櫃望去,“那邊還有人.”

那人站在寶石展櫃的另一側,他們面前這偌大的展櫃完全足以遮擋住一個人的身影,但在頭頂的吊燈的照耀下,影子出賣了一切。

“走吧,進去看看.”

這個時候還呆在這裡的人就只會是怪盜基德。

想到剛才那位怪盜只對她說的話,雪室伊先一步主動走進了廳內,雖然不知道怪盜基德為什麼會對她“打招呼”,不過她確信這裡剛才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女性存在。

“看來這裡還有兩位觀眾啊.”

白衣怪盜站在櫃後,看到他們過來也聽不出慌亂,雪室澤看了眼他露出的下半張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絲深思。

這張臉……“可惜今晚的演出已經結束了.”

只見他指尖搭上帽簷,蔓延下的陰影遮蓋住臉頰,態度悠閒不見被發現的窘迫,“我很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既然結束了,那可以把道具還回來了嗎?”

腳步停在距離對方不遠不近的地方,雪室伊朝他微微一笑,本就過分白皙的面板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透明,遠看上去就像是個玻璃娃娃。

“我想它應該不是你要找的那顆寶石.”

“找?我為什麼要找寶石?”

黑羽快鬥狀作輕鬆,心下警惕起來,“看來小姐您是在猜測著什麼,不過可惜猜錯了.”

“你知道人說謊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嗎?”

雪室伊突然提出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她也沒想要對方的回答,接著說了下去。

“有的會矢口否認真相,有的會轉移話題,答非所問,這種時候我們常會引導對方自己吐露出真相.”

“小姐是認為我在說謊嗎?”

裝有煙霧的銀珠滑進掌心,黑羽快鬥保持著往常的語調沒有變化,甚至還帶了幾分可惜的意味,“可惜你還是想錯了.”

“再見了.”

外面本來遠去的警鈴聲逐漸變響,黑羽快鬥見她視線轉開,他頓時眼神一變,手心銀珠落地,煙霧繚繞,人影也隨之消失無蹤。

在珠子落地的那刻,黑羽快鬥確定自己的確聽到了一個極小的聲音,它來自那位白髮小姐。

她說:“你已經被人盯上了.”

篤定而淡然的語氣不由得令他心中一緊,離開的時候相比往常還要謹慎的多。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對著寶石看了眼圓月,確定寶石並非是“潘多拉”後,他站在街邊,天上月亮高懸於空,四周寂靜如常。

所以,她是在提醒他?她是誰?直到第二天上學他都還在思考著。

——“你不抓他嗎?”

雪室澤本以為她走近是想抓住這位名聲在外的怪盜,卻不想她放任了對方在她面前離開。

那一層煙霧對她而言並不太大的作用,如果真的想要抓住對方,他知道小伊一定是有辦法的。

“為什麼要抓他?”

雪室伊不解地看了眼他,將手中不知何時拿出的銀針重新收回包裡,隨手拍了拍剛才沾到的灰塵。

“我又不是警察,哪裡要管這種事.”

說話的時候她表情冷淡,收拾妥當後她才朝著因她說的話而露出驚訝的雪室澤招了招手,示意道:“走了.”

“走?走去哪?”

雪室澤跟上去,對雪室伊這一系列反應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知道小伊從小就是正義感爆棚的型別,或許這和爸媽從小對她灌輸的理念有很大關係,所以讀大學的時候被人一慫恿就在畢業後去考了公務員,進了警校。

然後她就成了警察。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不是警察呢?她可是那個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總有一天能帶他出去的妹妹啊……“喝酒.”

雪室伊走在前頭,在雪室澤看不到的地方,她眼底閃過自嘲。

哪裡會有什麼潔白無瑕的光明,她早就不是從前的那樣了。

“喝酒?!”

雪室澤頓時急了,快步上前想要拉住她,但卻像之前中森警官沒能抓住他的臉一樣,他也沒能抓住她的手。

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小伊!”

他大喊著,狼狽不堪的喊著。

那個她縮手的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東西在流逝。

是生命麼?不,是信仰。

他眼睜睜看著她越走越遠,自己卻怎麼都趕不上。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的?明明早上還和自己互相捉弄,明明之前還說自己不會有問題的……當一位警察在能抓到犯人時選擇了放手,這意味著什麼?他突然停下了追趕的腳步。

心底的蝕骨寒意竄到了腦海,他這才清晰的察覺到。

宮伊真的死在了那場海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