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剛才就不會說那些話.”
“或許你是對的.”
雪室伊聳了聳肩,由衷地讚歎道,“你還真不愧是宮野老師的孩子.”
灰原哀一愣,這話……“你認識我父母?”
言語裡是掩蓋不住的驚異。
“我父母剛去世的時候,是他們收養了我和哥哥一段時間.”
但雪室伊顯然不想多談這個,她推開旁邊的鐵門,朝灰原哀指了指裡面的樓梯,話鋒一轉。
“從這裡往上走就可以直接出去了,你的同伴一直在找你.”
“那你呢?”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雪室伊攤開雙手,“我該回家了.”
灰原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沉默了半下才回道:“……我知道了.”
既然gin是她的愛人,那他們住在一起也不算奇怪。
但還是好奇怪。
一邊往上走,灰原哀一邊覺得有點牙疼。
真的很難想象gin這種傢伙會有像雪室伊這樣的女朋友。
不過……走出舊館,阿笠博士的車還停靠在路邊,看樣子小偵探估計還在找她。
看著那輛小小的甲殼蟲車,她心裡某個地方突然暖了起來。
家…嗎?她似乎也要有了。
——“宮伊?你從哪聽來的名字?”
當柯南被問到的時候,他忍不住驚訝地看向灰原哀。
這個名字如今離他已經很遠了,突然被問到竟也感到了幾分陌生。
無錯書吧灰原哀收拾著桌上的文具,剛才老師已經宣佈放學了,“只是突然想起來了,你認識她?”
跟上灰原哀離開教室,柯南皺了皺眉,“那當然,她以前很有名的.”
灰原哀腳步一頓,很有名?她掩下自己的疑惑,繼續說道,“她的名字也在那張名單上,我最近才想起來.”
“你說她很有名的話,那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才會被盯上的.”
漫不經心的換上鞋子,等到灰原哀再回頭的時候,柯南已然是一副震驚到無法說話的狀態了。
“江戶川?”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
“你確定……”柯南的聲音乾澀,仔細聽還能聽出幾份顫抖,“那個名字是宮伊嗎?”
“當然,我的記性還沒差到記錯人.”
灰原哀皺了皺眉,雪室伊曾經的身份她在網上調查過,幾乎什麼都沒查到,看到的都是零碎的訊息,根本無法湊出整體。
正因此她才會來問柯南。
“宮伊…她以前是警視廳的警視,也被稱為最年輕的警視.”
柯南看向自己櫃子,說著說著,眼睛忍不住閉上了,他想如果灰原說的那個人就是他所知道的這個人……“三年前她到遊輪上休假,然後遇到了海難,一船人幾乎無人生還。
但事後警方調查發現她參與進了一樁販毒案,而且是主謀,那艘作為交易地點的遊輪就是她租下的,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監控都證明了這點.”
“那之後警視廳就取消了她的警銜,網路上也被清除了所有過往有關她的訊息.”
可現在灰原卻說她其實是死在了組織的毒藥下……“她走得太快,也走得太高了.”
警視代表的是什麼?它比警部高一級,意味著宮伊才24歲就已經走到了目暮警部幾十年都沒到的位置上。
其中原因不被外人所知,唯一透露的就是宮伊的檔案裡數不清的成果。
可樓一旦建得過快,就會更容易在一夕之間坍塌,從而徹底化為烏有。
灰原哀想,她總算明白為什麼那時雪室伊與gin對話時會帶上悲憤的情感。
那不是她之前認為的偽裝,而是雪室伊對那被完全毀掉的前半生所發出的最後一聲吶喊。
所以她才告訴她說:雪室伊才出生三年。
“如果說如今的一切罪名都是組織為她添上,那隻能說明一件事.”
灰原哀對上柯南的雙眼,“她一定是觸碰到了組織的利益,否則不會被這樣對待.”
“被害的吞口重彥議員的一家人失蹤,但他並沒有和宮伊一樣……”柯南漸漸陷入沉思,這說不通,那日宴會後身為匹斯可的枡山憲三在他的遠端指揮下因缺失紫色手帕而被逮捕歸案,但在警方打算撤警的時候,枡山憲三吞槍自殺了。
在那之前明明已經搜過他身,卻還是讓他成功了。
但不管是吞口重彥還是匹斯可,他們的遭遇都和宮伊對不上。
所以宮伊當年到底查出了什麼?!“可惡,她的資料早就全部都被銷燬了,如今就算知道也無從下手.”
柯南嘆了口氣,眼瞧著情報自己送上了門,卻沒想到根本無從查起。
宮伊曾經到底做過什麼,恐怕就算是她的同事也無法全部記得。
“那你以前見過她麼?”
面對灰原哀的提問,柯南迴憶道,“應該是見過的.”
“她就職的時候,我爸爸和她的關係不錯,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有來過我家的.”
“那你可以去問問他們.”
灰原哀提議到,“看你這樣子,如果不調查清楚的話,心裡一定放不下吧.”
“謝謝你啊,灰原.”
柯南沒有否認,因為他的確是這樣的人。
——“明天中午跟我去趟基地,晚些就一起在外面吃點.”
餐桌上雪室澤提議道,“他叫你去估計是為了代號,雖然代號一般是繼承製,但也有很多代號如今都是空出來的.”
“作為你的弱點,我估計也是一種力嬌酒.”
雪室伊並不太重視代號,這東西除了減少被喊真名的機會,也就一個組織團結性的作用了。
不過後一個說話頗受爭議就是了。
興致缺缺地掐開小塊土豆,她一點一點配著飯往肚子裡吞。
她以前想過為什麼要浪費時間來吃飯啊,不過現在她明白了。
因為他們是人。
生命維持了生活,而工作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從前的她不過是本末倒置罷了。
“小伊.”
雪室伊聞聲抬頭,對方面上是難得一見的嚴肅。
“如果受不住一定要來找我,你哥哥我的確是一無是處,但保護你一個還是足夠的.”
“不要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