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看著自家孃親的樣子,都想拍手叫好了,“娘,真厲害。”
“這可是掙錢的法子,怎麼能輕易讓外人學了去,你娘我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田氏說道。
像是又想起什麼一樣,田氏回頭看了田大山一眼,“你可不許,回頭你那大哥一求你,你就交給了他去。”
“知道了,不會的。”田大山點頭說道,以前看在都是兄弟的面上,借過東西給他家,可是都沒還過。
趙氏回到家中,田大河已經在家焦急的等著了,看到趙氏回來,趕忙問,“怎麼樣,二弟他們是不是去鎮上賣什麼肉凍了?”
“是,田大山挑了兩大筐都空了,可惜沒看到肉凍什麼樣,倒是看到一些肉皮。”趙氏回答。
“肉皮?”田大河有些疑問,“那肉皮多不多?”
“挺多的,平常沒人會買那麼多,要我看他們也不掙錢,有錢不買肥肉,買肉皮。”趙氏不屑的說道。
田大叔已經腦中不停的想著,為什麼要買那麼多的肉皮,過了會,恍然大悟一樣,“那肉凍沒準是肉皮做的?”
趙氏一聽,也覺得有可能,不然誰會買那麼多的肉皮,想到這,趙氏就有些坐不住,“我一會在到他家看看。”
“對對,你一會再去看看,是不是用肉皮做的。”田大河趕忙說道,要真是肉皮做的,可得去買些肉皮回來,那可是三文一塊呢。
此時田甜家中,剛處理完肉皮,正把肉皮切成細條要放到鍋裡煮呢,就聽到敲門聲,田氏趕忙從廚房出來,這麼晚誰會過來呢。
正想著,人已經進來了,正是剛才見過的趙氏,趙氏一進院中,就看到田氏正站在廚房門口呢,立馬跑過去,眼睛朝田氏背後的廚房裡掃了好幾眼,卻什麼也看不到,於是笑笑的說,“弟妹,我來拿肉凍來了。”
“肉凍還沒做好呢,做好後,先給娘拿去。”田氏擋在廚房門口說道。
“弟妹,你這身上是什麼呀?”趙氏說著,手就朝田氏身上伸去。
田氏下意識的一低頭,趙氏趁著這功夫,一下推開了田氏,朝廚房裡走去,入眼就看到一堆堆切好的白白的東西,好像是肉皮,只是剛看了一眼,一塊布,就把看到的蓋的嚴嚴實實,趙氏的手立馬就想掀開那布,只是另一雙手已經按在了上面。
手的主人,田甜冷冷的喊了一句,“大伯孃,”
趙氏一看廚房裡還有個田甜,乾巴巴的笑了兩聲,手也訕訕的縮了回來。
“大伯孃去外面坐吧,”田甜一邊說,一邊帶著趙氏就朝院中走去。
田氏在後面把廚房的門關好。
只是到了院中的趙氏,眼睛還是不停的往廚房看去,笑著問道,“二丫,剛那些肉皮是做肉凍用的麼?”
“那不是肉皮,大伯孃以後叫我田甜吧。”田甜說道。
“不是肉皮?二丫,不是田甜,你可別蒙我,”趙氏一臉我看清清楚楚的樣子。
田甜依然一臉認真的說,“大伯孃,那真不是肉皮。”
看著田甜說的這麼真切,趙氏有點犯難了,難道自己看錯了,要是再看一眼就好了,想著就又要起身往廚房走去。
“大伯孃,你去哪裡?”田甜擋在趙氏面前,問道。
趙氏也不說話,看到田氏擋在前面,換了個方向,結果田甜還是擋在前面,不論往哪個方向走,田甜就擋在哪個方向,轉了好幾次,看著田甜終於不擋她了,抬頭一看,正對著院門,趙氏生氣的說道,“田甜,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大伯孃,這是說哪的話,你是要回家麼,我送您到門口。”說完,拉著趙氏就朝院門走去,等趙氏剛一出院門,田甜立馬就關門。
無錯書吧“田甜,那是你大伯孃,你怎麼能這麼對她。”院中的田大山,看著田甜把趙氏幾乎是趕出院門,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爹,他是要偷看怎麼做肉凍,你還讓她看麼?”田甜反駁的說道。
“那,那,也不用這麼趕出去啊。”田大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是覺得這麼做不對。
“不趕出去,還讓她看個一清二楚麼?”田氏看著趙氏進門就要往廚房裡跑,就來氣。
“不過,田甜啊,下次這種事,讓娘做,你都十六了,馬上就該嫁人了,要是傳出個潑辣的名聲,可怎麼嫁人啊。”田氏一想到田甜的婚事,就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幾天就忙著肉皮凍的事了,要是田氏不提,田甜都忘了自己還有個一年內找個老公的任務了。要不自己等自己掙夠錢了,租一個,田甜腦子突然蹦出一個想法,那自己就要想點別的掙錢的方法了,這肉皮凍也不知道還能賣多久。
聽到田甜的婚事,田大山此時腦中閃過一個人,就是不知道當日說過的話,還作不作數。
一家人各自心中想著不同的事,都不說話了,開始默默的做肉皮凍,第二天一大早依舊是田大山挑著扁擔,田氏和田甜跟在後面,天空黑漆漆的,只有一點月光。
此時村口的大柳樹下,蹲著一個人,正是田大河,昨天晚上趙氏回來,說是看到田大山他們在切肉皮,今天自己定要跟著去鎮上看看,他們賣的肉凍是個什麼東西。
遠遠的看到田甜三人走來,田大河在一旁躲好,等他們走遠了,才遠遠的再後邊跟著。
路上,田甜幾次回頭,總覺得後面好像有個黑影一直跟著,“娘,你有沒有感覺到後面有人跟著咱們?”田甜問向一起走的田氏。
田氏向後看了看,“沒有啊,估計是樹影吧。”
田大山也說沒有。
可是田甜總覺得不對,不過她沒有再回頭看了,只是低頭走路,走了好久,身心俱疲,天也有點微微亮了,田甜勐地一回頭,看到有個人急速的朝路旁躲去,隱隱約約似乎聽到,砰的一聲。
掉進坑裡的田大河,嘴裡傳出一聲聲咒罵,這死丫頭,沒事回什麼頭,嚇的他一下掉坑裡去了,這破路哪裡都挺平坦,怎麼就這塊有個大坑。
剛出村,那死丫頭就總回頭,自己不敢跟的太近,只遠遠的看到三個影子,後來終於不回頭了,自己就跟的近了些,哪知道,那死丫頭突然就一回頭,嚇的自己只能朝路邊跑去,沒想到,是個坑,一不小心,就掉坑裡了,費力從坑裡站起來,田大河摸了摸自己的大腿,真他孃的疼。
另一邊,雖然田大山快速的朝路邊躲去,田甜還是看清了人,果然有人跟在後面,還是自己的大伯,昨天大伯孃非要幫忙做肉皮凍,今天是大伯跟蹤,這一家人怎麼跟個牛皮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