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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靖江俯

舟行碧波盪漾中,逍遙人在畫中游。

此去遠隱登仙境,莫笑凡塵瑤池宮。

聞聽此賦,便看到上游緩緩駛來一舟船。

一仙風道骨般老者此刻正在船頭,撫摸那絡腮鬍須。模仿仙人意境般吟詩作賦。

如不知情者,結合那順溜直下的舟行碧波上。真還以為仙境途遇神仙駕到。

然、未等老者裝上幾秒。

船艙裡突然響起,不滿抱怨的調侃道;“爺爺,世人都知道你是張半仙。你就別在外面吟詩作賦~登仙了。你來管管你的好徒兒吧,他暈船的厲害。我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此刻的、繼仙,正抱著瓦罐坐在一角。瘋狂的嘔吐。邊嘔吐還邊安慰道;“我沒事,不用管我。”

話音未說全,又聽一聲“嘔”“噦”打斷。此時的繼仙、顯然已吐的迷糊了,嘴角沾染汙漬也未來的及擦拭。

一旁的小軒,強忍噁心。努力的為其輕拍後背,防止繼仙因為嘔吐物未流盡,而卡主支氣管。

看到師弟如此難受,小軒不滿的對其老者抱怨道;“在嚴關隘,叫你走陸路。你非得走水路,這下好了。害得你徒弟,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看到孫女一再抱怨,仙風道骨的老者。只得回船艙照顧,並委屈的回應道;“我不也想快速,輕鬆些嘛。哪知道、這徒弟居然暈船厲害,我能有啥辦法!”

看到老者還表達一副委屈神情,小軒戲畏的嘀咕道;“就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似的。你無非就是想偷懶,蹭暨母為其安排的船。嘴上委婉拒絕,身體卻實誠。”

就在船艙裡祖孫二人吵的不可開交之際,船尾、響起掌舵人的提醒道;“已到靖江府,北城碼頭!諸位客官,請早做下船準備、………………!”

聽到艙外掌舵人的提醒,正好以此緩解祖孫二人的口頭緊張。於是岔開話題的提醒道;“我們到了,該下船了。”

而後老者自顧自拿起那算命招幡,出了船艙!

看到老人如驚弓之鳥般敷衍了事,小軒不滿的一陣無聲碎嘴。

而後扶起師弟,也下了船。

待下到碼頭!

二人抬頭向上望去,只見高聳臺階上。一威武霸氣的青石城門樓,坐落於此!

此刻商販與旅客往來絡繹不絕,天上還時不時,有修士御空飛過!

看到此種情況,小軒與繼仙不解的一致看向爺爺。

之後小軒、更是忍不住,好奇的詢問道;“爺爺,此地為何與其他城市不同,會招來如此多退隱避世的修士。”

看到身後徒孫二人的好奇表情,老人耐心的一一為其解答道;“桂州郡,號稱世界山水甲天下的洞天福地。這裡的山千奇百怪,蔥綠如茵。水如碧波明鏡般、清澈幽寧。寧可不做神仙,此生也要來此住上一陣。而山水中的靖江府,更是一絕。此地文人墨客與高雅修士居多,歷史上~更是人才輩出。金科狀元,榜眼探花,知名修士、更是數不盡數。號稱,嶺南人文地理的狀元之鄉。你們現在,可明白原因了?”

聽完老人的解釋,二人似懂非懂的不知頭腦。

看著徒孫二人還是一知半解的狀態,老人也不再過多解釋,留下一句。“當你們到了我這般年紀,才能明白此地的歸屬感。”而後轉身自顧自朝北城門口臺階而去。

待三人進入城中!滿街商販貨郎,皆在販賣、文房四寶與工藝品小件。當然也有小販販賣小吃一類,但對其文,還是頗具偏少。

街上,三五個文人雅士相邀而聚、謙虛不失風度。對比其他城市,滿眼蕭條與爾虞我詐。簡直天差地別。果然文化的薰陶,能使一座城市、煥然風貌。不愧為狀元之鄉。現終於明白,為何那麼多人聚集於此,連退隱避世的修士、也觸動了凡心!

就在徒孫二人震驚疑惑之際!

一文人雅客著裝的中年男子,身後帶著一群儒生。便迎面歡笑的接待了過來。

人未至聲先到!只聽那人,拱手謙讓的歡迎道;“張老神仙,來到此地。是我城之榮幸!未能出城遠迎,還望切勿怪罪。”~~~

老人面對眾人如此大禮般歡迎,他沒有出於任何驚訝,更沒有一點不適。仿似他經常受用,恰如他所料想的一般自然。而後對其一眾謙虛的回答道;“李彥弼小友,何必如此客氣。我等只是暫時路過,並未想驚擾城主。怎勞煩你親自過來,真是折煞老夫了!”

看到老神仙的謙虛,李彥弼城主。上前徵求詢問道;“想必這後面這倆位,便是你信中提到的徒兒跟孫女吧。”

其後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忍不住驚歎的誇讚的道;“果然,老神仙慧眼如炬。男有才,女有貌。其徒孫二人,皆為一表人才。相信日後、更是大有作為!”

面對城主賞識的恭維,老人欣然的謙虛道;“李彥弼小友,你過獎了。”

聽聞此、才知來人、竟是此城、城主。

小軒二人,頓時啞口無言,面面相視。

(原來、眼前這老人,竟然有如此不菲的人緣。就連一方城主,對其都敬畏、尊重有加。看來以前、還是低估了老人的魅力。)

看到徒孫二人滿臉疑惑,老人轉頭私下解釋道;“這小友,亦是老夫曾經點化其中之人”。

聽聞只是其中之一,二人更加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平常如江湖術士般半吊子水平。竟能被一方城主供奉為“老神仙”。看來此人平常扮豬吃老虎的模樣,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於是祖孫三人,便被城主熱烈歡迎下,迎回了城主府、住下。~~~~

…………………………………!

靖江府;

城主會客議事堂內,此刻端坐三五個鬚髮鬢白的老者。

此刻城主李彥弼一一為其老友介紹著。

這位是前朝連科狀元“王世則”,這位是名將李靖之後“李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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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位是道宗三清山“崇師道”師叔。

想必他派與張天師你派,亦有同宗同源之弦。

看到李彥弼的介紹,三清山“崇師道”亦符合道;“天下道宗本為一家!雖後世傳承略微出入。但基本以五脈傳承為核心。分別為“符籙派(茅山宗),正一派(龍虎山),丹鼎派(三清教),至於另外兩脈,(經典派與積善派)據道宗史錄記載,這兩派皆為嫡系親傳。由於斷後,已然消失於歷史長河中。不知這位張天師,隸屬道宗的哪一脈?”

面對同道中人、質疑自已所屬門派。於是非常不悅的回答道;“鄙人姓張,號紫陽真人!如論道宗、排資論輩,你家三清祖師“葛洪”道君,面對我、還得尊稱我為一聲“師祖。”

本是質疑此閒散道人的資歷,想著戲弄一番這江湖術士的騙術,哪知對方早有準備或確實修的正道傳承,反而被調戲。

於是,立即展開反駁的爭辯道;“既然你敢自稱道門祖師,按史籙記載,嫡系經典派。一直掌有道宗傳承三大信物。(三五斬邪子午劍、陽平治都功印、正一盟威符錄)。此三件信物乃道門共舉之物,如你拿的出。我便公認你為師祖。怎麼樣,你可拿的出手?”

眼看道宗二人,因派別之見,越來越急眼。

於是、城主李彥弼上前調解道;“二位天師,既然雙方都認可,天下道宗本為一家。無非就因傳承不同,而見解分歧。但我想、只要貴兩派都供奉、共同三清道祖、信仰一至,都視為同宗。對否?今日看在小友東道主的份上。還是暫緩放下派別只見。我另有事相商!”

看到城主的調解,雙方也是識趣。好好打量了對方一眼,行了個拱手禮。便以作罷!

看到二人放下派別之見,而互相禮數作揖。

李彥弼城主滿意的介紹道;“此次邀約眾老友過來,是有一幅我城最近發現的,舊朝摩崖時刻,待需真偽鑑定。只因小友才疏學淺,不敢輕易斷言確定,所以邀約諸位前輩過來,為其解惑。”

於是示意手下一一分發拓片之物,給予觀賞!

看著手裡的拓片,眾人紛紛仔細端詳了起來。

由於拓片較少,不一會兒,便已看完。

率先看完的前朝連科狀元“王世則”便興奮的好奇詢問道;“不應該呀,此元祐黨籍公示碑文怎麼只有這幾張。應該名單後續還有很多。總共309位”

聽了前朝連科狀元的質疑,他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整個朝廷的變遷,他都經歷見證過!只拿到零散的拓片,他便一眼認出這就是“元祐黨籍碑文。”

顯然,此原文他是見過的。

面對前朝連科狀元的質疑,李彥弼城主欣慰的急忙解釋道;“不,不、不。此份摩崖石刻拓片,還有很多。只是拓片下來太多緣故,過於散漫。擔心諸位前輩,不好辨認!特挑其明顯部分已供辨認。”

看到李彥弼的解釋,前朝連科狀元“王世則”迫不及待反駁爭辯道;“我們不看你這所謂拓片,我只想確認這存世唯一的元祐黨籍碑,是否還健在。”

三清山“崇師道”亦激動符合道;“對、對、對,如此珍貴的絕跡,切勿一定要保管妥當!”

看到前朝連科狀元與三清山師叔如此激動,一旁的名將之後“李浚”滿眼的不解。

看到旁坐“李浚”如此疑惑表情,紫陽真人為其耐心解釋道;“元祐黨籍公示碑,是北宋徽宗時期。由徽宗皇帝和丞相蔡京親自書寫。當時下令全國府衙篆刻以示變法決心,奈何,次年便發生天象示警。雷劈立於宗廟、主文,黨籍碑碎裂。後徽宗幡然失措,推倒變法!又下令全國銷燬元祐黨籍碑。再現孤品此碑文,叫前朝舊臣能不激動嗎?況且,這裡面蘊含政權更替的歷史資訊!”

聽完紫陽真人的一一介紹,名將之後“李浚”。依然疑惑不解的追問道;“前朝舊臣,王世則激動,方為理解。可作為退隱避世的三清山修士,亦如此激動這般,著實不解。”

看到“李浚”仍然還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紫陽真人再為其、繼續點惑道;“這位三清山崇師道師叔,未入修真道前、是一位北宋抗金名將。由於厭惡朝廷的腐敗,因此才遁入道門!退隱避世。”

聽完紫陽真人的細緻解釋,名將之後“李浚”豁然開朗。

面對眾人強烈要求前去觀看原文摩崖石刻!城主李彥弼,只得在前引路。去了七星峰、龍隱巖。

而另一邊的,小軒。此刻正纏繞著繼仙懇求的安慰道;“師弟,你放心。這次我保證只在附近遊船,絕不亂跑。況且,看在我為你找到治療暈船的配方。你就陪我去嘛,就這一次!”

看到小軒提示的激動伸出一根小指,在其面前晃悠。繼仙毫不客氣的推開道;“還一次?上一次逛街被人跟蹤,害得我差點被師傅責罰。這又來一次,你還是饒了我吧!我這麼年輕,還未取媳婦呢?”

看到繼仙推辭言論,小軒立馬抓住話柄調侃道;“找媳婦,那還不簡單,依我看。上次遇見那位神仙姐姐就不錯!她人善良又漂亮,還跟你是舊相識!下回再遇見,我一定為你牽線搭橋。怎麼樣?用作交換,你就陪陪我這次好不好!………………。”

小軒說完,乾脆溺愛的拉起繼仙的手搖晃了起來。

看到此女雷人的言語,繼仙一陣頭大!

生怕她繼續死纏爛打下去,於是向其提出。

“只要徵尋師傅同意,便捨命陪其去遊船!”

話音未完、便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看到師弟如此恐懼的驚慌失措逃跑!

小軒、嬉笑的故意,在背後呼喊追問確認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

聽到身後,調侃的體無完膚還要故意戲虜打擊、簡直就似殺人了還要誅心確認。頓時滿腦子的黑線與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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