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異常尷尬，樑龍更是一言不發，雙手緊握成拳。
下方馬面三人更是害怕的不得了，生怕這些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不服就幹，那不就成了蛋蛋後整頓職場的橋段嗎。
“你不要用這種幽怨的眼神看我。”閻王冷哼一聲，“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還年輕，有些口子不能破，破了就如洪水猛獸一般攔不住。”
樑龍內心OS:嘖嘖嘖，攔不住，就我們幾個人做過誰看？(￢_￢)
“我知道你不服，不服就在破一些驚天動地的大案子。”閻王見樑龍不語，指著他說道，“等你的官位升的更高，你就擁有更多審判的機會，到那時你方知我的良苦用心。”
“那我可以走了嗎？我守則還沒背熟悉。”樑龍此刻只想早點離開這個糟心的地方。
“你這什麼態度？”閻王不悅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們被他們三害死的人是個什麼情況。”
“被這三人直接害外的鄉人共計186人，其中156名男子，30名女子，其中有多少男人是家中的頂樑柱，女子中有多少是因家庭負擔沉重，家中還有病重的雙親。”
“他們被害死，哪個沒來我面前喊冤，我能這樣敷衍對待他們？還有三人間接害死的人又有多少，光是協助貪鬼就害死了3586人，不算上他們的親人。”
大殿上，閻王在空中展示著資料以及那些冤死之人的模樣，觸目驚心。
這些都是樑龍不知道的，但在寺廟地下室，他看到了懷孕女客，還有那些金雕的慘樣。
沉思片刻後，樑龍這才懂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道理，可他又知道，自已不提升官位，他將不知道更多的資訊，那就更做不到更加公平的判決。
“樑龍知錯了。”
“好了好了。”閻王滿意地點頭，“該賞則賞，回去休頓片刻，明日參加慶功大典，屆時將會在八位審判官中一一賞罰。”
“不過該罰的也得罰，樑龍質疑本王，罰抄守則一遍，沈若曦你也該罰。”
閻王怒目看向沈若曦，嚇得她直接跪在地上拱手道，“屬下甘願受罰，做為監使，指導無方。”
“不僅僅是這件事。”閻王大怒，“樑龍此次破案，你居然沒有起到保護判員的能力，兩度陷入絕境，皆因你沒有過度警惕。如果沒有劉金煥，這個責任你擔當得起嗎？”
閻王憤怒地拍打桌面就嚇得沈若曦瞳孔一縮，身體顫抖，“屬下知罪。”
“不是的閻王，是那貪鬼過於狡詐，故意引誘我們上當，也是我帶頭的，與若曦沒有多大關係。”
樑龍立刻為若曦辯解，一旁的若曦震驚地望向他，感動不已。
“沈若曦眼中植入了鬼瞳，樑龍我給你打個預防針，你們在金石村所做的一切都是實時直播的，又因為你是最晚覆命的，很多覆命歸來的同僚，是看過了你破案的全過程。”
閻王輕咳一聲，語氣稍作緩和。
“啊？！”
樑龍頓感兩眼一黑，那他在金石村的那些騷操作不都被看光了，社死現場，這屌絲標籤怕是一輩子也洗不掉了。
“若曦，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轉頭小聲地質問起若曦。
若曦則低著頭，不想說話，本來在其他鬼差眼裡，沈若曦一直都是一個冷漠刻薄的監使，有多少審判官栽倒在她手上。
如今，金石村一幕也讓眾人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沈若曦，更為反差。
“好了好了，所有監使都配有鬼瞳由城隍統一接管，不只沈若曦一人。”閻王說道，“這些影片後面是會歸檔保留的，無關人員是無法知曉，也不會傳播，你放心。”
樑龍想死的心就有了：陰間也有執法記錄儀？這下陽間沒了清白，陰間還是成了屌絲ƪ(˘⌣˘)ʃ。
“退堂吧。”
閻王單手一揮，四人有序地退堂而去。
出了閻王殿，樑龍立刻忍不住了：“不是，若曦我跟你心連心，你跟我玩腦筋？”
“你……”沈若曦氣得想罵他，還是忍住了。
“彆氣了，梁大人。”馬面輕撫樑龍的後背，“第一次辦案都不能講的，這是規矩，而且第一次破案影片是隻能在大殿觀看，往後的影片只能有閻王，城隍大人查閱，統一歸檔。”
“沒錯沒錯。”牛頭點點頭，“畢竟都是新人，只有在你知情的情況下，才能知道你的為人處世和性格。”
“沒想到，梁大人你年紀輕輕，聰慧過人，最後的破案講解更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不過嘛，你人挺有趣的。”
高情商：人有趣，低情商：人過於不正經，屌絲。
樑龍兩眼一閉，淚水悄然滑落：那我偷藏黃金流血，與若曦親在一起，滿嘴騷話彈金人屁股那麼多糗事不都被看光了，還這麼做人，不，做鬼啊……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別無精打採了梁大人。”馬面輕拍樑龍的胳膊，“你這次破案的功績穩能進前三，有很多人都看好你能接閻王的班，我和牛頭也都看好你。”
無錯書吧“真的？”樑龍感動地看向二人。
“沒錯沒錯。”牛頭猛得點頭，“你們運氣太好了，之所以閻王會大怒沈大人的失職，因為這次破案，有一位審判官被厲鬼殺了，監使跑回來。”
“啊？！”
樑龍大驚，現在想想，脊背發涼。
那兩次絕境貪鬼若不是覬覦他們的身份，假死以求矇混過關，不然還得真交代在金石村。
沈若曦也大驚，“作為監使，他的職責不只有監督判官，更要用生命保護判官。”
“沈大人你做的已經很好，確實是那貪鬼藏的太深了，我都認為那住持是貪鬼。”馬面撇嘴說道，“你在假貪鬼自爆的時候，用身體保護梁大人的時候，閻王就氣消得差不多了。”
“等明天的慶功大典，那位監使要倒大黴了，得殺雞儆猴。”馬面搖搖頭，“還有厲鬼的爛攤子估計很難擺平了。”
樑龍心想：我嘞個豆，九子奪嫡，還沒見到人，就剩下八個了Σ(ŎдŎ|||)ﾉﾉ
“若曦，對不起，我錯壞你了。”樑龍羞澀地抖起肩，“我知道你最好辣，你就原諒倫家嘛。”
“死出樣。”若曦白眼一翻，“行行行，我原諒你了，別在這膈應我，我先回陰曹司找城隍大人覆命。”
看著若曦遠去的背影，樑龍這才鬆一口氣。
“梁大人。”
一雙手突然拍打在樑龍上，待樑龍後頭一看，正是馬面，他挑眉笑道，“沒想到梁大人你有兩下子，本來給你打過預防針，這沈若曦是個鐵心心腸，對誰嚴的建使既然被你拿下來，還自動親上了。”
“你可別在開這種玩笑。”樑龍嘴角不經意露出一抹得意微笑。
“呦呦呦，看來回味無窮啊。”牛頭馬面笑道。
“好了，我累了，我該回去了，回去要罰抄呢。”
“行，梁大人，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小的。”
馬面揮揮手告別。
待樑龍也走後，牛頭不解道，“羅剎，這小子太不正經了，有點小聰明運氣又好，不知道會不會當上以後的閻王。”
“難說。”馬面嘆氣道，“總感覺這小子不一樣，很菜卻又不菜，再觀察觀察，不過那位拿下第一的焦判官挺沉穩，聰明，巧計擒二鬼，我們要多巴結巴結。”
“嗯～”牛頭點點頭。
這大概就是主角光環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