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樑龍配合著劉金煥將村長埋葬在大樹底下。
“為什麼要給這樣的惡人埋葬?”沈若曦不解喊道。
“他雖是惡人,但他那敢於自裁的勇氣感染了我。”樑龍眼神逐漸暗淡,“我能看懂他臨死前給我們傳遞的資訊,那滄桑的笑聲,複雜的眼神說明他一定也是個可憐之人。”
“嗚嗚……村長。”
劉金煥聽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得感慨道:“他一直都是一位好村長,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此話怎講?”若曦似乎是嗅到了一抹線索的氣息。
據那些老玉女所說,在僧人們幫忙遷村後,金石村過上了一段和平富裕的生活,直到有人想離開金石村,那些僧人以及反對的男人合夥殺了他們。
在體驗了血腥之後,第二輪屠殺再次展開,也是那時,天空出現血雲。一夜之間動手的男人僧人都成了金雕,只剩下幫助過玉女的幾位僧人倖存下來。
她們說是天神降臨,自那以後怪事頻頻發生,隔三差五就有剛出生的小男孩消失。
只有送去寺廟當和尚的男孩才倖免於難,於是眾多玉女將男孩送至金石廟。
村長【劉喜】便是其中之一。
“為什麼老婦人的回憶中沒有送男孩去寺廟的這一段,只有村長青年的模樣?”樑龍眉頭緊鎖,若有所思的思考。
“不是說了男孩送去金石廟當和尚嗎!錯過孩子的成長很正常。”沈若曦解釋道,“讓他繼續講吓去,這金石廟果然有問題。”
“好。”劉金煥點點頭。
時光匆匆,一轉眼,劉喜【村長】在老和尚們的教導下,文武雙全,一度有望繼任住持。
不過令人可疑的是當初送入寺廟的男孩少了一半。對外宣稱是習武時病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很快,寄予厚望的劉喜便被委派出村尋找想要渡入佛門的人以及為玉女們找一些丈夫。
數月過去,劉喜回來了,帶著一眾外族男子回來,金石村當時好不熱鬧,玉女齊聚一堂。
哪知道,劉喜卻是帶人造反來了,隨行男子抽出背後的砍刀,所習武功皆是村長所教。
一齊朝金石廟砍去,揚言要火燒金石廟,還眾人自由平等。
一場激烈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雙方都拼盡了全力。
奇怪的是劉喜一行人個個用絲帶蒙上雙眼,憑藉聽聲辯位對拼。
在這場混戰中,數十位武僧將劉喜逼到了狹窄的巷口。
劉喜面對曾經的同門師兄弟,心中充滿了痛苦,但他咬著牙,含著淚水,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與昔日的師兄弟展開了生死較量。
最終,劉喜以頑強的意志戰勝了曾經的師兄弟,而自已也身受重傷,迷昏不醒。
“這就你所說的,當初村長憑一已之力砍死數十位壯漢?!”樑龍眉毛一皺,“你不是說未傷分毫嗎?怎麼又身受重傷?”
“哎呀,我稍稍神話了一下不行嗎?畢竟村長是我偶像。”
……
“那你故事沒有半點摻假吧?”
樑龍眼睛微眯地看向劉金煥,眼裡中顯露懷疑之色。
“沒有沒有!”劉金煥拼命擺手,“是村長給予了我們人權,現在你們說村長是被貪鬼害死的,我肯定要把知道的全告訴你,為村長報仇,我若是說假話,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那你繼續講吓去。”樑龍點點頭說道。
“好。”
眼看大火吞噬了金石廟,即將勝利。
可沒了劉喜這個主心骨,外族人又在一夜之間化作了金雕。
奇怪的是,等劉喜醒後,他沒有成為金雕,他也自知自勢已去,便獨自前往金石廟。
是僧人們用長棍將劉喜架著下山,沒想到,住持聲稱以後金石村一切事物將由劉喜管理,金石廟除了燒香拜佛不再插手金石村之事。
也就是那一刻,他成了我們金石村村長,金石村也是村長取的名字,原名石水村。
不過他也變了,開啟了金童玉女計劃,修建村莊,熔鍊金雕,將村莊裝飾的富麗堂皇。
無錯書吧唯一不同的是,不再要求男孩全部送往金石廟當和尚,遵循自願原則,玉女們可以將男孩留在身邊,有外賓光臨不可帶出屋外。
同時,不再囚禁玉女,當成畜生一般的生育機器。個個享有人權,可以穿金戴銀,食物全由他供給,不必為了生計擔憂。
一時間,所有玉女皆心甘情願地追隨村長。
條件就是,開啟金童玉女計劃,長大後的金童需要去外鄉帶來想要發財的外賓,玉女則要服侍他們。
只有這樣,才不會產生近親繁殖帶來的畸形兒。
那些外賓在當完種馬配完種後,就會被殺害,玉女們紛紛預設,生下女娃由玉女調教成為下一代玉女。
生下男娃一部分當和尚,另一部分留著當金童,當隨著時間流逝,金童長大後,有些想反抗推翻村長的人便會成為金雕。
不聽話的金童就會被圈養在女客的廂房下,直到完成配種才可恢復自由身,像我這樣機靈聽話的金童,就可以放心安插在到各地,拐騙源源不斷的外客。
“這就是完整的有關村長的故事。”劉金煥發誓道。
“我發誓,村長對我們金石村的人來說,絕對是英雄!斷絕了後面的第四次五次……屠殺,不然我們金童早就死了一大半,玉女就都像牲畜一樣一直被圈養。就不會有這樣幸福的生活。”
樑龍深吸一口氣:“雖然他止住了你們金石村的屠戮,但金童玉女計劃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外鄉人,他的靈魂依舊要遭到審判。”
“埋葬他,也算是對他說條漢子致敬。”
“村長肯定是你們口中所說貪鬼所迫的,不然他下山的時候不會像變了一個人。”劉金煥跪拜在地。
“請你們一定要為村長申冤,我願意代村長去死,反正我這條命也是村長給的。”
沈若曦望著洞坑內的村長,她心知肚明,村長絕對是被貪鬼所迫的,不然他不會忍辱負重,去外鄉召集人手火燒金石廟。
一時間,她對樑龍刮目相看,原來這惡人也一定完全是惡的。
孰對孰錯,每個人想法都不同,對金石村的人來說是英雄,對外賓來說是災難惡魔,對地府來說是罪人。
“唉……”樑龍深深嘆了一口氣,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不過當初那老婦人要將這一幕不展示出來?引領我們走錯了方向,誤認為貪鬼村長,村長不是她的兒子嗎?”
“那老婦人不是譴責過他嗎?還被致盲致聾,應該是不願回憶起這一幕。”沈若曦為老婦人辯解著,她很同情老婦人的遭遇。
因為沈若曦也有過一段被致殘疾的經歷。
“我也不相信,村長平時很孝敬他母親的,我也不知道當時他為什麼一定要將他母親處死,還是眾人勸誡,村長才饒過了她母親一命,讓她無法在說話……”劉金煥嘆氣道。
“算了算了,當務之急應該是先去往金石廟。”樑龍眼神犀利地望向金石廟的方向,“看來金石廟內隱藏著一段大秘密。”
“村長,你一路走好!我劉金煥一定為你討回公道的。”
臨行前,劉金煥跪拜在村長的墳前真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