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領導，意思是：我說完了，您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領導輕輕敲了敲桌子：“我來說兩句。”

聲音雖不大，但全場立刻安靜下來。

大家都坐直了身子，陳然也識趣地站到了一邊。

……

“各位，陳然剛才的話大家都聽見了。

我不知道你們作何感想。

反正我是心情沉重，又感覺火燒眉毛。

就那麼個小科技產品，幾千、幾萬，甚至幾十萬、上百萬。

就這麼點小玩意兒，就讓咱們兩家的指揮所全被一鍋端了。

想想多可怕，同志們。

時代在進步，科技在飛躍，咱們的思維也得跟上趟兒啊。

不能老抱著老一套不放。

不然真有一天戰爭來了，你舉著大刀長矛，人家開著飛機坦克，這仗還怎麼打？

這次演練，你們心裡多少都有點不服氣吧？

說人家不按規矩來，演練完了還動手？

為啥連自已人的指揮所也不放過？

還指責人家無法無天，視人命如草芥。

還想興師問罪，個個都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一個年輕人……”

領導環顧四周，臉上帶著失望：

“依我看，你們該謝謝這位年輕人！

感謝他，感謝他的肆無忌憚，感謝他的膽大包天！

感謝他把你們從井底拽出來，讓你們見識了更廣闊的天地。”

“同志們，要居安思危啊。

作為新時期的指揮官，你們得學習，得與時俱進。

否則被淘汰了還不知道咋回事兒。

好在這只是演練，還好這兩個年輕人沒像你們一樣，

死守著規則不放。

不然我們還要自欺欺人到何時？

時不我待，各位，回去好好反省吧，散會。”

領導宣佈散會，對於這次演練的意外，沒有責罰任何人。

比起處罰，眼下更重要的是總結經驗，思考如何扭轉這種被動局面。

孰輕孰重，領導心裡跟明鏡似的。

“陳然，何晨光，你們倆，跟我來。”

領導單獨點名，陳然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這是一間不大的辦公室。

\"來，都坐下吧。\"首長示意陳然和何晨光落座。

陳然略微遲疑，猜不透這是客套還是真心話。畢竟，在部隊裡面對著首長，行事總得小心謹慎些。

\"來來來，別站著呀，這又不是正式的場合。\"首長再次催促，陳然這才坐下，何晨光也規矩地坐到了他的旁邊。

\"小夥子們，\"首長先是很和氣地開始了，

\"請你們二位過來，是想向你們表示感謝。今天你們讓我們這些老傢伙大開眼界。但是說實在的，你們也確實有點出格了。因此，就不公開表揚了。事情做得不錯，但也有些欠妥之處。總的來說，功大於過。\"

這麼一說，算是給事情定了調，意思是沒什麼大事了。

\"何晨光，好孩子，不錯。跟你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簡直一模一樣。你爺爺是我的老領導，所以，你別太拘謹。你是大學生，好好在部隊幹，前程一片光明。\"

講完何晨光，首長才轉頭看向陳然，

\"陳然……要是我不知道你的背景，我還真要考慮是不是要把你送去仔細審一審。\"

首長點點頭，\"還好，自已人。\"

這一句話，讓陳然明白，許多麻煩可以免去了。否則，僅憑這次演習中的表現和透露的資訊，就夠他受審的了。即便最終可能查不出什麼，那個過程也會讓人頭痛不已。

\"多謝首長庇護！\"陳然不是愚鈍之人，明白首長這是在保護他，適時表達感激是應該的。

\"不必謝我，\"首長直奔主題，

\"你說你有個無人機公司，怎麼資料上沒顯示？能談談嗎？\"

陳然笑道，\"報告首長，那是我瞎吹的。\"

\"瞎吹？\"首長愣了愣，隨後笑了，\"你這小子，膽子可真不小，敢在這麼多首長面前吹牛？\"

若陳然真是信口開河，他倒也能鬆口氣。至少說明沒人趕在軍隊前頭掌握這些技術。

陳然也笑了笑，接著說，

\"不過，如果需要，我馬上就能成立這樣的公司，大批次生產無人機，技術在我這兒是現成的。\"

\"真的？\"首長眼睛一亮，\"剛才會上提到的那些無人機，你都能造？\"

陳然點頭確認，\"沒問題，沒有技術障礙。\"

首長表情凝重，又追問，

\"假設敵人也有這些裝備，你有什麼應對措施嗎？\"

這才是關鍵所在。有時，防禦能力越強，損失才會越小。不然，雖能擊潰敵人，自已也會元氣大傷，這就太得不償失了。

“有的，”陳然答道，“反擊的辦法有不少。”

比如有種反無人機裝備，就像扛在肩上的火箭筒發射器那樣，

能在一百米範圍內，射出一張大網。

這網到了空中就能張開，能一下網住好幾架成群飛行的無人機。

對於那種擠成一團的小型無人機，特別管用。”

店主點點頭，心裡安穩了一些，但還是有疑惑，

“發射網的玩意兒，得在空曠點的地方才能施展得開。

可萬一在茂密的森林裡，敵人在頭上襲擊、追蹤，你的武器怎麼打得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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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情況複雜多變，得有更多樣的防護辦法才行。

“這個也考慮到了，還有種反無人機裝備，能發出電磁波。

也是能肩扛的，或者是像端槍一樣使用，

很輕便，就十來斤重，能干擾無人機的訊號，讓它們平穩又安全地降落下來。”

店主又點了點頭，

“不錯，如果用一般的訊號干擾，就得發電。

但在戰場上，電可是稀缺資源，

而且訊號要覆蓋一定面積才有效。

這樣一來功率大，還很容易被敵人發現我們的位置。”

代價太大，操作起來也不合適，而且危險重重。

有了這個玩意兒，就像用個手電筒那麼簡單，需要時開啟，不用就合上。

這樣一來，隱蔽得好，安全係數也大大提高，就是在敵人背後也能派上用場。

“沒錯，”陳然贊同地說，

“確實便捷，還有鐳射對抗系統，專治那些低空慢飛的目標，以及各種雷達干擾技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