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歡生急忙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伊恩公。”
劉珊珊喝了一口茶,偷偷的打量著慶歡生,見此人滿臉病容,身材纖瘦,說兩句話咳嗽一聲,一副病死鬼的樣子,想到對方居然是自已的未婚夫,心中便湧出了一絲不甘心。
不過,此人良心倒是不壞,居然寧死也不拖累自已,胸懷倒是坦坦蕩蕩。
看在這份好心上,即使自已將來不嫁他,若是能除掉對方的病,也不枉對方對自已的拳拳維護之心。
思索了一會,有了主意,他緩緩的說道:“我昨日救了你,你也知我的身份是一名大夫,既然你我相識,說明緣分不淺,你遍訪名醫,都沒辦法將你的病除根,我心中也頗感好奇,不如你給我詳細說說,這病從何而來。”
慶歡生還沒開口,身邊的小廝就說道:“公子,都怪那諸葛儀。”
慶歡生大喝道:“板兒,你多什麼嘴!”
劉珊珊又是一怔,他沒想到慶歡生的病居然和諸葛儀有關係,心中更加好奇,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知道病源,才能治的了病根,慶兄不妨直言相告。”
慶歡生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慶家是將門之後,我爹爹出征,誤了失期問罪,散盡家財,才留下一命,最終鬱郁而亡,爹爹留給我遺言,希望我光大慶家門庭。”
“前兩年,我的身體並不差,不論是上馬射箭還是下馬掄刀,不遜色任何人,那時北蠻南下,我想起爹爹遺言,欲靠軍功光大門庭,便去了校場爭奪先鋒之職。”
說到這兒,他的身體不濟,開始大咳起來。板兒急忙說道:“我家公子過五關,斬六將,無人能敵,最後碰到了諸葛儀,那諸葛儀小人一個,怕我家公子奪得先鋒一職,在我家公子的馬匹中餵了藥。”
“二人在決鬥之時,我家公子的馬突然發病,將公子摔了下來,馬如瘋了一般,在我家公子身上連踏了數下,傷了肺部,最終諸葛儀拿下前鋒一職。”
“現在諸葛儀威風的緊,在戰場上立下了大功,連皇上都禮敬三分,將他的姐姐立為皇后,而我家公子,經此事後,只剩下了半條命。”板兒說到此處,淚如雨下,不停的拿袖子去擦拭淚珠。
慶歡生大咳道:“休的胡言亂語,這件事真相如何,還沒結論,怎麼可以憑空汙衊別人。”
板兒不服氣的說道:“公子校場連戰八場,都沒有事,為何偏偏遇到諸葛儀,馬就出了問題。”
慶歡生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他並不是笨人,怎麼會想不明白這裡面的蹊蹺,但此事並無證據,他自認為做事光明磊落,並不想僅憑懷疑就對人口吐惡言。
劉珊珊眼睛雪亮,諸葛姐弟既然能做出退婚、嫁病夫之事,品性可見一般,諸葛宛出家變成尼姑到現在爬上皇后的寶座,不管是手段還是心計,絕對不容小覷。
自已爹爹現在成了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今後不能不防。
不過,慶歡生的病是外傷所致,他的身體素質又不錯,只需靜養三個月,怎麼越治越嚴重,這裡面肯定有鬼。
“慶兄!你目前喝藥的方子還在嗎?能不能拿來讓我過目一下。”劉珊珊提出了自已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