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千尺這兩天飯都吃的不香了。
儘管那位伊公子所授的推拿之法可以緩解疼痛,但也僅僅是緩解,疼痛還是和以前一樣頻繁。
他可是聽伊公子說過,這頭痛病可是能去根的,他不大相信透過按摩和牽引就會徹底治好頭疼。
畢竟這頑疾有五年了,也許生病的第一年,可以用伊公子教的辦法治好。
現在,他沒半點信心。
所以他打算等伊公子三天後來望春樓時,希望伊公子將自已的病徹底根除。
否則,無預兆的疼痛讓他簡直生不如死。
可令人沮喪的是,第三天從早上盼到晚上歇業,伊公子的人影都沒見到。
樓千尺生出不詳預感,對方是不離京了。
若是對方離開了平安城,那自已可就完了。
他現在可以確定,自已的病也只有伊公子能治,他從夥計那裡聽說,伊公子的小廝藥箱裡裝的東西和別的大夫裝的東西不同。
由此他可以判斷,伊公子的醫術和京城裡那些大夫不是一個路數的。
京城裡那些名醫他哪個沒看過,哪個不認識,但一見面,就準確說出症狀,並做出針對性治療的只有伊公子一人。
而且伊公子也不似京城大夫那般黑心。
這些年,他沒少給這些大夫填坑,但伊公子對救病治人後報酬看的並不重。
自已贈送的二十兩銀子,伊公子一開始也沒打算收。
推辭不過,這才收了。
可是,說好的三天後伊公子來望春樓給他診治,人卻沒來。
這怎麼能不讓他焦急呢,他的病可全指望伊公子呢。
他在伊公子離去的第三日晚上還自我安慰,也許伊公子有事給耽誤了,第四日一定來。
沒想到的是,第四天,依然沒等到伊公子,
這讓樓千尺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五天,第六天依舊沒來,讓樓千尺的心徹底涼了。
“難怪怎麼問伊公子的地址人家都不說,感情對方當日要離開京城,這才不願相告。”他喃喃自語。
實情肯定如此。
早知是現在的情況,他當日就算跪下也要將伊公子給留住,如今懊悔的不得了。
沒奈何,只好去請京城回春堂自已還算信的過的大夫過來診治。
哪知對方來後,說他顱內有疾,已經無法醫治,只能開一些緩解頭疼的藥方。
將大夫客氣送走後,他將大夫開的藥方撕碎,大罵對方是庸醫。
對方胡說八道一通,居然要了五兩銀子。
現在的他無比懷念當日的伊公子,可惜當日錯過了。
所以當劉珊珊和鶯兒出現在望春樓時,一開始接待他們的夥計看到二人的身影,都高興的瘋了。
讓另一個夥計將二人引到望春樓最好的包間,自已瘋狂的跑到樓府報信。
樓千尺聽到伊公子又出現在望春樓,興奮的嘴巴都合不攏,急忙跟著夥計來到了望春樓。
看到劉珊珊,樓千尺激動的嘴唇都打著哆嗦,委屈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小聖手,你可來了!”
劉珊珊都有些懵,自已不過推遲了幾日,樓千尺為什麼激動成這個樣子。
對方的病是老頑疾,一時三刻又不會死,遲來兩天似乎也沒什麼吧!
她卻根本沒想到樓千尺這幾日內心所受到的煎熬是多麼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