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望春樓,鶯兒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從今以後,小姐在望春樓吃飯不掏錢,就如她在望春樓不掏錢一樣。
小姐眼中主僕隔閡沒那麼深,她也不必在身後侍候,可以和小姐一起上桌。
這都養成習慣了。
自已要主動侍候反會遭到小姐的喝斥,認為自已把她當成病人來對待。
她感覺自已的小姐雖然性格和以前迥然不同,但自已越來越喜歡現在的小姐。
經過藥鋪,小姐又買了一大堆的草藥,讓藥鋪的夥計直接送到了府上。
二十兩銀子光藥材就花去一半。
回到府上後,小姐開始忙活起來。
除了寫丹方,便開始配藥,但奇怪的是小姐都是用特殊方法將草藥的汁給提煉出來,並非如普通大夫一樣,將藥材放在鍋中蒸煮。
也許這是仙人手法吧!
鶯兒現在對小姐的醫術沒有半點懷疑。
小姐找了無數個瓷瓶,將提煉出來的藥汁放在瓶中,並貼上名稱。
有些瓶子上寫著的名稱他根本看不懂,例如:“消炎,麻醉等。”
但大部分都是能懂的,如:“感冒,痢疾等。”
又過了幾天,小姐終將買來的藥草處理完畢。
這一日,又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劉珊珊換上男裝,又打算出門。
不出門不行了,這兩天劉夫人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不得了。
眼看皇上賜下的婚期一天比一天臨近,慶府卻無半點動靜。
她可聽到街上眾人議論,諸葛家這一次搞的排場非常大,採購成親用的物品是最好的,風家這兩天也不閒著,積極準備嫁妝,聽說都堆了一屋子,光紅布紅綢就買了不少。
不過讓劉夫人寬心的是,不知是不是諸葛家要成親的緣故,不管在朝堂上,還是平日劉府人上街辦事,來自諸葛家的攻擊和惡意少了許多。
但新的煩惱又出現了,比起諸葛家和風家的熱熱鬧鬧。
再看看劉府和慶府,什麼動靜也沒有。
慶府的後人怎麼了,慶府就算是再窮,病的再重,也要上一次劉家的門啊!
畢竟是陛下的賜婚,抗旨不遵不管是對劉家還是慶家都是大罪。
既然婚禮要辦,那肯定要有一個婚禮的樣子,可慶府後人不上門,劉家著急也沒用,
總不能女方家求著嫁女兒吧!
這兩天劉夫人急的嘴上生泡,心中對慶歡生愈發不滿。
不光對慶家不滿,女兒也對自已的婚事一點也不上心。
天天在房間不知鼓搗著什麼玩意,她沒少叫玔兒叫來彙報女兒的動靜。
女兒畢竟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她有心斥責,又覺得說的太重也不好,這兩天對女兒的婚事含蓄的提過二次。
每次女兒表面上恭恭敬敬,但看的出來,女兒沒將事放在心上。
若不是距離成婚還有十幾天,他恨不得派劉貴和曾頭去慶府將慶歡生綁來。
一個個不省心的。
正在生悶氣,玔兒又跑來了,一見面就告狀:“夫人,小姐和鶯兒又化妝成少爺上街了。”
劉夫人心道:“人呢!”
玔兒道:“現在只怕出府門了。”
劉夫人氣的一拍桌子,痛斥道:“馬上婚期將近,她又出門逛什麼?”
玔兒道:“聽說這次要出城?”
“出城?小姐出城做什麼?”劉夫人露出懷疑的神色。
“聽說要看什麼炮仗,我也沒聽清楚。”玔兒想了一下,又說道:“鶯兒背了一個箱子,裡面的瓶瓶罐罐一大堆,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劉夫人大怒,訓斥道:“你真是個沒用的丫頭,什麼都打聽不出來,讓劉貴來見我,將小姐追回來。”
玔兒畏懼的轉過身,就要去叫劉貴,劉夫人又喝道:“慢著。”
玔兒停住了腳步。
劉夫人嘆了一口氣道:“算了,讓她去吧,再過十幾天,她就要嫁到慶府了,現在管的嚴有什麼用,好不容易女兒的臉色開朗了些,身子也不似以前那麼嬌弱,何必多生事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