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才眾人還支援老黑頭和伶伶,當老黑頭承認自已是冤枉劉山山後,很多人開始內心偏向劉山山。
錢壯壯就算再跋扈,在洶湧民意麵前,也不好阻攔。
他轉念一想,只要伶伶咬死劉山山調戲自已,他想不明白這位伊公子靠什麼翻盤。
“很好!”錢壯壯鬆了口,說道:“既然大家都想讓你查明是不是伶伶冤枉了劉家公子,那你就問吧!”
劉珊珊上前一步,圍著伶伶轉了一圈,伶伶現在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臉色蒼白,任誰看了都是一副楚夢可憐的樣子。
劉珊珊圍著伶伶走了兩圈,卻不說話,伶伶的心中打鼓,臉上一副心虛的樣子。
“你叫伶伶吧,還是說實話吧,一旦驚了官,判你個汙衊之罪,說不定你會平安府尹給關起來。”
朱二栓此時陰陰的說道:“伶伶,別怕,我諸葛府最喜主持公道,任何人想要冤枉你,諸葛府絕不答應。”
伶伶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神采,說道:“剛才我所言句句是實。”
“果真句句是實!”
“果真!”
“那好!”劉珊珊合上摺扇,拿扇子敲打著左手,“你不是說你父親死了沒錢安葬,那就去你家一趟,你父親若是真的不治而亡,還沒下葬,我出錢幫他安葬,若是假的,那你就有說謊嫌疑,你說的其它事也不可信。”
伶伶聽了此言臉色大變,她不是平安人氏,家在江南,自小被拐賣到了平安城,賣身到紅衣招,被一位財主看上,幫其贖身,偷偷養著,後來被財主太太發現,趕出了家門,在街頭賣唱為生,哪有什麼爹孃。
她說爹爹無錢安葬不過是博取同情的藉口罷了,在紅衣招多年,早就被老鴇訓練的說哭就哭,說笑就笑。
劉山山涉世不深,所以很容易被伶伶迷惑,憐其可憐,出於同情,才讓她給自已唱一段,卻沒想到被人陷害。
所以,劉珊珊提出要見她未下葬的父親一面,瞬間她就慌了,訥訥說不出話。
錢壯壯笑道:“伊公子,不幹調戲的事就不要追究了,就算是賣燒餅的,都會找個藉口誇自已的燒餅好,不管賣身葬父是真是假,同劉公子調戲之事有什麼關係。”
劉珊珊冷笑道:“是沒有關係,但至少證明這位表面柔弱的女子並非大家看到的那樣可憐,她也是會說謊的。”
圍觀的眾人聽了這話,看伶伶的神色出現了變化,如果剛才還是充滿同情,此時臉上露出了懷疑。
朱二栓心道不好,看來讓這個伊公子再說下去,說不定場面真讓她反轉了,他冷笑道:“伊公子,剛才我和和劉少爺有言在先,只要證實老黑頭是冤枉他,就不追究他調戲之事,畢竟紈絝子弟,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也是有的,至於伶伶姑娘,我們自然會好好安撫,不讓她受委屈……。”
“那怎麼行,”劉珊珊擺手打斷對方的話道:“若是此事不搞清楚,劉少爺豈不是真的坐實了調戲之事。”
朱二栓聽了此言,心中頓時生出不服,心道:“剛才我退一步是給你臺階下,若我們一口咬死劉山山調戲,你還能有什麼辦法證實劉山山是冤枉的。”
當下冷笑道:“既然伊公子如此有信心,那就繼續便是。”
劉珊珊這時問伶伶的話話一句緊似一句:“劉少爺是怎麼調戲你的。”
“他一上來就抱住了我,又親又摸的。”
“摸你哪了?”
伶伶裝著含羞的樣子,朱二栓道:“伊公子,你一個男子問此事不妥吧!”
劉珊珊笑道:“既然是調查,自然詢問的越詳細越好。”
朱二栓假意怒道:“事關女子的名節,伶伶,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劉珊珊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不是抱著琵琶嗎,劉少爺怎麼隔著琵琶又親又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