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陶小雨後排,笑靨如花的看著許逸。
“不驚喜也不意外。”許逸輕笑一聲,坐在了副駕駛。
這種情況,他要是坐在後排,不僅有拿陶霖當司機的嫌疑,還有泡他妹妹的嫌疑。
以陶霖的寵妹程度,不得恨他恨的牙癢癢。
“能喝酒吧?”陶霖挑了挑眉。
“沒問題。”許逸爽快回應。
“那咱們就先去拍照,不然等會你喝趴下了就沒法兒拍了。”陶霖衝著許逸促狹的笑道。
“拍什麼照?”陶小雨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就許逸打算送我簽名合照。”陶霖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但語氣裡滿滿的都是自豪。
“許逸!你都沒有送我呢,不行,我也要拍。”陶小雨拽著許逸的袖子,不滿道。
“好好好,拍,都拍。”許逸苦笑道。
“坐穩嘍,車神陶霖準備發車!”陶霖大喝一聲,發動車子。
兩兄妹的確很接地氣,也蠻平易近人的,最起碼對許逸是這樣。
路邊找了家看起來很高大上的照相館,和陶家兄妹拍了合照,在照片背面簽上了名。
騷粉色的車由騷粉色的車神陶霖駕駛著向目的地繼續疾馳。
“這家照相館把我照的好醜啊。”陶小雨不滿的嘟囔著。
“你本來就長這樣好吧,別人誇你漂亮只是因為你長得跟我有三分像而已。”陶霖說罷還風騷的甩了甩劉海。
從小陶霖就很喜歡逗陶小雨,當然,逗哭了他也心疼,自已哄得時候恨不得扇自已兩巴掌。
慢慢得,陶小雨長大了,很少哭了,兩兄妹也從陶霖單方面得碾壓變成了旗鼓相當。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吧。
“說的好像你多帥似的,你要不是我哥,碰上了我都稀得搭理你。”陶小雨嫌棄道。
“妹妹你記住,像哥哥你無需自卑。”陶霖輕蔑道。
“我看你這智商是真有點緊張。”陶小雨無語道。
憋笑很難,至少此刻的許逸是這麼覺得的。
這會兒正是晚高峰的時候,堵車很嚴重。
但前後的車輛都和這輛騷粉色的SUV保持著車距。
這車雖然騷,但是貴啊,不小心碰著了那真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每天辛辛苦苦當牛做馬都沒有意義了。
緊趕慢趕,將近八點,終於到了目的地。
早已經出了市中心,四周就是很普通的建築,但卻並不像老城區那般落魄。
陶霖帶著兩人走到一家名為:“那家小院”的大排檔落座。
因為是夏天,所以吃燒烤的人很多,外邊只剩下兩三張空桌子。
“來了啊,小霖。”老闆是一個精壯的漢子,穿著黑背心,肌肉著實壯碩。
“帶朋友過來嚐嚐味道。”陶霖笑道。
因為客人很多,服務員一時間顧不上這邊,陶霖索性自已拿了份選單,遞給許逸。
“你們看看要吃什麼,這裡的味道都挺正的。”陶霖笑道。
“我要吃燒烤!”
陶小雨湊到許逸旁邊,對著選單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很快便點完了餐,夜幕也已降臨。
微風裹挾著食物的香氣輕輕撲到臉上,很舒坦。
令許逸意外的是陶小雨這個小公主竟然沒有嫌棄的神情,反而還饒有興致的四處打量。
像是看出來許逸心中所想,陶小雨湊到許逸跟前低聲道:“其實我很早就想來這種地方吃了,之前我爸媽不允許,都是我哥偷偷打包回來帶給我的。”
“那你今天出來......”許逸欲言又止。
“不知道啦,嘻嘻。”陶小雨調皮的嬌笑,隨即又道:“如果不是你和我哥陪我一起,我一個人哪敢來這種地方啊。”
許逸認同的點點頭。
燒烤攤子,大排檔從不乏醉鬼,流氓,還有喝成醉鬼的流氓。
像陶小雨這樣的公主,的確不適合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旁邊幾桌坐著的要麼是正當壯年的大叔,要麼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夥子。
他們或許喝的正當盡興,一個個光著膀子,天南海北的吹牛逼。
剛才許逸看過選單,價格的確很實惠,價效比很高,無怪乎會如此爆滿。
老闆幾乎忙的腳不沾地,就像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三個人其實吃不了太多,但陶小雨每樣都想嘗試一下,所以點了滿滿一大桌子。
陸陸續續的菜品上齊,陶霖正要動筷,卻被陶小雨一把拍掉拿著筷子的手。
“你幹嘛?”陶霖瞪著大眼睛,懵逼的看著陶小雨。
“等我先拍個照。”陶小雨撇撇嘴,拿出手機全方位多角度的拍照片。
高檔餐廳她吃的多了,但這種大排檔卻從來沒有光明正大的來過。
當然,拍照也不是為了發朋友圈,她怕以後陶霖用這幾張照片來要挾自已。
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給南知意分享一下。
分享欲超級強的她,今天干了一件在自已看來很有意義的事情,不和別人分享簡直就是要了她的老命。
這會南知意可能在忙,沒有及時回覆她的資訊。
於是又將興趣轉移到了美食身上。
她隨後拿起兩串羊肉串,遞給許逸一串,隨即美美的一口咬下去。
“嗯~這麼好吃!”陶小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怎麼不給我拿一串?”陶霖不滿的看著陶小雨。
“你自已沒手啊。”陶小雨冷哼一聲。
“那你都給許逸拿了。”陶霖再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
“我倆是好哥們,你是啥啊?”陶小雨反問道。
“我是你哥啊。”
“多大的人了自已動手不知道啊。”陶小雨沒有接陶霖的話茬,自顧自的吐槽道。
陶霖冷笑著狠狠咬了口羊肉串。
“嘶,怎麼這麼燙啊。”
剛出爐的烤串給陶霖上了一課。
“來,喝酒。”陶霖給許逸滿上一杯扎啤。
“我也要喝。”陶小雨很好奇啤酒的是什麼味兒的。
“你喝什麼喝?等會你開車。”陶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陶小雨才剛剛考過駕照,但技術很過硬。
男人之間的友誼很簡單,一起抽過煙,一起上過廁所,一起喝過酒,那就得是過命的交情。
許逸的酒量很好,而陶霖反而顯得有些拉胯。
幾番推杯換盞,大家的興致都高昂起來。
“許逸,我去上個廁所啊,稍等我一會兒,今天必須給你喝趴下。”陶霖大著舌頭道。
“死樣兒。”陶小雨冷哼一聲。
陶霖就是典型的保守型富二代,堅定的相信不創業就不會敗光家裡的資產。
於是這麼些年只零零散散的開了幾家鋪子,並沒有大手筆的投資。
當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爹正是當打之年,家裡的財政大權還沒有到他的手裡。
“差點忘了,你給知意準備的禮物到底是什麼?”陶小雨盯著許逸問道。
“哎呦,頭有點暈,該不是喝醉了吧。”許逸裝模作樣的捂著腦袋。
“你再裝我掐你了啊。”陶小雨故作兇猛的看著許逸。
這副模樣反而襯得陶小雨愈發可愛。
生女當如陶小雨啊,許逸仰天長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