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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 章 開到荼靡

晚上回到家,若有所思的她開啟電視,想著刷劇,可是心思集中不起來,看一會兒就走神,弄得劇情支離破碎的,連不成趟,她總要倒回去重看。索性把電視關了。躺在沙發上發呆。這時有微信訊息。“在幹嘛?給你聽首歌。”江勇發過來的,沒有其它的表述。只是一個音訊,她不由自主的開啟,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瞬間,音樂環繞著她。

王菲的歌《開到荼靡》

每隻螞蟻 都有眼睛鼻子

它美不美麗

偏差有沒有一毫釐

有何關係

每一個人 傷心了就哭泣

餓了就要吃

相差大不過天地

有何刺激

有太多太多魔力 太少道理

太多太多遊戲 只是為了好奇

還有什麼值得 歇斯底里

無錯書吧

對什麼東西 死心塌地

一個一個偶像 都不外如此

沉迷過的偶像 一個個消失

誰曾傷天害理 誰又是上帝

我們在等待 什麼奇蹟

最後剩下自已 捨不得挑剔

最後對著自已 也不大看得起

誰給我全世界 我都會懷疑……

心花怒放 卻開到荼蘼

一個一個一個人 誰比誰美麗

一個一個一個人 誰比誰甜蜜

一個一個一個人 誰比誰容易

又有什麼了不起

一個一個一個人 誰比誰美麗

一個一個一個人 誰比誰甜蜜

一個一個一個人 誰比誰容易

又有什麼了不起

每隻螞蟻 和誰擦身而過

都那麼整齊 有何關係

每一個人 碰見所愛的人

卻心有餘悸

她就這樣聽了一遍又一遍,她對這首歌原來並不熟悉,一開始想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什麼歌詞,後來聽出了心酸和無奈,最後是恐懼絕望還有一點浪蕩不羈。等到她坐起來才發現,淚溼了眼角。

她無力去深入思考,起來去喝了一口水。微信影片電話響了,一聽到曲子是老樹梢,她知道是老公打來的。“看看,這邊小區裡在演出,很熱鬧的。”手機上人頭攢動,“沒事就掛了啊,我怕你給我打電話我聽不見,跟你說一聲。”自說自話。不過這一下倒是把她從混沌狀態里拉了出來。她整理了一下屋子,看了看冰箱裡還需要採購什麼,早早計劃了一下,明天下了班要先去超市採購一下,冰箱裡的水果,雞蛋都吃光了。洗漱完畢就早早的躺下了,這次她沒有胡思亂想,好像沒有心神去想什麼,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她知道這是在做夢,可是她睜不開眼,她被一個男人緊緊的摟在懷裡,男人吻她的後頸,吻她的肩頭,然後把鼻子貼在她的頭髮上嗅她的髮香,她動不了,掙不脫,喊不出,看不清男人是誰,打了一個激靈,她從夢中醒來。心有餘悸的看著周圍,彷彿還想看清楚夢中的那個男人。

夢是怎麼來的?她的老公從來沒有對她這些動作。這些動作連慣起來這樣發生在她身上,在她記憶中不光和老公,和誰都沒有發生過。

太真實了,她現在的心還怦怦的跳,她喘著氣,好像空氣中還瀰漫著那個男人的味道,有淡淡的菸草香。她坐床上鎮靜了一下,天已經放亮了。早上五點半。起床吧。她站到穿衣鏡前,對著鏡中的自已說:“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要不真要瘋了。”

這一天,她就好像真有了,秘密一樣,她意識到自已不知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

下了班,她就去超市買了,雞蛋,水果和蔬菜,還買了自已喜歡的灣仔碼頭的速凍水餃。買完她就笑了。她一直都是眼大肚皮小,一買東西,就買多了。原來都是週末購物,有老公來搬回去,兒子在家時,這活兒就是兒子的。看著這滿滿兩大包東西,把大大的購物車都塞滿了,出來憑購物小票摸獎,她又摸到了一瓶兩升的農夫山泉。

她把東西整理了一下,從購物車上拿下來,試了試,一手一個,還能拿動。可是沒走幾步,就覺得受不了了。拿不動,她把東西放下,迅速的盤算著。

第一個方案:返回超市,把一部分放入儲物櫃裡,先拿回家一部分,然後再跑回來拿另一韶分。

第二個方案,在不遠處有共享單車,她努努力,把東西搬到共享單車那裡去,然後用單車把東西運回,但是這麼多東西運上五樓,也是個問題,她的家沒有電梯,她權衡利弊,猶豫不決。

“姐,真的是你。我剛才看著就像你,買了這麼多東西,自已來的啊?沒人幫你拿,你可拿不了,我來幫你拿。”小方說著,一手提起一個大購物袋,就向前走。她還沒反應過來,急忙追上,“這怎麼好意思?我弄個單車推著就行。”“快走吧,耽誤時間我幹提著也是很累的,頭前帶路”。小方笑著說。小方個子高,步伐大,節奏快,她一路小跑的在前面領路。到了單元門,“太謝謝了,你看沒有你的話,我真是犯愁了。你回去吧,我自已提回家就行。”“都到這兒了,我給您送回家。”“不用,不用”還沒等她說完,小方打斷了她,“姐,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以為我是壞人?上次就不讓我給您把項鍊送來。”臉上沒了笑容。“怎麼會呢”她邊說邊讓開,“在五樓啊。”小方三步並兩步的上了樓,還沒等她爬上去,小方已經下來了。“姐,我放五樓那兒了,您慢點兒,我先回去了。”“謝謝啊,……”還沒等她說完。小方就一溜煙似的沒了蹤影。她心裡覺得很過意不去。讓小方說得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