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從小就被全家寵愛著長大,根本就應付不了宮裡那些人的明槍暗箭。”
“你就這麼狠心嗎?阿瑪!”
富慶看著小妹如此委屈的模樣,忍不住怒氣衝衝地對著阿瑪說道。
“住嘴,皇家之事豈容你置喙?”
富察馬齊對於他的這一堆兒子可不是什麼慈父,雙眼一瞪就朝著福慶瞪了過去。
“阿瑪,真的一點兒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富爾頓作為家中的長子一向最為沉穩,可是看著妹妹的眼淚,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啊,阿瑪。”
“富察家的權勢靠我們男人就夠了,為什麼非要妹妹嫁入皇宮啊。”
說話的是富德,富察馬齊的第三子,他同樣很是不滿此事。
“怎麼你們都以為你阿瑪我是為了富察家的榮耀嗎?”
“你們都捨不得,難道我就捨得了嗎?”
“我生了你們這一堆臭小子,也就生了兩個寶貝閨女。”
“小月亮還是我的老來子,你們是覺得就我不心疼是嗎?”
無錯書吧富察馬齊對著這一堆兒子大聲怒罵道。
要不是皇命難違,他怎麼可能會把女兒送入宮。
他一早就在挑選女婿人選,就想著給寶貝閨女找個出身顯赫,性格溫良的好男人,誰知道會冒出這一檔子事兒來。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都說不出話來了。
畢竟剛剛他們說的也都是氣話,作為富察家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富察馬齊有多麼喜歡這個小女兒,怎麼可能會因為權勢地位將女兒送入宮。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你們阿瑪呢。”
富察夫人通紅著眼睛十分生氣地看著這些兒子們。
“阿瑪、額娘,哥哥他們也是著急才會這樣的。”
“我知道阿瑪不是這種人,哥哥他們也知道的,阿瑪不要生氣哥哥他們的氣了。”
富察知希趕緊開口說道。
“阿瑪的小月亮。”
富察馬齊看著如此懂事的小女兒,一向流血不流淚的他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月亮啊。
“阿瑪,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難過。”
“宮裡那邊阿瑪您打理好了嗎?”
作為大哥的富爾頓開口詢問道。
“當然早就安排好了。”
“女兒,你進宮之後什麼都不用擔心,阿瑪都替你打點好了。”
“你只要在宮裡安穩順遂地生活就行了,我們富察家不需要女兒爭寵來獲得榮耀。”
富察馬齊看著富察知希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阿瑪。”
“有阿瑪額娘還有哥哥姐姐們在我身後保護我,我不會害怕的。”
富察知希一整天都有些惶恐不安的心,在看到這些最親近的人眼神中快要溢位的擔心之後,終於放了下去。
她相信自已日後一定可以好好地在後宮中生存下去的。
至於爭寵是必然的事情,入宮就只能爭寵,不爭寵就會被其他人給生吞活剝了。
想到這裡富察知希深吸一口氣,她一定會在後宮中活得很好的。
一定!
翊坤宮
“回稟娘娘,皇上昨晚上去了欣常在宮裡。”
太監拖著一條有些殘缺的腿低著頭說道。
“皇上都這麼久沒來後宮了,一來居然就去了那個賤人的宮裡,不就是小產了嗎?”
“都過去這麼久了,居然還在拿這件事情來跟皇上邀寵,真真是個賤人。”
華妃猛地轉頭對著太監怒罵道。
一旁的小宮女福子正手裡拿著一縷華妃的頭髮小心地梳理著。
華妃這樣猛地一動,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將手給鬆開。
導致華妃只感覺頭皮一緊,下意識地就伸手捂住了自已的頭。
福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已闖禍了,趕緊後退幾步想要跪下去求饒。
可是這邊的華妃本就因為有欣常在搶走皇上的事情有些生氣,此時怒火燒得更猛了幾分。
“糊塗東西,你故意要害本宮嗎?”
華妃轉頭對著福子大聲怒罵道。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福子趕緊跪下用力地磕頭求饒道。
這宮裡的下人們誰不知道華妃脾氣差,手段狠辣。
福子想到以前從其他人嘴裡聽到的那些話,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磕頭求饒的動作越發用力了幾分,很快額頭上就被磕出了血痕。
華妃聽著對方不停求饒的聲音,有些煩躁地擰緊了眉頭。
一旁的頌芝趕緊上去狠狠地扇了福子好幾個巴掌。
“你是存心要害娘娘吧,我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這個小宮女是皇后硬塞過來了的,肯定是個吃裡扒外的主。
想到這裡,頌芝手上的動作更大了幾分。
幾乎瞬間福子原本還算白皙的臉上就出現了幾道深紅色的指印。
“好了,安靜點兒吧。”
“一早上就得不著個安寧,還不快把人給拖出去!”
華妃戴著護甲的手狠狠地打在了梳妝檯上,語氣極為不耐煩地說道。
頌芝和一旁的太監周寧海對視一眼後,對方動作極為麻利地就用手肘卡住了小宮女的喉嚨。
頓時對方就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手腳還在本能地掙扎著。
周寧海很快就將人帶出了翊坤宮,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就用手將福子打暈了過去。
周寧海有些心虛地朝著四周看了好幾遍,看清楚了旁邊沒有半個人影之後,這才將福子的身體抬起來扔進了不遠處的那口井裡面。
這裡位置如此偏僻想來應該沒有什麼人會到這裡來。
“誰叫你命不好呢,下輩子投個好胎吧,不要再當奴才了。”
周寧海語氣冰冷地對著井口說了一句之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轉眼時間就過去了五日,這天一早就聽見外面嘈雜不已。
富察知希端著茶杯沒有露出絲毫好奇的神色來,算算時間,這會兒應該是宮裡派來的教養嬤嬤來府裡了。
其實自從知道這是甄嬛傳之後,富察知希就有想過,自已要不要搶在甄嬛前面去將安陵容給接到家裡來。
可是奈何那天她並沒有跟對方有什麼太深的交集,只不過是遠遠地相互點點頭,打了個招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