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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Day.26

Day.26

“德琳。”

我聽到爸爸低沉著聲音喊我,語氣中不知道夾雜了什麼複雜的情緒,我沒能完全揣測出來,我想其中肯定有著對於我和紅頭髮韋斯萊混在一起的惱怒。可是礙於這是公共場合,爸爸沒有多說什麼。

“爸爸。”

我喊道,希望爸爸別做出提問。事實上對於這樣的場景我也不知該作何解釋,也不知如何告知爸爸我與弗雷德的關係——就連我自已都還很迷糊。

難道要和爸爸說這完全是一個意外,弗雷德只是拉住了快要摔倒的我?

難道要和爸爸說我和一個巨怪韋斯萊是朋友,儘管我並不知道弗雷德在心底是如何衡量我們倆之間的關係的。他總是做出一些令人誤解的行為,可能他的巨怪腦子沒有意識到,好在我比他清醒多了,我知道我們就是朋友的關係。

只是朋友,皆大歡喜的朋友。

我嘆了口氣,看著和爸爸對峙的弗雷德。真是巨怪!

“德琳,你和這個紅頭髮韋斯萊什麼關係?”

爸爸的反應並不像是我的預期裡的那樣。遇到這種事情,爸爸的反應確實不能再憑藉以往的經驗判斷了,這是一個全新的、前所未有的場面。

“爸爸,只是合作……”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弗雷德截斷。他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我們倆的關係。

“馬爾福先生,我和德琳是朋友!”

梅林的助聽器,聽聽吧,他也是這樣以為的。和我一樣,我們一個看法,只是朋友。

所以,德琳馬爾福,他再出格的舉動你都不能為此心動,因為他的巨怪腦子有時根本不會意識到這個問題。這個時候,你只要指出就好了,不要帶著什麼多餘的期待。我告訴自已,既然韋斯萊又一次強調我們只是朋友,我就真的應該順應自已的計劃,順應他的遠景,讓我們的關係只是朋友。不要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想著中途修改計劃了,德琳馬爾福。

而且,看現在這個狀況,爸爸也絕對不會同意的。我告誡自已,為了心中一點不被回應的期待這不值得。

我抬起頭,猝不及防對上弗雷德的視線,剛剛不知道爸爸和弗雷德講了什麼,空氣變得十分緊張令人難以呼吸,我總感覺什麼扼住了我的喉嚨。

我沒有回應弗雷德的眼神,也沒有說一句話。我都不知道他們之間剛剛發生了什麼,該怎麼回應呢?

好像突然尷尬起來,有一種名為尷尬的情緒籠罩著我。幸好這時爸爸及時給了我示意,他轉身走了,我也小跑著跟上他。

多比適時地幻影移形過來幫我和德拉科提行李。想到剛剛爸爸的眼神,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完全解決。

……

*

多比去房間放我們的行李了,自覺地為我們留出空間。

“德爾,小龍,媽媽的寶貝!”

回到馬爾福老宅,媽媽一開始還很高興很激動。直到注意到我們三個人之間沉重的氣氛,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皺著眉問我們怎麼了。

一般情況下媽媽就和爸爸一起去站臺接我們回家的,這次是特殊情況才沒有。我竟然有點慶幸,往日我最希望能夠第一時間見到媽媽了,德拉科也是。因為這次媽媽沒有去,才不知道在站臺都發生了什麼。

我們三個人心照不宣地和媽媽說著沒有什麼,德拉科這個心機小鬼,又搶先我撲到媽媽懷裡去了!

“德琳,到書房來一趟。”

爸爸見此,對著我說道。媽媽擔憂著看著我,我先是對著爸爸點了點頭,才對媽媽笑了笑表示沒事。因為我很少和爸爸一起進書房,都是有格外嚴重的事情才需要用到書房來詳談。哪怕我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不過我想,在爸爸眼裡和韋斯萊掛鉤的就是很嚴重的事情吧。

走廊上掛著的畫像裡的老古董們又在竊竊私語,對於這種少見的場面一個個長大著耳朵想要聽點八卦玩樂事。

“她犯了什麼事?德琳很少被盧修斯喊到書房。”

“不知道。”

“當時為什麼不把我們掛到書房裡?”

“給孩子們留點隱私可能?”

“我真的好想聽。”

“你知道嗎?”

都不算是竊竊私語了,他們在說什麼我幾乎聽得一清二楚,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哦!你怎麼敢!”

有個眼尖的老古董注意到我大逆不道地眼神立刻厲聲尖叫起來,好在事情在可控範圍內,其他老古董們想要吃瓜的心情蓋過了對於我冒犯行為的不滿和怨氣。

真可惜,他們進不了書房。

我跟著爸爸走進書房,十分順手地帶上了門。

“她怎麼這樣!”

關門前我還聽到一個聲音在說。

*

“德琳,你和韋斯萊什麼關係。”

爸爸又問了我一次和弗雷德是什麼關係,我如實回答。

“朋友,爸爸。我之前投資了他們的商品,是合作伙伴和朋友。”

我琢磨著爸爸的心理,考慮到爸爸的奸商本質,還是把和韋斯萊的合作關係提了出來。

“哦?他們能有什麼商品?”

爸爸的語氣裡充斥著濃烈的不待見。

“一些惡作劇玩意,但是很火爆,在霍格沃茨銷量不錯。”

爸爸挑眉看了我一眼,想起了我之前和他說過的佐科笑話商店。

對上視線那一刻我就知道爸爸理解了我的行為。因為沒有投資成功佐科笑話商店,所以退而其次地選擇了霍格沃茨內部的韋斯萊雙胞胎的魔法把戲。儘管爸爸對於這種投資看不上眼,還是理解我想要賺金加隆鍛鍊自已能力的作為。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不同於進來時的焦躁,我的心情逐漸放鬆了。我想合作關係而引起的朋友確實會是爸爸的風格。

然而,爸爸的話出乎我的意料。

“德琳 你要記得自已的身份。”

嘿,這我當然記得,一個馬爾福,牢記家族榮耀。我不明白地看著爸爸,沒有作聲。

爸爸應該知道的,我們把家族的鉑金榮耀鐫刻在骨子裡。

“我的意思是,一個高貴的馬爾福,一個叛徒的韋斯萊。”

爸爸的話只說到這裡,剩下的他要我自行體會。

他是想說不般配吧?純血主義和純血叛徒。可是我們只是朋友,我想著,對著爸爸點點頭表示理解。

爸爸沒有說話了,只是給了我一個很深沉很複雜的眼神,我沒能參透。

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表示:別擔心爸爸,不會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