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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Day.7

Day.7

為什麼遇上喬治韋斯萊事情總會有不可控制的發展?我迷茫地反問自已。

明明只是喬治普通的道歉和解釋,密道里的溫度居然就莫名其妙地升高了,還有周遭的氛圍,同樣也變得分外不同,黏黏膩膩的。可是這是怎麼發生的呢?

哦,梅林的破兜帽,明明就真的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為什麼會因為喬治韋斯萊發生這麼奇妙的反應?

這讓我迷惑不解。

好吧,也許我該拋開這個話題,或許只是狹小的密道突然擠入兩個人導致的正常空氣升溫。想想吧,公共場合人多的時候,在正常狀態下,密密麻麻接踵而至的人群會導致空氣的升溫以及濃度的愈發粘稠,人潮擁擠的時候空氣狀態總是不太美妙。

我思及每次不得已出現在人多的場合,那總是令我感到眩暈的空氣——難受得皺起了眉頭。

看來昨晚的情況是正常現象,我告訴自已。

儘管心底還有一點殘存的疑惑,可是我沒那麼願意去追根究底。第六感告訴我,追根究底的後果可能是現在的我不願意看到、不願意承認、不希望發生的。

於是,我第一次放任事情脫離我的掌控。就這樣讓它順其自然地發展。

當然,如果我早知道事情脫離控制是往我從未料想過的方向策馬狂奔的話,我絕對會告訴自已立刻制止事情的發生。而現在,我就這麼抱著僥倖的心情和想法,默默地無視了它。

說起來,夜晚遇到喬治總是讓我覺得心慌。之前我找喬治韋斯萊麻煩,對他實施魔法把戲從來不會選擇晚上。現在看來,這種感覺確實極其準確。

費爾奇的追著我們倆奔跑的身影好像還在身後,好像他還雙眼兇狠地盯著我和喬治,像是一隻餓急了準備撲食的狼。洛麗絲夫人是費爾奇精準的引路者,每當我和喬治跑到一個轉角歇息的時候,洛麗絲夫人鬼魅般的影子又一次出現,我和喬治不得不又全力奔跑起來。

梅林的飛毛腿,我可一點都不想被費爾奇抓到丟去關禁閉啊!要是遇上斯內普教授,為斯萊特林扣分的自已也免不了一頓教育了。

“馬爾福小姐,我想你該不會是被巨怪一樣的格蘭芬多傳染了吧?真想不到馬爾福也會這樣魯莽,如果你的腦子沒有被芨芨草塞滿的話,應該知道怎麼做才對。”

“我想你應該不是被鼻涕蟲侵蝕了可憐的腦子。”

彷彿能聽到斯內普教授用平淡無波的聲音濺出最辛辣的毒液。我不禁抖了抖身子。

我早該預料到的,想起昨晚被喬治拽著跑了一路累的氣喘吁吁的蠢樣子,我不願意離開自已的床鋪。

真是丟臉,甚至還被喬治韋斯萊嘲笑了!

“天哪,難道你沒有吃飽過飯嗎?”

瞧瞧,他都說的什麼話,富裕的馬爾福家族難道會虧待自已的家族成員嗎?

我心煩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

“德琳,親愛的,真少見你賴床的樣子。或許我該找一下我的魔法相機幫你記錄下來?”

安妮雙手環胸地靠在我的床邊,不知道在一旁圍觀我眉飛色舞出神的樣子多久了,我肯定她看到了我剛剛被院長嚇到顫抖的樣子。因為她的笑意明顯直達眼底,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儘管說著要找魔法相機,……其實魔法相機已經在她的手上了。

“讓我猜猜,是因為昨晚的事情?”

嘿,梅林的天線,你在安妮的頭上也安裝了天線嗎?為什麼她像是個雷達。

我當然知道安妮對待好玩有趣的大瓜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可是當我自已成為她的吃瓜物件時,梅林肯定知道我到底有多想關掉她敏感的神經開關。

魔法相機開始運轉,誠實地記錄下我的驚愕。

“韋斯萊?”

我無力地捂住自已的眼睛。

哦,梅林,拜託了,今天就讓我長在這張床上吧,或許,可以幫我挖個地洞嗎?安妮為什麼還舉著魔法相機?我都替她感到手痠了!

“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安妮心滿意足地拍下好幾張我這幅像中了鼻涕蟲惡咒的樣子。

“完美!德琳快起,我們該去禮堂用餐了!”

從她激動得甚至高了幾個聲調的聲音中,我得以窺見她到底對拍到我發窘的樣子有多愉悅。

我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

*

一想到昨晚,我竟然如此輕易地就原諒了喬治韋斯萊,我對十分自已恨鐵不成鋼。因此我洩憤一般地劃拉著桌上的餐盤,好似這個餐盤是愚蠢的喬治韋斯萊。

發出的刺耳聲音並沒有影響安妮的食慾,她仍舊津津有味地咀嚼著食物,得意地看著我。

我終於意識到,我今天早上像是馬戲團的猴子一樣——而安妮顯然是對此激動不已的觀眾。

隨便吧,我更加用力地使用餐刀,刺耳的聲音嚇到了坐我身旁的膽小鬼弟弟。看著他受驚得一個發顫,我得說,今天總算是有點令人愉快的事情發生了。

梅林,這真是個妙不可言的早晨,我欣賞著德拉科受驚的樣子,也像安妮一般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從格蘭芬多的長桌傳來韋斯萊的大笑聲,真不知道他們看見了什麼這麼高興。

不過很快我就被轉移了注意力,緣於我好久以前寫回家裡的信終於有了回信,真不知道爸爸每天都在忙著什麼,明明達里爾是貓頭鷹品種中飛行速度最快的了。

我摸著達里爾的小腦袋,給它餵了塊肉,犒勞我的達里爾。

我暗自揣測爸爸把我的信壓在箱底最後才拆開,或許是因為我之前總是寫信向家裡索要一堆稀有的魔藥藥材?

達里爾的腳上一如既往地綁著媽媽手作的甜品,看德拉科雀躍的樣子,真是個小鬼。膽小還愛吃甜品,我嗤笑一聲,被德拉科不滿地瞪了一眼。

我把小餅乾以及屬於德拉科的回信拿給德拉科,拆起手中屬於我的信封。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回信,希望爸爸的回覆能夠如我所願。而對於一旁擠著要看我回信內容的德拉科,我毫不留情地擠開他。

臭小鬼,聖誕節回家等著被教育吧!

瞅瞅他發癟的樣子,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嘲笑的,梅林作證。

*

我數著魁地奇盃到來的日子,覺得喬治應該是忘記了這件事情。

哦,好吧,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看魁地奇盃。儘管德拉科非常熱愛魁地奇,這項運動在我眼裡依然是一個野蠻得盡是碰撞的運動。

明天就是第一場魁地奇比賽了吧,我心不在焉地挽著安妮往斯萊特林休息室走去。

沒有意識到自已的狀態儼然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樣子。

*

喬治韋斯萊,不愧是被芨芨草塞滿的巨怪腦子,腦袋裡除了芨芨草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連這麼一件小事都沒有辦法想起來嗎?難道他預設我一定會去觀看魁地奇盃嗎?

我隨手在日記本中留下幾句話,轉頭看向窗外的太陽,此時太陽高懸,晚秋的太陽應該是不會太過刺眼的,我卻覺得自已像是處在盛夏的炙熱陽光中,腦袋被烤得暈乎乎的,渾身都綿軟無力。我沒有意識到自已在默數著今天還剩下多少個小時,沒有意識到自已好像在焦急地等待什麼。

晚秋該有的涼爽與清風我竟絲毫沒有感受到,拂面的空氣中只能感受到灼熱。

這違背常理的身體反應。

喬治韋斯萊!愚蠢!愚蠢!真是蠢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