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準備這麼多的菜,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相求。”林北楓看著那村長直接問出了口。
若是自已吃完飯,那時人家再開口相求,自已可就不好推辭了。
“北楓小兄弟,村長我確實是有一事相求。”那村長緩緩說著,臉上盡是苦澀。
“什麼事令村長如此頭疼?”林北楓好奇地問道。
“村口東北方向十幾裡外有一坪山,那坪山上一月前來了一夥馬匪。”
“短短不到一個月,這坪山附近十幾個村子都是遭了殃。
“現在就差我們村和隔壁兩個村沒有被洗劫了。”
“那馬匪心情好便只搶些銀兩和糧食。”
“心情若是不好,村子裡女的就要被全部抓去山上,男的就地活埋。”村長說完後臉上變得愁容滿面。
“這附近城鎮的官府不管嗎?”林北楓問出了一句在村長看來十分幼稚的話。
“要管早管了。”
“那夥馬匪來的快,去得也快,官兵若是過來,連人家影子都看不到。”
“況且,據說這夥馬匪在陽春城還有後臺。”
“好像是叫什麼快刀宗。”村長耐心的向林北楓解釋道。
他覺著只有林北楓能夠幫到他們。
若是林北楓能除掉那夥馬匪,任你快刀宗又如何,還能欺負槍武山子弟不成?
快刀宗!
又是快刀宗。
等到了陽春城,一定去看看這快刀宗長什麼樣,竟如此囂張。
林北楓心裡本想拒絕,但想著似乎除了他也沒人能夠幫他們,於是沉默了一陣。
看來去永珍宗又要耽擱幾天了!
“那夥馬匪實力如何?”林北楓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那群馬匪領頭的九品上實力,其餘多是八品。”村長回答林北楓。
最後看著村長那近乎乞求的眼神,林北楓思考片刻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村長,我幫你們。”
村長聞言大喜,連忙給林北楓倒起了酒。
“北楓小兄弟,多吃一點。”
“要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們。”村長急忙說道。
“溫曉雨看著不像是這個村的人。”林北楓隨口一說。
“不瞞北楓小兄弟,她確實不是這個村子的人。”
“溫家是陽春城的大戶人家,一年前捲入了陽春城的紛爭。”
“溫曉雨就是那溫家家主特地安排在這小村子裡的。”村長側過頭來低聲說著。
“馬匪的事情,村長需要我怎麼做?”林北楓看向村長。
“那坪山的馬匪已是有一段時日沒有下山洗劫村子,估計這幾天便是會來我們村或附近幾個村。”
“只求北楓小兄弟在我們村多留一些時日,待他們進村時,替我們除去那領頭的便行。”那村長看著林北楓說道。
那馬匪領頭區區九品!
嘿嘿——,小小馬匪,可笑,可笑!
若是敵人未入武境,林北楓便是絲毫不懼,他自認在武境之下沒有敵手。
…
第二日,林北楓一早便是在村裡打探起了馬匪的一些訊息。
但村裡無人見過那群馬匪,他們也是從附近的村子和別人口中聽來的一些傳聞。
而那些傳聞也是一個比一個離奇。
有人說那馬匪領頭獸首人身,喜歡吸食鮮血,吃人肉。
也有人說那馬匪領頭眨眼間便能令人人頭落地,幾個瞬息便能殺掉一個村的人。
…
林北楓知道雖然傳聞太可信,但其中描述的馬匪的兇殘卻應該不會有半分虛假。
“不如去附近幾個村子看看,這個點想來那馬匪也不會來了。”林北楓低語著。
“刀疤——”隨著林北楓一聲霸氣的喊聲,一魔影緩緩在其面前凝聚。
“替我在暗中守住村子。”林北楓一聲命令喊出。
“刀疤聽命!”隨後那刀疤一閃,其身影已是隱藏在了村子暗處。
“想來這刀疤的魔影我應該能夠維持幾個時辰。”
“但為何我連勁力都未凝聚,卻能將一名武境歸一的黑影維持這麼久?”林北楓低語著。
其心中之前就已經產生了這麼一個疑惑。
“嘿,小子。”
“這個問題問問老夫我,不就全明白了嗎?”那長槍內傳出一道聲音。
“真以為這血煞,魔影,以及那刀疤全憑你自已勁氣凝聚?”
“以你當前的武修境界,維持那個大黑耗子就不錯了!”滄元略帶笑意的說道。
“老登,那為何我能凝聚出他們?”林北楓聞言變得更加疑惑。
“因為這長槍之內藏有無窮的勁力,你所做的只是將那些勁力激發出來罷了。”
“你傳入的幾絲勁力,二兩撥千斤,引得長槍內的勁力輸出為你維持你所召喚出的那些黑影。”
“否則你之前根本不可能召喚出血煞和魔影的真身。”滄元接著說道。
“那長槍中的勁力又從何而來?”林北楓知道要說維持這黑影,勁力始終是根源。
無錯書吧“當初老夫用這兩頭畜牲的肉身和靈魂祭煉這長槍,它們體內渾厚的勁力自然也是封印進了這長槍之中。”
“那渾厚勁力就連老夫聖境之時也遠遠不及!”滄元感慨著說道。
林北楓聽完又對另外一件事情好奇起來。
那這老登如何擊殺那兩隻魔獸的?
搞偷襲,不講武德?
既然如此,這黑影日後自然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反正用得是長槍之內的勁力!
林北楓心裡思索著,隨後翻身上馬向著附近的村子駕馬而去。
出村口向東約二十幾裡後,林北楓看見了一個比南坪村小很多的村子。
那村內不時傳來一陣嗩吶聲,嗩吶聲氣勢磅礴,聲音高昂。
林北楓被這嗩吶聲吸引,他十分好奇何人在吹奏這嗩吶。
西坡村
林北楓駕馬來到村口看著破舊村門上寫著的三個有些不太清晰的字。
林北楓將馬拴於村口,隨後向著村子裡走去。
村裡只能零星的看見一些老人,也不知村裡的青年男女都去了哪裡。
村內的訊息似乎並不靈通,雖說有人看見林北楓駕馬而來,卻沒有像南坪村那般警惕。
如此看來他們還不知道馬匪的事情!
“為何村裡沒有怎麼看到青年男女?”林北楓拉住一位面黃肌瘦的老婦人問道。
那老婦人看著林北楓先是臉上湧上一抹高興,但那高興一閃而過,隨之取代的是一臉的失落。
還以為是村裡的年輕人回來了!
老婦人心裡想著。
“咱們北坡村年年考取武科的人出去就再沒有回來,村裡的青年婦女大多都跑了。”
“如今村裡就剩我們這些孤寡老人了。”那老婦人說著用袖子抹了抹眼淚。
空氣中的氛圍也是沉寂了下來,再看著那些經過的老人時,林北楓也露出幾絲悲傷神色。
隨後,先前那嗩吶聲再次響起,打破了村裡沉悶的氛圍,嗩吶聲慷慨激昂。
“這村裡是誰在吹奏嗩吶,剛剛在村外我便聽到了。”林北楓問道。
“你說的是老孟頭吧!”
“自從村子裡只剩我們這些孤寡老人後,他每天早上和黃昏都會在村裡吹奏嗩吶。”
“聽著那嗩吶聲,也算是心裡沒那麼難受,感覺日子也有了那麼點奔頭。”那老婦人苦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