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武院
無錯書吧“朱長老,槍武山辰昊下午已是離開陽春城。”一灰衣武院之人走進殿內隨即單膝下跪彙報。
堂上站立一老者背對著他,其正是之前出現在武院後院的那位朱長老,名為朱坤。
朱坤沒有回頭,他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隨意向後丟在了地上,灰衣男子見此冷汗直流,急忙跪伏著上前撿起那枚令牌。
每次朱長老這副模樣必是已經動怒。
令牌黑鐵材質,正面寫著一個“殺”字,背面印著一頭狼。
“若非這林北楓,那快刀門的二十萬兩銀子怎會落入陸靖宇之手。”
“壞我武院大事,此人必除!”
“做得乾淨些,別讓其他的人看見。”朱長老冷冷說道,話語間透露的殺氣令那跪伏之人心驚膽戰。
“屬下明白!”灰衣男子說罷便拿著那枚令牌迅速退至殿外。
看著那殺令,灰衣男子眉頭微皺。
武院殺令共五種,黑鐵殺令,黃銅殺令,白銀殺令,黃金殺令,玉面殺令。
前三種最為常見,最後一種他至今未曾見過。
殺令一般是武院需要去殺掉一些重要人物才會使用,而那林北楓竟是引得那朱長老使用了一枚黑鐵殺令。
這意味著將要調動陽春城武堂的一批人手去暗殺林北楓。
“林北楓不過一介凡境九品,朱長老使用殺令也太浪費了一些。”
灰衣男子看著手中殺令,隨後向那武堂而去。
第二日清晨
林北楓與辰昊在桌上醉醺醺的醒來,兩人皆是一陣頭疼。
還未待兩人清醒一陣,已是有著數枚飛刀破開那木門直朝林北楓要害襲去。
辰昊見此下意識提刀揮舞,將那數枚飛刀擋下。
若非其晉升武境,擋下那數枚飛刀絕不會如此容易。
“北楓,門外有殺手!”辰昊轉頭一臉正色的對林北楓說道。
睡眼朦朧的林北楓在經歷剛剛的瞬間後也是瞬間清醒。
在那飛刀破門而入之後,屋外變得死寂一般的安靜,但林北楓知道那些殺手還沒有走。
說不定正透過門縫看著他們兩人。
林北楓緩緩走至床邊握住自已的長槍。
未待其完全拿穩,又是數枚飛刀投射而入,速度極快,飛刀刀刃之上還沾著綠色的液體。
林北楓與厲鋒在屋內不斷閃避格擋,但這屋內終究是不易施展動作,長此以往不是辦法。
林北楓緊握手中長槍。
“老登,醒醒,你可知門外有幾人,是何境界?”其在自已腦海中問道。
長槍與其意念相連,只要握住長槍,他便可直接呼喚滄凌梟。
“屋外五名武境·歸一之人,十名凡境九品!”
“你應該是被人盯上了。”滄凌梟凝重的說道。
遊走在外的人,最怕遇見這種情況,被人盯上最為麻煩,敵在明我在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別人在背後捅一刀。
林北楓已是猜到,如此手筆,不就是武院之人嗎!
費盡心思找到這客棧來,不就是想要除掉自已而不走漏一絲風聲。
幾根細竹管戳破門紙伸進屋內,緊接著一股股濃煙自那細管內吹入屋內。
屋內頓時煙霧瀰漫,厲鋒與林北楓見此皆是掩住口鼻。
“厲鋒,此地不宜於我們施展拳腳,換個地方再說!”林北楓迅速背起包裹說道。
屋外的殺手只要不進屋,他們便始終掌握主動權,光是慢慢耗著,都可讓兩人精疲力竭。
厲鋒點頭,隨即兩人直接從屋內跳窗,從客棧二樓躍至街上。
街上眾人見此動靜皆是一驚,不少人皆是看著這兩個破窗而出的青年。
“厲鋒,分頭走,西城門匯合!”林北楓焦急說道。
他知道那幾人是衝著他來的,不應讓厲鋒陷入此等險境。
“那幾人實力不弱。”辰昊面色一沉。
“我自有辦法!”林北楓眼神堅定。
未有過多停留,兩人迅速離開那裡向著相反的方向跑開。
客棧屋外的殺手皆是黑巾蒙面,聽聞那聲響急忙踢開屋門衝了進去。
透過窗戶,一行人看到了街道上正向相反方向掠去的兩人。
“追!”
領頭之人說道。
一名武境·歸一之人向那厲鋒追去,其餘人則是追向那林北楓。
陽春城一處空院
林北楓走入那空院便停了下來,他知道那群人追了過來,然而那些人卻遲遲沒有進入院內。
“都出來吧!”
“不是要來殺我嗎?”
“武境·歸一之人殺我還要用暗器,閣下可真是縮頭烏龜!”林北楓笑著說道,眼神卻是閃著鋒芒。
激將法似乎極為好用,領頭之人率先眼面含殺氣的衝出。
“上!”那領頭之人說道。
十餘人隨之躍至院中,四名武境·歸一的高手提劍圍至林北楓四周,其餘凡境九品則是提刀對準林北楓。
“你們是武院之人?”林北楓問道。
“你不必知道這麼多,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領頭之人說道。
“殺!”隨著他一聲令下,十名凡境九品已是直接衝出,絲毫不給林北楓周旋的餘地。
“刀疤,瘦猴,餓狼,幹翻這群雜碎!”林北楓冷冷說道。
其聲音不大,但院內所有人均是聽得真切,但沒人停下手中動作,只當這小子虛張聲勢。
只是四瞬,四名武境之人面色由輕蔑到震驚,再到凝重。
——這小子用了什麼妖術,快刀門門主與五位堂主不是均被那辰昊捅死嗎?
雖是看到有三道黑影浮現,但十名凡境高手已是出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十人硬著頭皮向林北楓砍去。
退,死路一條!
殺上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但很快他們便後悔了。
在那三道黑色身影下,十人彷彿凝滯一般,眼睜睜看著那幾人朝他們走來,卻是來不及反應。
十人皆是被一刀封喉,瞬間癱倒在地沒了生機,長刀散落一地。
“你們就眼睜睜看著這些武院之人送死,跟了你們武院還真是倒黴!”林北楓輕蔑道。
“那群廢物死了便死了。”
“你可知道我們四人為何圍住你卻是不動?”領頭之人低沉說道。
隨即其竟是主動揭下面罩,露出那張相貌平平的臉。
其餘三人隨後也是摘下面罩,細細觀察,四人竟是長得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