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閻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但隨後立馬又被一股濃烈的殺意所替代。
老子管你是誰!
他回刀後繼續猛烈抽砍,其力道已是比剛剛更加大了幾分。
“狗東西,老子可不是尋常九品!”洪閻吼叫道。
“巧了,我也不是尋常九品!”
林北楓臉上湧上一抹笑意。
吼這麼大聲幹嘛!
這難道有什麼好吹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入武境!
“紅刃彎月——”洪閻一聲語罷。
那彎刀之上驟然由銀白變得有些血紅,刀的弧度此刻在視覺上也是驟變宛若紅月一般。
林北楓猛然發現,刀的弧度並未改變,而是刀的速度變快了!
無錯書吧原來這洪閻確實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蒼穹破——”林北楓槍上寒芒直指洪閻要害。
這引得每次洪閻揮刀加速砍向林北楓時,見那長槍朝自已要害襲來,他都得抽刀回去格擋。
“媽的,狗東西,敢耍我?”洪閻的叫罵聲不斷傳來。
這使得打鬥場面不僅十分激烈,而且還伴隨著洪閻一陣鳥語花香。
昨日領悟的秘法就拿你練一練手吧!
“折木——”
伴隨著林北楓低沉的喊聲,其槍刃之上的氣勢開始疊加。
“破石——”
“斬鐵——”
...
洪閻見此一驚,他已是發現林北楓槍刃之上的威勢正在迅速增長。
再任眼前青年連續揮出招式,自已絕抗不下那後面幾擊。
隨即他瘋了一般,迎著那槍刃就揮刀上去,與林北楓第四擊相持片刻後,成功打斷了林北楓的節奏。
“狗雜碎,真以為我看不出你那招式。”
“打斷你那威勢,看你現在又如何?”洪閻放聲大笑道。
“斷江——”林北楓淡淡說道。
隨後在洪閻一臉震驚下,那本是應該斷掉的槍武第五式瞬間揮出,直指那洪閻脖頸。
“下去跟北坡村的村民們謝罪吧!”林北楓冷冷開口道,眼裡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洪閻躲閃不及,此刻只能迎接那第五槍。
恐怖威勢令得洪閻再沒有了之前的蔑視,其腦門上滿是汗水。
相持片刻,洪閻被那槍刃之上的威勢掀翻在地,嘴角滲出一抹鮮血。
他未想到眼前這小子竟如此厲害。
未等他反應片刻,林北楓又是一槍迅速刺出。
“驚雷落——”
濃烈殺意帶著那平地落雷一般迅速的一槍瞬間刺中他的胸膛。
此戰,林北楓未有絲毫留手。
見那洪閻王中槍,其眼中血色才漸漸開始褪去。
洪閻中槍後頓時感覺身子變得十分僵硬,已是無法正常行動,一股鑽心的疼痛也隨之傳來。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林北楓已是走上前去,不知何時其手上竟握上了一把生鏽的殺豬刀。
一刀破傷風,兩刀見閻王?
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心狠手辣!
洪閻瞪大了雙目,望著持刀而來的林北楓。
隨後那把殺豬刀以迅雷之勢從洪閻面前劃過。
洪閻頓時感覺喉嚨一甜,他下意識去摸喉嚨,卻看見了滿手的鮮血。
隨後他手中彎刀滑落,身體抑制不住的撲通一聲跪下,其方向正是北坡村的方向。
“給北坡村的諸位,磕一個。”
林北楓此刻面無表情,一雙血眼冷冷的盯著洪閻。
他手掌一把放在那洪閻頭上,隨即一下往地上猛地一按。
那洪閻腦門隨之向著那地上重重一磕。
隨後其感受著自已體內的生機飛快的流失,然後便是倒在地上徹底沒了氣。
那群馬匪見此紛紛驚慌失措,他們老大洪閻有多厲害他們自然是十分清楚。
這洪閻曾經可是在陽春城同時與兩名凡境九品武者打鬥不落下風,甚至後面還將那兩人一一斬殺。
如今洪閻被殺,只能說明眼前這個青年更加恐怖。
一些馬匪頓時跪地求饒,還有一些則是轉身就跑。
而那鄒陰早早便是沒了蹤跡。
“刀疤,一個不留!”林北楓淡淡開口。
“還有,就用這把殺豬刀。”林北楓將那柄殺豬刀遞給了刀疤。
孟凡仍舊吹著那柄嗩吶,只是此刻嗩吶聲似乎更加慷慨激昂了。
其眼角滲出一滴淚水,但或許只是巧合,黑影是沒有感情的!
沒過多久,除了那一早便溜掉的鄒陰,其餘寨子中的人已是盡數被刀疤用那柄殺豬刀抹殺。
隨後林北楓還在寨子中發現了大量的銀錢和附近村莊的女子。
林北楓遣散了那些來自附近各村的女子,並讓她們帶回馬匪從各村搜刮來的銀兩和糧食回村。
待那些人全部離開後,林北楓一把火燒去了這馬匪建於坪山的寨子。
臨走前他用長槍在匪寨外的一個巨石上留下了四個大字。
替天行道!
伴隨著坪山匪寨的熊熊火勢,林北楓緩緩鬆了一口氣,隨後古井無波的翻身上馬準備向南坪村歸去。
然而這一戰他使出全力應戰洪閻,還用著勁氣維持了那刀疤和孟凡,此刻已是有些脫力。
其竟是雙眼漸漸模糊,隨即就要向馬下倒去。
在其閉上眼睛之前,彷彿感受到了一個溫暖的身軀抱住了自已。
兩坨十分柔軟的東西似乎抵在自已肩膀附近。
他似乎聽到了溫曉雨那柔軟的嗓音傳來,“林北楓,醒一醒!”
隨後他便力竭暈了過去。
往這裡趕的南坪村十餘位青年,還未趕到時便遠遠看見了坪山的濃煙,隨後他們還遇到了林北楓解救的各村婦女。
他們在一臉震驚中已是猜到。
那林北楓真就單槍匹馬蕩平了那為禍數月的坪山馬匪!
焦急趕到此處的溫曉雨一來便看見力竭後即將倒下的林北楓。
隨後她小跑上前抱住了即將摔下馬的滅匪青年。
謝林為首的一眾青年看著眼前場景略微出神。
滿地的馬匪屍體,被踢飛的寨門,化為灰燼的坪山匪寨,趴在地上死透的洪閻,還有那巨石上刻著的極為醒目的四個大字。
此刻,林北楓在他們心中就堪比那八百年前救村子於水火的滄元。
十餘人輪流扛著那林北楓,一人牽著那匹白馬,一人拿著那長槍,在夜色中向南坪村緩緩歸去。
那溫曉雨則是一路上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那林北楓,一邊撫摸著他。
此刻其對那林北楓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