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這樣真的好嗎?”
“你如果覺得不好的話,我也可以把你丟出去,放心,我不強迫你。”
張豪腦袋一縮,臉上不安的表情轉而變成諂媚,就恨不得去舔孟言的腳了。
“這有什麼不好的,其實我早就想幹死她孃的了。”
張豪猛踹一腳女老師以表忠心:“我說實話,這婊子表面跟我們關係不錯,實際上天天在背後朝班主任告狀,我都快嫌死她了。”
說到這,張豪還惡狠狠的tui了一口唾沫。
好巧不巧從脖頸處吐了進去,看的孟言一陣惡寒。
數學老師似乎是感覺到被學生羞辱了,撲騰的更賣力起來。
平常唯唯諾諾
“很喜歡告狀?”
孟言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對啊對啊,她表面和我們關係挺好的樣子,也愛開玩笑,實際上就是套我們的話呢。”
張豪搖了搖頭,他之前就因為這數學老師幽默所以說了不少不該說的。
整的在廁所被聞訊而來的教導主任抓包,好懸沒被當場打死。
張豪想到這又偷偷看了眼孟言,這可是個一言不合把別人的頭往糞坑裡扔的主。
誰比較狠無需多言。
孟言倒沒注意到張豪的小動作,只是腦海裡突然翻出來一段記憶。
是陳才的日記,裡面有兩段內容是關於這個數學老師的。
【5.18】
今天來了個實習的數學老師,挺有趣的。
她沒有這裡這些老師那麼死板,她挺愛開玩笑。
就是會突然抽人回答問題的習慣讓大家有點害怕。
她問我們班成績最好的是誰,同學指我們,她調侃我們是學霸同桌,互相成就。
是嗎?好像是的。
【5.20】
李無德把我們分開坐了。
他說他認為我們兩個在談戀愛,必須分開,而且勒令我們兩個不準接觸,不準講話。
多麼新穎的詞彙啊。
他怎麼會這麼想呢?
她成績比我好,長的漂亮,說話還有趣,據說有別的班的男孩子會偷偷來看她。
而我只是鄉下來的。
怎麼會認為我們在談戀愛呢?
李無德真的很喜歡誣陷人。
……
“靠,我說這數學老師怎麼是個裂口女呢,原來就是嘴巴大啊。”
其實他當時看日記的時候就有點懷疑了,李無德真的是在誣陷嗎?
沒道理啊。
兩人關係兩年都這樣,李無德也沒過多bb。
怎麼這數學老師一調侃,他就來抓人了呢?
“老子手下還真是沒有冤魂。”
孟言突然覺得自已的判斷能力真的很強大。
怪不得看她不爽呢,原來她本身就有問題!
包不是孟言殺心重。
“給她丟了給她丟了。”
孟言只覺得最後的一點愧疚感(本來就沒有)蕩然無存。
也不再囉嗦,指揮著張豪把還在扭曲掙扎的數學老師抬起,就要下達計劃。
“待會我會在後門把門開啟,你就趁機把數學老師丟出去,有多遠丟多遠。”
“等到這群喪屍被數學老師吸引走了,我們就從前門跑,Are you OK?”
“OKOK。”
張豪扛著數學老師的身子,連忙回道。
“讓我們感謝數學老師的奉獻。”
孟言悲痛的在胸口比了個十字,然後不過多廢話,直接將門猛的一拉。
“丟!”
“走你!”
張豪怎麼說也是學校裡的小霸王,如果折算力量的話也有5.8左右,比普通人要壯實一點。
數學老師說白了也就是個香香軟軟的小姑娘,孟言還貼心的去了頭,重量更是減輕不少。
被張豪這麼奮力一丟。
“蠢貨,你要毀了我嗎?”
孟言目眥欲裂的看著數學老師被拋飛了出去。
2018年學校的走廊還沒有圍上鐵柵欄,數學老師就這麼開始自由翱翔。
沒了頭的屍體還在半空中撲騰著,但改變不了她即將墜落下去的事實。
張豪也懵了。
力度對了,方向對了,高度不對。
幾乎在數學老師飛出去的瞬間,那群擠在前門的喪屍學生們就衝了過去。
看著到臉上的肥肉就這麼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垂直降落,這群沒什麼腦子的孩子們也想不了那麼多了,一個一個向前擠。
走廊上的牆沒有那麼高,甚至可以說算比較低的,大概就在正常學生的腰部位置。
上身一發力,再被一擠。
這群喪屍就和下餃子一樣紛紛落了下去。
多麼感人的師生情誼。
孟言和張豪兩人看傻了眼,回過頭來面面相覷。
“幹得不錯。”
孟言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開口。
走廊現在已經空了。
由於剛才學生都去做早操的緣故,這棟教學樓是沒有人的,剛才被張豪帶上來的幾隻掉下去,教學樓可以說是非常安全。
孟言拉開門,扒上走廊的牆。
這個樓高摔下去不說東一塊西一塊,至少斷手斷腳沒啥問題。
運氣不好頭著地就當場gg。
那幾只學生也是這樣的情況,但抵不住他們對數學老師愛的深沉,一個個像蠕蟲一樣朝著數學老師爬去。
有一個運氣不錯的傢伙,剛好落在了數學老師那香香軟軟的身子上,當場就啃了起來。
看的孟言一陣惡寒。
張豪也跑出來看了,看著樓下慘烈的場景只覺的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的話,現在被同學們撲倒的就應該是他了。
“咋辦啊哥。”
張豪縮了縮腦袋,不敢再看樓下的場景。
他現在屬於是完全被嚇丟了魂,剛才能在那麼混亂的場景一鼓作氣跑上樓,就是應激反應下腎上腺素刺激全身。
現在危機解除,沒有全身癱在地上,已經算他是一條好漢了。
“就你剛才看到的,還有哪些人沒變成喪屍?”
孟言沒回答,他倒是不怕這些喪屍,而比起帶著張豪活命,他倒是更想知道這個答案。
“老師沒有變。”張豪仔細回想著當時的狀況,但情況實在是太亂了,他只記得大家都在跑。
誰是跑誰是追…他還真不知道。
“我就記得蔡昆和季歌…當時我們在一起,但是是分頭跑的。”
嚯。
還挺巧,這兩人都是昨天廁所運動裡被他霸凌的孩子。
孟言若有所思。
老師和這群人沒有變成怪物?
換句話說。
欺壓者和霸凌者沒有變。
難道,這就是來自陳才的報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