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六子的引領之下,晉毅、戲志才與典韋攜帶三百金,來到了張讓的府邸。六子先行打點好門房,而後幾人順利地見到了張讓。只見張讓正襟危坐於高位之上,其周圍環繞著一群阿諛諂媚的小太監。他身著無比華麗的服飾,然而臉上卻流露出陰鷙與狡黠的神情。
晉毅等人畢恭畢敬地行禮說道:“拜見張公公。”
張讓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地打量著眼前的晉毅,不緊不慢地問道:“你便是晉毅?找咱家究竟所為何事?”其聲音尖銳無比,同時又蘊含著幾分威嚴。
晉毅同樣恭謹地說道:“公公,小人久聞公公威名,今日特來瞻仰公公的非凡風采。”
張讓冷笑一聲:“哼,莫要跟咱家來這些虛頭巴腦的!直說吧,到底所為何事?”
晉毅趕忙掏出一份禮單,說道:“公公,這是小人的一點微薄心意,還望公公能夠笑納。”
旁邊的小太監迅速接過禮單,恭敬地呈到張讓面前。張讓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禮單,臉色稍有緩和,說道:“算你這小子還算懂事。說吧,是不是有求於咱家?”
晉毅連忙點頭,應道:“公公神通廣大,小人家中世代經商,如今想要改換一下門庭!”
張讓嘴角微微上揚,顯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說得倒是含蓄,不就是想買官嘛?說說吧,想要個多少石的官?規矩可懂?”
晉毅趕忙說道:“公公請放心,規矩小人懂,小人想買東萊太守之位。”
張讓眯了眯眼睛,說道:“膽子倒是不小啊?張嘴就是太守之位,你當太守之位如同大白菜一般?如此有實權的位置,可不是有錢就能輕易買到的!”晉毅毫不含糊地回應道:“公公有所不知,其實在下祖籍乃是東萊人士,當年我太爺那輩被東萊的一大族驅趕而出,太爺至死都對此事耿耿於懷,所以我們家族幾代人的願望就是出這口惡氣!此次買官,一來是想衣錦還鄉,二來是想報仇雪恨……倘若公公願意成全小人,小人願以三千金購買此位,此外往後每年孝敬公公一千金!還望公公看在小人一片孝心的份上,成全小人!”
張讓聽聞,心中頗為心動,三千金已然遠超正常價位,往後每年一千金亦是相當不錯!張讓點了點頭,說道:“行了,咱家乏了,回去等信兒吧!”晉毅等人告退,出了張府大門沒多遠,晉毅便鬱悶不已,抱怨道:“可真是噁心死我了,志才兄,你也不幫我分擔一二,在旁幫襯著說道說道。”戲志才憋著笑說道:“主要是我實在說不出‘還請公公看在小人一片孝心,成全小人’這樣的話語啊,我這臉皮太薄,還得多多磨鍊。”眾人聽聞,皆忍不住笑了起來。晉毅此時氣得牙根都快咬碎了,衝著趙雲喊道:“雲弟,借你銀亮槍一用,今日哥哥教你一招絕世武技——千年殺!”嚇得戲志才撒腿就跑,幾人也在嬉鬧中回到了客棧。
轉眼間,八天過去了,就在晉毅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快要上火之時,終於有一小太監來到客棧找到晉毅說道:“公公說了,讓你把金銀送到公公府邸。”晉毅欣喜異常,讓六子給了小太監一筆茶水錢,而後火急火燎地帶著眾人將銀錢送到張府。這次上門倒是順遂,張讓那老小子在宮裡伺候皇上,無暇出宮。晉毅等人將銀錢交接完畢,也順利地拿到了上任文書和身份令牌,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回到客棧,晉毅與戲志才分享了這個大好訊息,戲志才不禁感嘆道:“如今的朝廷著實腐敗不堪,太守這樣的高位竟然也能花錢購得!十年寒窗苦讀,簡直就是一場笑話!”晉毅卻不以為意地說道:“腐敗又如何?若不腐敗,我怎能拿下這太守之位?好啦,志才兄,莫要再感慨了!咱們的第一步已然成功邁出,接下來你可有得忙碌了。”
“什麼?說我有得忙?明明是大家都得忙起來!”晉毅擺擺手說道:“志才兄,我有重要之事,需帶著典韋去一趟南陽,讓子龍護送你們前往東萊。算算時間,華佗神醫應該也到常山了,我會讓六子去接人,然後一同前往東萊。”戲志才瞬間懵了,問道:“什麼?你要當甩手掌櫃跑路?接手東萊這麼大的攤子,你讓我獨自一人去應對?”晉毅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不是還有三位同窗等著你嘛?以志才兄的能力,我深信沒有問題!”戲志才生無可戀地看著晉毅,接著就聽到晉毅說道:“其實也沒多少事務,到了東萊之後,首先著手開始提純忘憂,畢竟這也是咱們日後重要的收入來源。還有就是曬鹽之法,稍後我寫給你,先嚐試一番。另外,雲弟也別讓他閒著,讓他到東萊後尋找一人,名叫太史慈,十七八歲的年紀。找到之後讓柳風帶他去武夷帶回一人,切記,那人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要輕信!對了,如果他有家人,把他家人一併帶來,那人叫賈詡,字文和,他唯一的弱點便是怕死!”戲志才看著晉毅,還欲說話,直接衝了上來對著晉毅吼道:“做個人吧!這麼多事情,就算把我分成八塊也忙不過來啊!”晉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剩最後一件事了,到了之後找一些經驗豐富、老練的漁民,在當地徵用幾艘大船出海,去探查一下週圍島嶼的分佈情況,我跟你提過的那片大島嶼,看看能不能找到,讓他們儘量往遠處找找!眼見戲志才即將暴怒,晉毅趕緊一溜煙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