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自已的能力居然變得這麼強大了!
竇梅自已都被嚇了一跳。
以前的她,最多是從人性上讓一個人變得軟弱。
現在卻直接進化成可以製造幻境。
這簡直就是質變了!
如果說之前的穿腸毒,算是二流的能力的話,那麼現在估計是一流的存在。
比之傳說中的八奇技也不遑多讓!
想到這裡,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一切應該都是因為蘇毅的陣法所致!
“一個陣法居然能讓裡面的人的能力進化成八奇技的程度……這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這豈不是意味著,只要蘇毅想,那麼他就能製造出無數種八奇技一樣的功法?
不,甚至在八奇技之上,還有更強的層次!
金鳳婆婆之前展現的手段,無疑是比八奇技更恐怖的存在,也就是說,如果在那陣法裡多呆一段時間的話,功法還能再次質變!
想到這裡,竇梅的心裡變得火熱起來。
只有跟隨蘇毅,以後才能再次進入那個神奇的陣法當中。
“怪不得金鳳婆婆以及夏柳青這兩個都已過百的人,能捨下臉面拜對方為師,如果是我的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高寧摸著自已的臉,十分的鬱悶。
“不是……竇梅你踏馬的油餅吧!”
“能力提升就提升,拿我做什麼試驗?”
然而竇梅卻無視了高寧的抱怨,“趕快試試,你的功法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哦?
高寧聞言,頓時有些不懷好意地盯向竇梅。
竇梅的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剛要說什麼,下一刻便中招了。
只見以高寧為中心,一股紅色的氣場瞬間擴散開來,身處其中的竇梅瞬時便通體被紅色的能量籠罩。
“哈哈哈哈哈哈……”
竇梅忽然仰起頭來,十分誇張地大笑起來,彷彿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這直接把一旁的夏禾給整不會了。
因為從她這個旁觀者的角度看來,就是高寧使出了能力,然後竇梅忽然笑了起來,彷彿高寧的能力就是辣雞,對竇梅根本不起作用一樣。
然而過了幾秒鐘之後,她便漸漸地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竇梅還在笑,她的半張臉是猙獰的笑臉,嘴角幾乎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可是上半張臉卻開始露出異色,雙眼之中充斥著恐懼。
笑著笑著,她的眼眶之中忽然流淌出兩行清淚。
“嗚嗚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剛剛還在大笑的人,此時卻瞬間轉換成了大哭,而且還是坐在地上哇哇大叫的那種哭。
這種變臉的速度,恐怕就是最頂級的老戲骨,都難以做到。
因為這已經嚴重違反了人體的生理極限,什麼人才能在瞬間將自已的眼淚逼出來?而且還是淚崩那種。
“嗚嗚嗚……哈哈哈哈哈……嗚嗚嗚……”
竇梅在笑與哭之間反覆折騰了數次,到了最後,她甚至已經沒了力氣,只能如死人般躺在地上,身體緩緩的抽搐說明她還活著。
“夠了,再這樣下去她就死了!”
夏禾連忙喝道,阻止了高寧。
高寧聞言,輕哼一聲,身上的炁散去,地上的竇梅也在同一時間不再抽搐,只是一瞬間癱軟下來,連大口呼吸的力氣都沒了。
“我的功法……確實精進了不少,若是換作以前的我,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
高寧看著自已的雙手,嘴中喃喃自語道。
他的功法,簡單來說就是直接作用於別人的十二經絡。
如果將十二經絡比作是十二根鐵絲的話,那麼他就是將這些鐵絲反覆地撾折,透過在正反兩種極端情緒之間不停切換,最終致使目標失去理智,嚴重者甚至會傷及內臟,受到嚴重的內傷。
之前的他,只能勉強操控別人的一根經絡,而且還只能勉強使其陷入負面情緒之中。
現在,他發現自已居然能使人陷入正面的情緒裡無法自拔。
透過在正反兩種情緒之間瘋狂切換,廢掉一個人的效率是之前的幾十倍不止!
竇梅此前也品嚐過他的十二勞情陣的滋味,但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不堪一擊,一經中招,便徹底喪失了反抗能力,只能淪為情緒的奴隸。
“為什麼我感覺,我不止能同時操控一根經絡……”
高寧眯起眼睛,心中暗忖。
“好了,到我了。”
這時,夏禾突然開口,朝著高寧拍來一掌。
“等……”
高寧一個反應不及,直接中招。
他都懵了啊,這是什麼鬼?怎麼又輪到自已了?
一開始竇梅直接對自已用能力就算了,可後來自已不是已經摺騰過竇梅,算是兩清了麼?
怎麼現在,夏禾這個女人又來折騰自已?
合著自已成了這兩人的沙包了唄?
然而高寧腦海中的念頭並未持續太久,便被一股絕強的慾念所填滿。
他一個和尚,此時卻面板泛紅,嘴角淌涎。
“噗通”一聲,高寧直接跪倒在了夏禾的石榴群下,無比卑微,如同一條狗般,“夏,夏禾,你就從了老衲吧!”
夏禾高高在上地俯視著眼前的永覺和尚,“怎麼,這回不嘚瑟了?”
“夏,夏禾……”
然而高寧卻彷彿變成了痴呆一般,只顧著衝夏禾流口水,至於其他人話則是一句都聽不進去。
“你願意為了我去死麼?”
夏禾試探性問道。
“願意,我願意!”
高寧說道。
“好,那你就去死吧。”
夏禾瞥了眼遠處的蘇毅,見對方並未阻止自已,便說道。
“好好好,為了你,夏禾,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高寧就彷彿徹底喪失了一切理智,永遠淪為夏禾的奴隸一般,著急忙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開始尋找附近有沒有武器。
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般,撿起一塊石頭,直接就朝著自已的大光頭上砸去。
“咣”的一聲,石頭碎了,高寧的額頭血流如注。
然而,他卻是仿若未覺,似乎已經失去了痛覺一樣,臉上仍掛著那種痴狂的神情,繼續尋找石頭,給自已開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