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瀰漫,沈棲孤身一人,靜靜地站在酒店的高樓窗前,眺望著樓下的燈火輝煌。
她伸手觸控落地窗,指尖感受著陣陣涼意。
這層很薄的玻璃暫時把她與這個喧囂的世界隔絕開來。
櫃檯上的手機在震動,是她的養父陳航凇打來的電話。
“記得打扮漂亮一點,晚上準時到場。”
今晚是裴家裴老夫人的壽宴,陳航淞威脅讓她回來,目的就是讓她在今晚的宴會攀上陳家。
“知道了。”
裴家歷史悠久,是第一大豪門。
家族產業涉及地產,體育,娛樂,珠寶,服務業等,除此之外還設立各種慈善基金會,是最受人尊敬的家族。
晚上七點,沈棲準時來到凱銘酒店門口。
今天因赴宴她特意穿的不規則白色露背長裙,修身的布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微卷的頭髮搭在漂亮的頸線上,氤氳著魅惑的風情。
裴氏是頂尖的豪門,所以也是財經媒體的重點關注物件。
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沈棲從來不會虧待自已。
宴無好宴,也是她在大眾面前展示自已的機會。
何況陳航淞也不會允許她不重視,畢竟他打著主意要賣個好價錢。
宴會大廳已經到了不少人,沈棲在人群中看到了養父的女兒,她名義上的姐姐陳喻。
“你怎麼來這麼晚,大家都到齊了。”
陳喻向她走來,從侍從托盤中端起一杯紅酒。
“我來晚了不正合你的意嗎?”沈棲奪過她手中的酒,一口飲盡,“酒很好喝。”
要說沈棲身上有什麼會讓陳喻妒忌的,無非就是她這張親生父母給的臉,還有一身曬不黑的冷白皮。
但有時候美貌不是附加分,反而是一種災難。
陳喻現在也不跟她計較了,只看著沈棲諷刺的說:“不過是個養女,等你嫁給了陳榮看你怎麼哭。”
這個男人可是豪門圈裡出了名的好玩,一個月女朋友輪著換。
沈棲主動送上門,男人沒有不收的道理。
陳喻等著看她的笑話。
陳航淞在這個時候走過來,小聲在她旁邊說話。
“陳總在樓上的休息室,你主動過去,看到你肯定會喜歡的。”
“嗯。”
沈棲左耳聽右耳出,敷衍回應他。
宴會里的人她沒有幾個是認識的,沒有在宴會廳多待的意思。
緩步上樓。
走廊上傳來女人嬌滴滴哭著的撒嬌聲。
“陳總,你今天晚上怎麼不理我?”
“嘖,不理你還能進來我房間?”
哭聲戛然而止,然後她聽到了親吻的喘息聲。
“…”
這個陳總估計就是陳榮了,人家正在忙就不打擾了,罪過罪過。
她看到護著電梯口的保鏢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走開,便裝著醉酒趕緊趁著沒人偷溜上頂樓。
陳航淞以為她今晚會乖乖聽話去勾搭陳榮,但是她的目標卻不是。
她的目標是裴家當家人,裴喬。
也是陳航淞想讓陳喻攀上的人。
頂樓與其他樓層不同,這裡的佈局更加精緻,更有生活氣息。
木製屏風擋住了沈棲的視線,她歪歪斜斜繞過屏風,發現大廳並沒有人。
正當她失望的時候,側邊房門裡面傳來細微的聲響。
沈棲的心砰砰作響,裴喬就在裡面。
其實她小時候見過幾次裴喬,在還沒有被陳航凇收養前,她跟他的家其實只隔著一條江一座橋,卻是兩個不能跨越的階級。
如果一定要她嫁給有錢人的話,為什麼就不能隨自已的心意,去追求喜歡了長達十年的人呢?
沈棲是個舞蹈演員,而且長期在陳家的鍛鍊下,演戲也是能過得去的。
她走到房門前,握住門把手來回往下擰,右手柔若無骨似的敲著門,嘴裡嘀咕著,“怎麼房門打不開啊?”
裡面的人聽到動靜拉開門。
然後沈棲看到搭在門上的手白皙纖細,手指骨關節處還透著粉色,好想摸.....
緩慢抬頭與他對視上,“咦,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沈棲甩了甩頭,手搖搖晃指著他的臉。
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這不是你房間,請離開。”
“誰說的。”沈棲推開他,快步進入到他的房間,轉著圈指著房內的擺設,“這裡的擺設跟我房間一模一樣。”
拍拍床躺上去拉過被子蓋住,“你看,床也是一樣的。”
裴喬走過來想要拿床邊櫃檯的手機,沈棲打了個滾,翻身掉到床下,正好把他的手機碰掉。
“你想幹嘛,你是誰啊?”她抱住他的腿往上爬。
腿搖搖晃晃站不穩,頭擱在他的腰腹部,撥出的氣透過薄薄一層的西裝噴到他身上。
裴喬摁住她亂動的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的,你是男人。”沈棲站起來,趁他不注意拉著他往後倒。
兩個人的重量壓的床深陷進去。
“來,姐姐親親。”
沈棲捧著他的臉,抬起上半身親他。
剛要貼上他的唇,雙手就被他的手抓著舉過頭頂壓住。
突發而至的侵略行為讓沈棲有片刻發愣。
“怎麼了?”沈棲再接再厲,用沒被壓住的腿抬起來放到他的腰上。
裙子滑落。
裴喬的左手順著她的腰一直往下撫到勻稱的大腿,但到現在他的表情絲毫沒有變過。
無慾無求。
無錯書吧“誰放你進來的?”
“我偷溜進來的,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姜妤輕抬下巴想要親他。
可惜不能如她所願,唇輕擦過他的耳朵。
那個人突然站起來拿過床頭櫃上放著的水,“可我不願意配合怎麼辦?”
一杯水立在沈棲的正前方,她眼睜睜看著水杯傾斜,水從杯裡流出來。
沈棲急忙坐起來,可來不及了。
水倒在她身上,隨著她的動作流淌,身前很快溼透,裡面的貼貼都若隱若現。
身上穿的還是白色的露背長裙,沈棲覺得自已跟沒穿衣服沒啥區別。
冷水倒在她身上,心也拔涼拔涼的。
“醒了,還是不裝了?”
“咳,醒了。”
裴喬從床下撿起手機,不知道給誰發資訊。
在記憶中的他是蓬勃流動的,如今卻愈發沉穩,在他的身邊我似乎能夠感受到時間的永恆。
“在這裡坐著。”
隨手扔一件西裝擋住她的身體,轉身出去。
沈棲估摸著現在宴會快開始了,這是他奶奶的壽宴,全城的大佬都在,不可能不出現的。
不過沒把她扔出去,也算是給她留了臉面。
裴喬出去不久就有人敲門進來,“你好,這是裴總賠給您的禮服。”
“謝謝。”
沈棲摸著手中的禮服心中雀躍,嘴角忍不住自覺上揚。
總歸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