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淮見問不出來,便也不問了,只想著跟安若初培養感情。於是,兩人開始一起生活在主院裡。
每天,安若初都會細心地吩咐下人給蕭景淮準備各種美食,這些食物都是根據他的傷口情況精心挑選的,以幫助他更快地恢復健康。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蕭景淮的身體狀況有了明顯的改善,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同時,他與安若初之間的關係也更加親密了。
雖然還沒有完全得到她的心,但至少現在他已經能夠進入房間睡覺了,儘管只是睡在一張小榻上,但對於蕭景淮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然而,與安宅這邊的溫馨氛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信王府此刻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滾!!滾!給本王滾!”
隨著這聲怒吼,蕭景延猛地將手中的杯子摔向地面,碎片四濺。他的臉色陰沉如烏雲密佈,眼神中透露出憤怒。
堂下的一眾人等被嚇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王爺息怒!”一個狗腿子小心翼翼地說道,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他自認為自已有沙漠西瓜那麼大的臉,便壯起膽子直往蕭景延跟前湊去,自以為蕭景延會給他些許薄面。
“砰!”
蕭景延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那個狗腿子身上。
狗腿子慘叫一聲,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本王恨不得剮了你們!還要本王息怒,你倒是說說,本王如何息怒?!”蕭景延怒目圓睜,大聲咆哮道。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彷彿要穿透牆壁,穿到京城的各個角落。
蕭景延一邊怒吼,一邊用力地捶著桌子。每一次敲擊都發出沉悶的聲響,彷彿是他內心深處的怒火在燃燒。
整個廳堂之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令人窒息。
姬妾們個個聽見了蕭景延的怒吼聲,但她們深知他的脾氣暴躁,此時個個縮得像只鵪鶉,不敢輕易出去觸他的黴頭。
堂下沒有一個人說話,但個個面色蒼白如紙。
生怕蕭景延一個不如意,就拿他們點了天燈。
蕭景延發作了大半個時辰,許是累了,便漸漸聲音小了下來。
此時王府的侍衛頭子,才走上前去,指了一個丫鬟給蕭景延又沏了熱茶喝了。
明顯他的臉色緩和下來,才替手下人求情。
“王爺息怒,您是知道的,他們個個忠心耿耿,為了王爺,連性命都是豁的出去的,這些人都是好不容易有命來見您的,他們有罪,死不足惜,但屬下還請王爺留他們一條賤命,給王爺當條狗使喚。”
蕭景延沒出聲,但看著那些人身上大部分都掛了彩,終究軟下心腸來,
“既然常寧給你們求情,便留了你們的狗命!還不快滾?!”
他罵了一聲,心中也有些後悔,他這般沉不住氣,又怎能成大事?
今日這般暴虐,看手裡的人見他都是瑟瑟發抖,只怕要是傳出去,對名聲有損。
一眾人等口中稱是謝謝王爺饒命,一邊連滾帶爬,往外面跑去。
蕭景延看著這般光景,眼中泛著晦暗不明的光。
這侍衛頭子伺候蕭景延已久,可以說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這已經看出來,蕭景延心中所想,但並未言明,而是曲折迂迴,
“殿下,您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這次咱們失利,只怕是戰王動的手腳,您也知道,這些人,要是對付戰王的精英,終究差些。”
蕭景延聞言,面色陡然一沉,
“蕭景淮這是要與本王魚死網破?!”
侍衛頭子連忙道,
“殿下不要動氣,依屬下看,戰王這回出手,還是留有餘地,雖然動手,但終究沒有連根拔起,故而,這次應當是給安敏鄉君出氣的。”
自家殿下,要不是有外家支援,只怕還是比不上戰王的,但是各為其主,他便是有些仰慕戰王殿下,卻也必須衷心信王。
“給安敏那賤人出氣?!本王不是沒有要她性命?蕭景淮他犯得上這麼咄咄逼人?”
在蕭景延眼裡,安若初儘管封了鄉君,也還是卑賤之人,他對她出手,都算是看得起她!
而蕭景淮竟然為了這麼個卑賤玩意,把他的產業端了一個又一個?
真是好樣的!
“畢竟那安敏鄉君肚子裡懷了戰王的種,您動了手,雖然沒有成功,但戰王不做點什麼,只怕他心裡過不去,正因為您沒有成功,他才給咱們留了餘地。”
侍衛頭子絞盡腦汁,才往兩兄弟和睦的方向引導,他認為,若單是二人相鬥,那信王對戰王,無異於以卵擊石。
而他還想多活幾日,只能盡力去化解一下矛盾,雖知無用,但試試無妨。
“你是不是被蕭景淮收買了?”
蕭景延盯著他的侍衛頭子,眼神陰晴不定。
“屬下不敢!”
侍衛頭子連忙跪了下去,然後情真意切道,
“殿下對屬下恩重如山,屬下背叛誰也不會背叛您!實在是戰王剛剛打了勝仗,風頭無兩,您此時應該韜光養晦,不要去觸他的黴頭,不然,只怕皇上要惱您!”
說罷,他匍匐在地上,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樣。
蕭景延盯著他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你說的不無道理,他剛剛打了勝仗,父皇定然又要誇獎他,本王還是避其鋒芒,不然,父皇又要龍顏大怒。”
“屬下原不敢揣摩聖意!但屬下對您一片衷心,還王殿下明察!”
侍衛頭子依舊不敢起來。
蕭景延哼笑了一聲,親自將人扶了起來,“快起來吧!本王也是氣的狠了,說話沒有分寸,你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日後還要多多依仗你才是。”
侍衛頭子順著蕭景延的手站了起來,但已經彎著腰,
“能為殿下效命,是屬下的福分。”
他雖然是侍衛頭子,與蕭景延一起長大,但是,誰又知道,他到如今還是奴籍?
而反觀跟在戰王身邊的蕭榮蕭榮,他們早就脫離了奴籍,並且在軍中任職,已經是官身了。
如此對比,真是……不比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