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川他此次的主要目的就是試探一下洪山是否還活著。
洪山笑了笑:“小輩,想熬死我?還早著呢!”
盧川有些陰沉的死死盯著洪山,想要看出他眼中的虛實。
“就算你還活著又能如何?今天這個事兒,你聞風谷說什麼也要給我一個說法。那四個化形境,你們必須都出來!”
宋槐安冷笑,他和魏道成都低估了盧川的野心。
明明就是一個不是他們聞風谷的化形境少年,殺了他們開山園長老。現在直接變成了聞風谷的四名化形境,圍殺他開山園長老了。這哪裡是來討公道?這分明就是想借題發揮,故意找他們聞風谷的麻煩。現在已經不是交出一個人替罪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洪山一臉笑意看向盧川,似乎他早就看出了他的目的。
“盧川,你現在已經是窺天境了,敢不敢與老夫賭一把?”
盧川也是來了興致,他此刻已經覺得盡在掌握了,倒也不介意聽聽洪山的想法。
“哦,說說看!”
洪山笑容不變:“幾個化形境的命多沒意思?要賭就賭大一點,你看我這個歸墟境命如何?”
宋槐安一臉焦慮的看向洪山:“小師叔,不可!”
洪山笑著推開宋槐安拉住自已的手:“放心,我心裡有數。”
盧川看向洪山:“你想怎麼賭?”
洪山依舊笑容不變:“我和你交手,十招內,你若能殺我,我這條命就是你的;若是不能,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如何?”
宋槐安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洪山阻止。
“好,我答應了!不過宋槐安他不能出手!”
盧川答應的很痛快,他是穩贏不輸的,就算洪山僥倖靠著防禦性的神通擋住了他十招,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這就是聖人的自信。
四個化形境的命,哪有一條歸墟境的命重要?只要洪山一死,聞風谷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洪山看向一旁的宋槐安:“這是自然的。”
盧川大笑:“好,那我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
話音未落,盧川直接朝著抽出一柄長刀朝著洪山劈去。
“當年,也就魏道成能接住我的刀,不過他已經廢了,今日你一個老不死的又憑什麼接我十刀?”
洪山眼中並沒有絲毫畏懼,只是取出一顆暗紅色丹藥吞入腹中,頓時一道極為強橫的氣息從那枯瘦的身體中爆發,若不是洪山的氣血已經不足以支撐,都要強行跨過窺天境的門檻了。
半步聖人,除了對大道的感悟有所欠缺,在實力上與真正的聖人已經相差無幾了。
洪山不守反攻,雙拳結印,一隻金色拳印逐漸顯化凝實。
“驚濤拳第一式,驚海!”
盧川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他也沒想到一個半隻腳已經踏入墳墓的老人能爆發出如此猛烈的攻勢,直接被結結實實轟進了煙雨湖中。
開山園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園主被拍飛了?反觀聞風谷的眾人都是滿臉欣喜,若是能將盧川給解決掉,那他們聞風谷又何須處處受制?
唯有魏道成和宋槐安臉色鐵青,雙手咔咔作響,別人不知道洪山吞服的丹藥,他們還不知道嗎?
“洪老頭子,好狠的算計!吞服妖靈丹強行提升修為。說我十招之內取你性命?分明是你想在十招之內取我性命吧!”
周圍的一行人這才明白,為何洪山突然就爆發出了堪比窺天境的實力了。洪山本就是將死之人,現在吞服妖靈丹就已經是必死之人。不管他今日能不能從盧川手中活,都不可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洪山有些可惜的看著狼狽的盧川,他知道若是這一擊沒能重創盧川,他今日便很難再殺他了。
他有些遺憾的嘆息道:“當初在西關都沒能用到這顆妖靈丹,沒想到最後用到了你的身上,真是人族的悲哀啊。”
盧川有些陰狠的看著洪山:“老頭子,既然你這般不講武德,那麼之前的賭約也做不得數了!”
他又不傻,現在的洪山擺明了就是想和他拼命,他又怎會給他那個機會呢?
洪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覺得你還有挽回的餘地嗎?要麼你我十招作罷,要麼老頭子我今日問道開山園!你自已選。還有,雖然最近這幾十年天道不顯,但你盧川真就甘心一輩子都留在窺天境?”
盧川暴怒,指著洪山喝道:“老不死的,你閉嘴!你怎敢亂我道心!”
盧川他恨啊,洪山不說還好,他這一說,盧川若是怯戰的話,必將在心中留下心魔,此生就將無緣合道境了。
可以說,從他接受洪山提出的這個賭約開始,他就已經落入到了洪山為他準備的套裡面去了,但他又不得不往裡跳。
盧川此時陰沉的可怕:“老不死的,真是好陽謀啊!我盧川受教了。不過你當真就覺的你半步聖人境就能殺我這個真聖人?”
洪山笑而不語:“能不能總得試試!”
“那便如你所願!狂刀決!”盧川的長刀直接變成血紅色,朝著洪山砍來。他這次是真的怒了,但他殊不知他的憤怒也是洪山計劃中的一環,
你若不怒,他又如何以命換傷?早在第一次交手後,洪山就知道不可能以命換命了,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最好讓盧川傷個十年,最後再為聞風谷續命十年。之後的事情就交給年輕的後輩了,他無愧於師兄的囑託,無愧歷代谷主。
“驚濤拳第二式,怒濤!”
拳印再次和長刀碰撞,不過這一次是雙方都倒飛出去,洪山終究還不是聖人境,飛出的距離要比盧川遠不少。
盧川此刻雙眼血紅,再次衝了過來。
“老不死的,再來!”
“驚濤拳第三式,驚雷!”
……
一直持續到第九招,都是洪山落入下風。
期間,雙方每一次出手都是硬碰硬,誰也不肯多退一步。
兩人都大口喘息著,這九招,雙方都各有損傷。只不過洪山受傷更重,嘴角都掛著血跡;反觀盧川,只是 擦破了一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