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南一愣看向看向商清瑤手中的畫像，若不是洛易南知道商清瑤沒見過那個白衣少女，他都會以為她們認識了。
“真沒出息，不就是一幅畫嗎？送你了，記住是送你的，才不是給你畫的。”
商清瑤再三強調。
洛易南接過表示感謝。
就在這時，商湘南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在這幹嘛，我們馬上就要到山水城了。欸，這畫上的美人是誰？都快不輸我女神了！”
洛易南將畫收起來，沒說話。
商湘寒一臉恍然：“這就是你小子朝思暮想的人兒嗎，眼光不錯啊！不過還是我女神更勝一籌。”
“你們都給我住嘴！”
商清瑤真的氣炸了，明明她一點也不輸這兩名女子，怎麼就沒人誇她呢？
“從現在開始，你們每人要想出我身上的十個優點，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
洛易南兩人相視苦笑。
“表妹你人美心善，心胸寬廣……”
在這打鬧間，洛易南一行人終於到了山水城。
商家商隊會在山水城停留三天。
王伯已經允許商湘寒他們在城中游玩，但不可以夜不歸宿。至於為什麼，王伯沒說，但商湘寒一臉怪笑，商清瑤滿臉鄙夷，只有洛易南和小可兒兩人一頭霧水。
商湘寒嘲笑洛易南窮小子沒見過世面，商清瑤難得維護了洛易南一次。但洛易南是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邊關重血性，內地愛軟玉。
洛易南藉著商隊的影響力，想要打聽白衣少女的訊息，終究還是沒有收穫。
畢竟山水城訊息比較閉塞，不比雲城那般，天下商人皆集於此。商人越集中，訊息也越靈通。
洛易南本就沒抱多大希望，所以也就談不上失望。
夜色漸暗。
洛易南本打算繼續打磨神魂金身，奈何被商湘寒拉著出去“見世面”了。
“王伯不是不讓你夜不歸宿嗎？”
“這怕啥？我們動作快一點就好！”
“什麼動作快一點？”
“你小子是真不懂還是在這給我裝？清瑤已經不在這了，你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
“你小子不會還真是個……吧！那你別跟著我了，我怕我會被姑娘笑話！”
商湘寒嘴上這麼說著，反而拉著洛易南越走越快了。
“今天，你小子就偷著樂吧！運氣好，遇到了哥。哥今天給你安排倆，包你等會兒下不了床！”
商湘寒越說越激動，就連臉都紅了起來。
洛易南依舊沒說話，他能夠感覺到那似乎不像什麼正經地方。
但少年終歸還是少年，對不知道的東西總是有莫名的嚮往。
很快，洛易南就被商湘寒拉到一家叫醉紅樓的樓前。
待至樓前，那喧鬧之聲、脂粉之味撲面而來，洛易南面色漲紅，都到這了，他哪還不知道商湘寒要帶他去哪裡。
洛易南想要掙脫商湘寒的拉扯，奈何商湘寒力氣頗大，硬是將他拖了進去。
“客官，是聽曲兒，還是逗鳥啊！”有一箇中年老鴇走向前問道。
“逗鳥！”商湘寒臉色微紅。
“另外，給我兄弟安排兩個頭牌姑娘，他還是個……，記得下手輕一點。”
商湘寒將洛易南拉到老鴇面前，囑咐了幾句後就獨自就上樓。
“好嘞，公子慢走，奴家一定給這位公子安排兩個最溫柔的姑娘！”
洛易南張著嘴想要說什麼，但一直被老鴇打斷。
老鴇太瞭解洛易南這種第一次來年輕人了，放不下臉皮。
剛開始吵著不要不要，等見著了姑娘就老實了。
“公子，你看這些姑娘可有你看對眼的 ？若是沒有我們樓上還有，包公子滿意。”
還不待洛易南反應過來，一群燕環肥瘦肥瘦女子都朝著洛易南撲了過來。將他圍得水洩不通。
“公子……”
“啪！”
洛易南身後傳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將洛易南周圍的姑娘嚇得一顫，都安靜了下來。
洛易南得以抽身，他轉頭看向聲響那邊。
只見一個膘肥體壯的中年男子正在辱罵一名婢女。
“你個賤東西，竟敢弄髒你大爺的衣服，把你賣了都賠不起，你知道嗎？
婢女身材很小，年齡不會很大。
婢女摔倒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臉，頭髮凌亂，遮住了臉蛋。她沒有任何言語，既沒有哭，也沒有低聲下氣地道歉。
老鴇趕緊走了過去，陪笑道。
“哎呦，這位客官，莫要生氣，這是個新來的野丫頭，不懂事。您今天的單都免了，我來替你教訓她，您莫要氣壞了身體。”
話音剛落，就朝著婢女的另一半臉扇了過去。
又是“啪”的一聲。
“你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衝撞客官！”
老鴇其實知道婢女沒有任何錯，很多客人都是自已故意找茬，但這有什麼辦法？只能怪她運氣不好。
洛易南想趁機溜走，這種事他管不了。
一沒理由，二沒道理。強出頭，只會引火上身。
人各有命，她既然來到了這裡，就應該做好面對這種事情的覺悟。
不管她是自願，又或者非自願。
既然已經有人替她享受了，就註定她要承擔這份不公的責任。
世界錯了，救與不救都沒有什麼區別。
況且，洛易南也不過是一個蛻骨境。根本就沒有救她的資格。
“砰！”
婢女的額頭重重砸在桌角上，一絲絲鮮血順著桌角流下。
不少客人驚呼，竟然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洛易南的腳步突然頓住，瞳孔微微收縮。
“胡小桃！她還活著？”
在洛易南的心裡，他是將胡小桃的死算在了自已身上。
若是他當時的語氣委婉一點，說不定胡小桃就不會死。
因為愧疚，所以他沒有拿走那本該是他應得的青陽桃。
“救不救？”
“救！不管她是不是胡小桃！不管她是人是鬼！\"
洛易南走上前將胡小桃模樣的小姑娘抱起，朝著老鴇冷聲道。
“老鴇，我要她！”
老鴇有些呆滯地看著洛易南。
“公子，她還小，還要……等幾年……的。”
老鴇看著洛易南那冰冷的面孔，終究還是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