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丘虎這邊,首先是探查明白幾家小型家族的底細,其次便開始著手佈局。
等到一日,葉守凡收到大量陣法材料,將十方天地大陣佈置好。
方圓五十公里範圍,全部掌控在手裡的時候。
葉丘虎淡然坐在自家小院的一張藤椅上,手持一把黑白相間的上品法器,秋荷羽扇。
“將所有人都叫過來吧。”他淡然吩咐了手下管事一聲,羽扇輕輕擱在身前。
管事的是葉丘虎新收的一名散修,名叫杜文池,練氣三層修為。
杜文池客客氣氣將十餘名家族的話事人請進院中。
一開始,葉丘虎倒是很客氣。
這幫人跟他們家,之前多少有些交集。
也算鄉鄰朋友,所以不以修為論高低,只以世俗規矩論大小。
柳家,聶家兩位家主見葉家請他們來,只讓一名普通子嗣出來接待,頓時覺得受到了輕視,怒容滿面。
“小子,爺行走江湖的時候,你還在尿炕吧。怎麼,葉家現在發達了,不將咱們放在眼裡了,只讓個尿炕的小子來打發我們?”柳家主半老不老,鬍子拉碴,眉眼有幾分狠厲。
“喂,你叔過的橋比你吃的鹽還多,葉家主讓我們來,我們給面子,來了。這是什麼意思?”聶家主正值壯年,語氣蠻橫。
“就是,就是,都是親戚鄰居的,葉家如此做,可有點看不起人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話風不一。
唯有曾經的老親家,錢寬多少有些琢磨出不同尋常的意味,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此時,跟他來的,自然還有錢月琴。
錢月琴表現跟以往判若兩人,她默默低頭看著腳尖,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葉丘虎坐在藤椅上,靜靜的聽人說完。
他輕搖羽扇,不動如鍾。
“你們戲唱完了吧。”等大家話說的差不多了,沉默下來了,葉丘虎緩緩開口道:“接下來該我說,我說話的時候,不準打岔,誰若是不明白,請他立刻出去。”
這話說的可一點不客氣。
柳家和聶家兩位一副怒容滿面備受屈辱的樣子。
但是忍了忍,終於不敢發難。
他們也知道葉家發達了,不好對付,真要撕破臉,生死難料。
氣氛一時變得冷肅。
“這一片的靈田,我葉家包了。從今以後,不管你們家的靈田向誰交租,都不用再理會。你們只對我葉家負責,明白了嗎?”葉丘虎接著說道。
“這個,方家,孫家那邊都不管嗎?”有人忍不住疑問。
他們自然不知道,孫家早已經被滅了。
“不用。”
“嘶,這口氣有點大。”
“我們憑什麼信你?”
“信不信由你,好了,別廢話了。下面接著聽我說。”葉丘虎不鹹不淡的說道:“方圓五十里內,都是我葉家領地,今後,未經過允許不準隨意外出。”
此話一出,場上眾人,頓時色變。
柳家和聶家再也忍不住,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囚禁我們嗎,欺人太甚。”
葉丘虎聞言,猛然一冷,忽然輕輕一揮手。
這時,一道光華閃過,直撲柳聶兩位家主。
“你,你竟然……”柳家,聶家兩位家主陡然面色大變,剛要說話,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咽喉鮮血噴出,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
而葉丘虎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名面色冷峻的絕色女子。方楚梅。
“練氣九層,這葉丘虎心娶的媳婦,竟然是練氣九層的高手。”所有人都看著倒在血泊裡的柳聶兩位家主,一時駭然失色。
葉丘虎的真正實力沒有對外人展露過,而這幫小家主因為實力低,假如葉丘虎不動手的話,自然不擔心被他們看出跟腳。
所有人都在震驚,一名普通人,竟然跟堂堂練氣九層修行者結合。
真是天下罕聞。
這葉家,究竟有多強,竟然能讓這樣的實力這樣容貌的女子屈就於他?
“我說過,我說話時不準插嘴,還有誰不明白嗎?”葉丘虎目光冷冽,語氣不高不低,但是充滿不可置疑的威嚴。
葉家新崛起,難免有人看不清形勢,這個時候不需要廢話,只要殺雞給猴看。
場上落針可聞。
幾名膽小的,甚至不自覺的打哆嗦。
他們知道葉家很強,卻沒想到,人家一名普通子弟,都能娶練氣九層的修行者做老婆。
這還怎麼反抗,只能聽憑安排。
殺了雞,敬了猴。
葉丘虎忽然一笑,如三月春風。
“大家多少都是我葉家的親朋。”葉丘虎語氣變得和藹下來,“對待親戚和朋友,我們會像春風一樣熱情和藹。”
餘下的人傾耳而聽,連嘀咕都不敢嘀咕。
生怕下一刻,葉丘虎手中的羽扇法器,落在他們頭上。
“所以我們決定,以後各家所有靈田,租金全免。我的意思是,我們葉家不收取你們任何租金,只需要交納宗門的那部分就好。每年產量的二成份額。”葉丘虎突然扔下一個重量訊息。
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眼睛一亮,似乎跟前的死人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免租,對於小型家族而言,無異於恩同再造。
他們怎麼想不到,剛剛還說殺人就殺人的葉丘虎,竟然一下子變得有點可愛了起來。
有人小心問道:“此言當真?”
“我的話,可以用神念刻印在租賃契約上,我保證,此話有效,一百年不會變。”葉丘虎信誓旦旦的說道。
“若真如此,我白家唯你葉家馬首是瞻。”
“我羅家也是如此。”
“蜚家也是。”
……
剩餘的家族紛紛表態,彷彿慢了一步,這天大的好處就從眼前飛走了一般。
至於說有些人死了。
死了就死了。
修行界的殘酷大家都清楚,死個人很簡單。
甚至活著的人,都不如死了的好。
當然,前提是,他們沒碰到像葉家這樣仁義的大主顧。
“我錢家也是。”錢寬最後上前一步,鄭重做出承諾。
葉丘虎淡淡掃了他一眼。
老大曾經的丈人,他豈能不認識。
無錯書吧但是那已經是過去。
錢家在他眼裡,跟別家沒有絲毫區別。
錢寬私下裡小眼睛不安的偷瞄了葉丘虎一眼,見他對自已沒有特殊對待後。
安心的同時,有多少有點小失落。
“最後。”葉丘虎再次神情一冷,緩緩說道:“我們葉家決定辦一所修行學堂,名為修賢院。希望各家至少派出一名優秀子弟,進入修賢院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