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打完電話的軍區同志去而復返，帶著上級的示意和張正說了一些東西，至於說的什麼，在場的人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去在意。

不過，在場的學者們，大概也能模糊的態度，應該和總裝部有關係。

“嗯嗯，好，那就這麼說.”

“宜早不宜遲，早一點確定.”

“現在就可以找了.”

張正面容嚴肅，這般開口，，這時，時間已經來到下午3點，整場會議已經進入入了高潮階段，每一位專家學者這時候都徹底放開了自己身份和姿態，嚐嚐為了討論一個關鍵性問題，吵得不可開交，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像極了小時候孩子們爭搶東西一樣，吹鬍子瞪眼，眼睛瞪得通紅，更有甚者都想直接擼起袖子幹一架。

這一篇綜述，只有區區的3萬字，一些具體的材料和研究方面略微提了一下，並沒有那麼清楚，不是白飯不想，而是根本就沒那麼多時間，洋洋灑灑的寫下去幾十萬都打不住，只能粗略的寫一下。

這時，在一旁思考著的王波院士忽然開口，問向在座的所有人：“這一份作業系統，我想……能不能做到和上面的一樣？”

話音落下，剛剛還吵的面紅耳赤的專家學者們，一下子安靜下來了，他們是學術圈的大佬沒錯，但是，這是計算機方面，他們是材料電池方面，完全的專業不對口！他們哪裡知道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陶偉用筆敲了敲桌子，沉聲回著：“這篇論文從前到後包括就這樣的電池組方面都沒什麼問題，作業系統的話，我想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這一篇論文的作者其他的都寫的真的，沒有必要在這上面糊弄人.”

“但是，如果真的要完全確定的話，還是要找相關專業的專家來看一看，不然，相信在座的都不安心，上面也不會要這麼一個不穩定的方案.”

“我想想…………那個王生，你出去打個電話，把計算機研究所的徐所長叫過來，這一份作業系統他應該能夠判斷，”張正想了一會兒，準備叫人過來，然而，話還沒說完，會議室的大門推開，一陣爽朗的聲音響起：“不用了.”

“非常抱歉，我來遲了.”

“論文程式碼我可以看，大家可別忘了我是材料和計算機雙學位，雖然計算機方面這些年沒有什麼研究了，但是終歸還是瞭解的，能夠判斷.”

看向門口，一位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呵呵笑著走了進來，手裡面拿著一個茶杯，裡面泡著一些枸杞，終於，在路上堵了三個小時的趙所長，在下午3點趕到了會議室：“還真別說，堵個車堵到現在，足足耽誤了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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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最後趕不上來呢.”

“具體的一些東西，剛剛在車上已經瞭解到了，我來看看論文，給我一點時間.”

這位研究所所長顯得很是直率，剛進門，直接投入到了工作中，沒有一點兒休息，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拿了一份論文稿子，徑直的找到論文的的作業系統部分，接著，他一個程式碼，一個程式碼的讀著，幾乎是一分鐘一行，一邊看著一邊分析這上面的程式碼用意，不過在這裡白凡做了一個好事，用雙斜槓符號在重要的程式碼後面進行了備註，這裡要提一點，在計算機語言中，無論是c語言還是java，還是c++每個人輸出的程式碼習慣是不一樣的，就算是同一個老師教的，或許最後輸出的結果一樣，但是會出現一種程式碼依舊看不懂的情況。

尤其是這種高階別的程式，如果不進行標註的話，就算是差不多級別的，都得浪費很多時間去慢慢的前後攀讀，有一說一，白凡的標註給了趙所長看程式碼提供了不小的幫助，大概半個小時後，趙所長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眼神放出光芒，“怎麼樣？”

有人問道：“應該是沒錯了.”

趙處長這般說道：“但是想要完完全全的確定，還需要親自驗證一下.”

說完，他把目光看向了張正，“趙所長，有什麼需要您儘管說.”

張正馬上就反應過來。

“嗯，有一個需要，麻煩開啟一下訊號，如果防止洩露的話，可以實時監測，”“我得用一下你們京大的超級計算機.”

“把這一段程式跑一遍.”

“如果能正確的輸出，這最後的結果就完全板上釘釘了.”

聞言，張正一口答應下來，隨即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後，表示已經安排好，接著，趙所長將所有的程式碼輸入到電腦中，同時連線到超級計算機，當按下回車鍵時，一個大大的綠色訊號，瞬間出現在電腦螢幕中，“可以！”

“程式是正確的.”

“這一篇論文，是對的，包括裡面的作業系統.”

趙所長興奮激動起來，在車上剛開始得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壓根是不相信的，然而伴隨著瞭解的越多，就越加的震驚，也慢慢的相信起來，直到自己親自來到會議室，真正見到這篇論文。

他才確信，這的確是真的！“張校長，我一篇論文的作者是誰.”

趙所長激動的問道，“是國內的哪個學術小組或者是機構，這是一個重大的世紀發現，必須要重視再重視，就算是納入下一次的五年計劃都不為過.”

“是啊，這篇論文的作者是誰？”

“不過，我怎麼感覺不像是專業出身，論文的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有一點順序錯誤，這個小錯誤不應該犯.”

王波院士同樣開口問道，抓住了一個小細節，王生和張正對視一眼，最後王生回到：“這是今天上午，京大研究招生組郵箱中收到的一封郵件，至於署名的話是個人署名，ip地址查過，是來自皖北的一所一本院校.”

“個人署名？”

“這是一個人單獨完成的？”

趙所長有些吃驚，按照正常來說，這種大型專案都是有一個專案組或者是兩三個聯合起來共同完成，所以背後的署名將會是一個專案組或者是很多人的聯合，通訊作者上可能只會加一個，但終歸不可能是像這種個人署名，除非………“張校，你可別說這真的是一個人研究出來的？”

陶偉有些震驚，繞是他的城府，都有一些站不住，王生點了好點，有些慎重的說著：“雖然我也不相信，但目前來看的確是這個樣子，這是來自於皖北的一所一本院校的一個在校學生做出來的，至於為什麼要發到我們招生組的郵箱裡，我感覺好像只有一個可能……………”“這…………”“該不會是想要上貴校的研究生吧？”

“什麼時候，貴校的研究生，需要這麼一篇論文來開啟門道？”

王波院士有些無語，這一篇論文無論是放在哪裡都可以直接拉到正教授的水平上，享受國家的特殊補貼，然而，眼前是什麼，就為了上一個研究生？就算是京大，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一時間，會議室中的專家學者們，陷入到了三觀顛覆的狀態。

旁邊的張正見到，有一點吃味了，怎麼？沒看到，研究出這一篇論文的作者，都已經選擇他們學校了。

這還不能說明他們學校的含金量？王生看著有些自豪，這可是他親自發掘出來的，“不行！”

“不能去你們那裡讀研究生.”

“我要親自帶，這個學生，我要定了.”

過了好一會兒，王波院士甩出了這麼一句話，張正：“………………”王生：“………………”不是吧，您可是工程院院士，有必要搶一個學生嗎？兩個人話還沒說出口，旁邊的陶偉馬上反應了過來，同樣開始了搶人：“不行.”

“老王，前幾天，還聽你說帶學生太累了，不準備再收新的學生.”

“現在怎麼回事？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我那裡還缺兩個.”

“這一次千萬不要和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