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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未開化的野蠻人

“你該塗藥了。”古丹對著林悅大聲說道,他那粗獷的嗓音在洞穴中迴盪。

只見他蹲在那堆積如山的草藥旁,動作嫻熟卻又略顯粗暴地開始開啟它們。他那雙寬大而有力的手掌毫不留情地用力碾碎葉子,彷彿要將葉子中蘊含的每一絲治療成分都強行擠出來。

此時,他能無比清晰地感覺到林悅那充滿警惕和抗拒的目光,猶如利箭般射向自已。這個年輕人毫不掩飾的輕蔑與不屑,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他心頭的怒火。

古丹向來對照顧他人之事毫無經驗,可如今,為了這個與他毫無瓜葛的小傢伙,他毅然決然地放棄了自已原本重要的任務。在這危機四伏、充滿未知恐怖的荒野中,他艱難地前行著,拼盡了全力去保護、餵養並治療這個不知感恩的混球。

他又不是瞎子,自然能夠輕易地看出這個男孩內心對周圍陌生環境那深深的恐懼。那關於“孩子”的聲音,曾讓他們之間產生激烈的衝突。

但自已一直如此小心翼翼地對待,總該得到些許信任吧。要知道,擰斷林悅那脆弱得如同蘆葦般的脖子,對他而言,真的不過是手腕輕輕一動的簡單事兒。

他遠比這孩子所能想象的還要強大和致命,然而,出於內心深處那一絲未泯的善良,他一直竭力避免嚇到這個膽小的傢伙。

他緩緩站起身來,手裡緊緊握著一勺散發著奇異刺鼻味道的藥膏。

“張開腿。我要把這個塗在你的傷口上。”他面無表情地伸手指了指她緊緊併攏的雙腿,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可作為回應,林悅卻把身子更深地縮排了角落裡,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獸。她心裡無比清楚他的想法,就是堅決不接受這種近乎羞辱的治療方式。

雖說她明白這個滿心困惑的外星人覺得她受傷了,可不管是在熟悉的地球上,還是在這該死的陌生星球,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一個陌生男子,尤其是一個身高七尺的外星人去觸碰自已的私密部位。

她連和人類男人約會這種事都滿心不情願,更別說是在這種荒唐的情況下了!

“你得療傷。”古丹嘟囔著,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伸出了那粗壯的手臂。

她毫不猶豫地用力拍開他的手,果斷拒絕他遞來的藥。那決絕的眼神彷彿在宣告自已的底線不容侵犯。

古丹瞬間失去了耐心,在他眼裡,林悅就是一個任性又不聽話的孩子。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異常嚴肅,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緊接著,他猛地撲向林悅,一隻如同鐵鉗般的手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整個腳踝,粗暴地撕開她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

“等等!等等!”林悅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她慌忙舉起一隻手做出防禦的姿勢,“把藥給我,我自已塗。”她試圖和這個野蠻的男人講道理。

古丹盯著她伸出的手,稍微遲疑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把藥膏塗抹在她的手掌上,然後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

那模樣就像個滿心不滿的家長,惡狠狠地緊緊盯著她,彷彿在警告她,如果她膽敢不聽話,隨時都會把她再次拽回自已腿上,給予更加嚴厲的懲罰。

“在這個被遺棄的鬼地方,尊嚴什麼的根本就不值一提。”林悅小聲嘟囔著,轉過身,緩緩掀起裙子。那動作緩慢而又帶著無盡的屈辱。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毫無預兆地落在她的肩上,恐懼瞬間如電流般傳遍她的全身,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她急忙轉過頭看向他,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你不會想看我塗藥吧!”

古丹哼了一聲,把她的身子粗暴地轉過來,然後緊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接著,他不由分說地把她的手引向她兩腿之間,開始引導她上下移動,絲毫不顧她的感受,一心只想確保她的傷口每一寸都能塗上藥膏。

“希望這玩意兒不會讓我得宮頸癌。”她壓低聲音說道,聲音中帶著哭腔,卻又只能任由他擺佈。

她寧願自已的手放在那傷口上,也不想被他這樣肆意掌控。

反正她的手掌和這部位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這次令人尷尬且倍感屈辱的合作更加讓她堅信,自已的生活中根本不需要任何男人——哪怕是為了尋求快樂。

“好了。好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她連聲催促道,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厭惡。

古丹這才鬆開她的手腕,然後目光緩緩往上移動。當他看到她臉上那異樣的神情時,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裡滿是疑惑,不明白她臉上這奇怪的顏色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她的臉頰,而這一次,或許是因為身心俱疲,她沒有躲開。

古丹輕輕揉搓著她的臉頰,那粉色依舊沒有褪去,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如果這不是汙漬,難道是感染的跡象?

雖說這種情況極為少見,但他曾見過自已兄弟的面板在傷口化膿時會變得通紅。

不過他們的身體自愈能力向來很強,所以這種顏色通常不會持續太久。

望著林悅那因憤怒和屈辱而變得緋紅的臉頰。他心中不禁疑惑,這個男孩到底是怎麼了?

他把手從她臉上拿開,接著又快速而輕柔地在她胸前那隆起的球狀物上抹了一下,為它們塗上藥。

他覺得這些傷口如此柔軟,實在是奇怪。他甚至開始相信,這些傷是天生的畸形,根本無法癒合。

“我們得走了。我要為我的兄弟們收集物資,還要打獵找食物。”古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收拾那些草藥。

當他開始收拾那些植物時,林悅瞬間明白他這是打算離開了。

她緩緩站起身,動作緩慢而艱難,整理好裙子,帶著幾分尷尬和怨恨走向自已藏在一塊高大石頭後面的手提包。

她發現古丹正眯著眼睛望向遠方,眼神專注而警惕,仔細觀察著天氣,同時也在警惕地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威脅。

她真的很討厭自已如此弱小無助,不得不依靠這麼一個粗野的怪物。這個怪物昨晚甚至都沒有去救那個可憐孩子的哭泣,簡直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她已經習慣了文明和秩序,如今卻不得不面對這種原始而殘酷的生活方式,她感到無比的痛苦和迷茫。

她覺得古丹就是個未開化的野蠻人,急需像她自已所在的那種優越文化給予道德和行為上的指引。

他會打獵、會配藥,可這大概就是這個野蠻人的能力極限了。在她眼中,他沒有任何的智慧和情感,只是一個被本能驅使的野獸。

當古丹開始領著她走出洞穴時,他一路上都在留意尋找食物。

他注意到林悅嘴唇的乾裂。雖說古丹自已可以兩三天不喝水,但他心裡很清楚,這個看起來脆弱的男孩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可無法忍受長時間的口渴。

他走到一個他熟知沒有害蟲的小池塘邊。隨手抓了一片大葉子後,他將其摺疊起來,小心翼翼地舀了水,遞給林悅。

林悅不用問都知道這水是可以喝的。看起來清澈透明,也沒有什麼異味。她舔了舔乾燥起皮的嘴唇,把葉子緩緩湊到嘴邊。

“淦!”

她猛地扔掉了葉子,因為她知道每當古丹喊出這個詞,準沒好事發生。

古丹滿臉驚恐地盯著她,那眼神彷彿在指責她的無理和莽撞。

“你禮貌嗎?”古丹忍不住責備道,“你不能——”

他真希望能向這個倔強又無知的男孩解釋清楚,當著別人的面喝水在他們的文化中是多麼不尊重人的行為。他們的文化規範明確規定,只有在和重要的人一起喝水時,才可以不用遵循那些繁瑣的禮節。

在他眼中,林悅一定是個沒有受過良好教育、不懂規矩的孩子。

他無奈地又摘了一片葉子,再次舀了水,遞給她,然後轉過身去,似乎不想再看到她那令人惱火的舉動。

林悅看看手中的葉子,又瞅瞅古丹那被太陽曬得黝黑的後背,心中覺得莫名其妙。

她慢慢地把葉子湊到嘴邊,心裡做好了準備等著他再次衝自已大喊。可這一次,出乎她的意料,古丹沒有再讓她的心臟受到驚嚇,她終於喝到了這清涼的水。

就在這一刻,她感覺到了生命的可貴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