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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用你家做婚房?不合適吧!

“去我家?”

紀繁希扭頭走去,不願再搭理楚北。

“姑奶奶!我求你了!你也不願意看到,咱們大北的太子露宿街頭吧!”

“願意。”

紀姑娘頭也不回地走向宮門。

楚北僵在原地,胸口拔涼拔涼的。

他也算是從古至今最不受待見的太子了。

“喂!小奢侈品,等等我!”

紀姑娘停下腳步,眼神一厲,責問道:“你叫我什麼?”

“紀繁希……紀繁希……”

楚北聳著肩,連連認慫。

這姑娘不說話時, 惹人憐愛,一旦開了口,好似母老虎吃人!

不對!詭異的安靜,安靜得詭異

楚北皺著眉,用餘光快速地掃過四周。

雖然四周無人,但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已。

有,殺氣!

紀姑娘踏出宮門的一瞬間。

破風聲在耳邊響起。

“小心!”

楚北瞳孔猛然一擴,身體瞬間緊繃,緊跟著猛然一動,黑袍揚起。

一支箭矢擦著少女的臉頰飛過,生生插在了二十厘米厚的宮門上。

他及時地將紀姑娘拽了過來。

如果這一箭射中,非死即殘!

“有驚無險……”

紀繁希被這暗箭嚇得臉色煞白。

楚北鬆下一口氣,這突如其來的暗箭同樣也把他嚇得夠嗆。

這殺手誰派來的,司鑑司?雅貴妃?

他搖了搖頭,無論是誰派來的,只要是衝著他楚北來的,那就不死不休!

“恁娘嘞,這箭居然沒射中?”

身穿粗布衣的男人,從矮樓上一躍而下,連連抱怨。

“哎喲喲喲喲,歪咯,歪咯。”

男人穩了穩身形,扶正了差點兒掉的斗笠。

楚北有些訝異地打量去,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

眼前的男人鬍子拉碴,怎麼看都不像殺手,像是賣豬肉的!

“大哥,別閃著腰……”

男人一隻手壓著斗笠,一隻手拿著羽箭,弓步而立,真氣隨之在身體周邊隱隱環繞,氣勢倒是十足!

“二品一城,西市殺豬鋪……前賣斗笠的,前來取太子和另外一個女人的性命。”

嘶!!!

粗布撕裂的聲音,在這極為幽靜的宮門,顯得格外的響。

聽得這聲,三人同時呆在了原地。

楚北小心翼翼地嚥著口水,指了指,道:“哥,褲襠開了……”

“黃口小兒,恁別廢話!俺今天就是來取太子和,和,另一個女人的性命!”

楚北本想狡辯,卻感到身後一股涼意。

這是真殺氣!

“什麼叫另一個女人?我問你,什麼叫!另!一!個!女!人!”

紀繁希火冒三丈,咄咄逼人!

連連質問著男人,她每向前挪一步,襲去的威壓就將男人逼退數十步!

男人整個身體垮了下來,那股真氣也被收回了體內。

他快速地搖著手,極力辯解道:“俺不知道呀,姑娘,我靠嫩娘,那上面接頭嘞,就是這麼說嘞!”

貌似這是臨時派來的殺手,甚至可能沒個正經編制……

楚北眸子一沉,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所以啊!大哥,我根本不是什麼太子,你認錯人啦!”

說罷,楚北便對紀繁希使了個眼神。

紀繁希不情不願地回到了楚北身後。

男人挺著胸脯,雙手環抱,視線從下到上,完完整整打量了一遍楚北。

“俺說實話,其實,俺看你也確實不像,都說太子長裡沒個人樣,哎呀別提了。”

男人上前幾步,湊到楚北耳邊,左右警戒地看了看。

“聽說,那方面也不行,所以皇上不讓他當太子!”

楚北嘴角抽搐,額頭青筋暴起,努力地擠出一個笑。

“哼哼……哼哼……”

“恁再看恁!長裡是一表人材!怪像個東西,我也不跟恁客套嘞,快走吧!別耽誤俺!”

紀繁希半掩著面,嘲笑地看向楚北,顯得高興極了。

“大哥!有緣再見!”

“見你妹!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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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沉著臉,拽著紀繁希,一直跑到了西市的鬧市裡。

“沒想到真如傳聞中一樣。”

紀繁希得意地看著楚北,雙手放在胸前,托起那對緊繃著的的尤物。

“呵!”

楚北上挑著嘴角,隨即,張牙舞爪地伸手探去。

“都是太子妃了,今晚就讓你體驗一下?”

紀繁希經不起挑逗,耳畔一熱,扭過臉小聲道:“無禮!”

不得不說,紀繁希只要臉一紅,就如出水芙蓉一般,白裡透嫩!

楚北順著街市看去,還是那般熟悉的樣子。

上一世雖然很少出宮,但身臨其境遠比在博物館看到的更加震撼。

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這樣的景象對一個現代人來說,能記一輩子!

“從表面上看,確實是一番極為繁華的景象,實則早就敗絮其中了……”

楚北狠狠拍著自已的腦袋,這絕對不是現在的太子該關心的。

天下是要一統的,睡覺也是要睡安心的!

“喂,剛才那情況,你也看到了,咱倆現在只能去你家!”

“是我家!不是你家!”

紀繁希嘟著小嘴,白了他一眼,隨後,便陷入了沉默。

與此同時,臉上添了些許愁容,緩緩開口道:“我,沒家了……”

“嗯?不,不是啊,對不起啊,冒昧一問,你是,孤兒?”

楚北皺起眉頭,疑惑地看向紀繁希。

紀繁希瞪了楚北一眼,“你才是孤兒!你全家都是孤兒!”

本想給楚北來一上一拳,剛抬起手,卻忽然洩了氣。

紀繁希放下拳頭,默默地低下頭,眼瞼一熱。

“我爹本是工部侍郎,但至今還在牢獄之中,府邸也早已經被霸佔了去……”

楚北的眼中透著疑惑,試探地問道:“是做錯了事?”

紀繁希緊緊抓住楚北的袍子,埋著腦袋,聲音分外得委屈。

“爹不可能!”

“爹每年都會親自參與工事修繕!爹從來不收受銀兩!爹最喜歡的事就是帶我去西市買老奶奶做的窩窩頭!雖然她總是忘找爹銅錢,但爹從不說什麼!爹,一定是被冤枉的……”

說罷,紀繁希抬起頭,咬著紅唇,眼淚汪汪地看向楚北。

似乎她有太多的不公噎在心底。

楚北嚥著口水,驚訝地看著她。

不知道為何,從她嘴裡面說出來,雖然沒親自查過,卻分外地令人信服。

“你娘呢?”

“娘早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紀繁希平復著情緒,抹下眼淚,不斷地抽噎著。

說到這,楚北也想到了自已在大北的母后,如今還在那殘枯草木的冷宮中……

上一世,母后為了保自已在牢獄中有些吃食,生生跳進了枯井中。

那雅賤人派人堵住井口,母后哀叫了三天,最後絕望而死。

毒婦!

至少現在他還不能去見母后,不然帶去的只有麻煩!

楚北攥著紀繁希的手腕,微微揚起嘴角。

“既是你家,也是我家,我帶你拿回來!”

紀繁希揚起頭,眼中閃爍著一絲光,隨即,又灰暗了下去。

“那可是,工部尚書的次子所佔……”

一個尚書?

楚北輕聲笑道:“你還真忘了我是太子!走!回家!”

紀繁希好似被這話感染了一般,睜大眼,重新審視著楚北。

……

楚北二人從西市一直穿梭到東市。

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認出楚北的,可討論的全是太子。

“我和你們說,這次大北是真的要換代了,那位不中用啊。”

“你說的,是哪位?”

“還能有誰,當今聖上唄!”

說到皇上,聲音明顯低了八度。

“可別說了,殺頭的!”

“哎,您別介!都不當家了,怕他幹嘛,我和你說,不光是聖上,太子也是無能,咱們大北以武為尊,他卻是一個不能修煉真氣的廢物!”

一說到太子,另一個啃著肉的男人來了勁兒。

“這我知道!太子,今天可是徹底別想活了!公開查司鑑司,莫不是說他不能修煉真氣,就算行又如何?司鑑司三大高手,吃素的不成?”

“依我看,這太子,前有各位皇子,後有司鑑司,包沒命的!”

男人放下了糟肉,招呼著周圍的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再給你們說個事兒,聽說啊,太子,那方面……”

一群大老爺們兒聽後直搖頭。

“我去你媽……”

還沒等楚北上前理論,紀繁希便利索地將他扯了回來,不經意間還偷笑了一聲。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楚北什麼罵名都可以背,唯有這個,絕不讓步!我必須證明自已!”

楚北強裝鎮定,緊握著拳頭,下定決心。

他丟臉可以,丟腎,絕對不行。

有機會必須給古人來一點小小的花樣和震撼!

……

直到了東市后街,楚北才勉強將這些“謬論”拋之腦後。

紀繁希指著一個不起眼的門頭,猶豫地看向楚北。

“那就是我家的宅子……”

楚北順著指向尋取,親眼所見,倒真如她所說,紀侍郎是個極為清廉的人。

若其它府邸都以學校操場為單位的話,整座紀府僅有一個籃球場大!

顯得極其格格不入!

楚北二人逐漸靠近紀府。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院子中俗樂不斷,充斥著尋歡作樂的聲音,甚至有些不堪入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