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幾天沒有什麼要緊事,我應該就不出門了,你最近也是很忙嗎?”祝景隨這幾天幾乎忙得腳不沾地,蘇應忱晚上無聊的時候也會在床上看話本等他,不過有時候還沒等到人回來自已就先睡著,第二天睡醒能看出來這人回來過的痕跡,但是人也早就離開房間了。
“是之前圍場刺客的事情有了些眉目,看來和蘭齊國有關。”祝景隨最近就是忙著前段時間刺客的事情,一旦扯上蘭齊國,這不得不更加重視。原本便是在打仗,蘭齊國在軍事上的確也不容小覷,現在還在和承朱國僵持不下。
“原來是這樣,但是為何他們把主意打在你身上,真要是別國派來的殺手,說句不好聽的,不應該針對權力更高的人嗎?”蘇應忱有些疑惑,若真是敵國的殺手,按理說殺了皇上比殺一個王爺要值得的多。
“這也是我疑心的地方,不過線索的指向是,他們對我們出手是因為被我們所察覺。原本他們是在打探軍事情況,沒打算與我們動手。”祝景隨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看見蘇應忱眼巴巴的伸手,無奈一笑,也給他倒了一杯。
“看來這局勢真的非常不太平,父親他們也好一陣子沒有傳回家書,我也有些擔憂。”蘇應忱也不免感到憂心,自已來到這個世界也兩個月,京城裡太平,但是邊疆局勢並不平靜。
祝景隨握住了蘇應忱微涼的手掌,輕輕地拍了一拍,安慰道:“還沒有到大動干戈的時候,要化解目前和蘭齊的糾紛,若是他們擁太子為王,或許能扭轉局面。”
然而,目前這位蘭齊國的太子貌似已經失蹤。於是軍中掌權的人便成了攝政王,根據安插的眼線情報來看,太子一派的人目前還是反對攝政王成為新皇,目前攝政王還是代為行使權力處理朝務。不過饒是他們堅決反對,再過一段時日還找不回這位太子,蘭齊國怕是要改朝換代。
蘇應忱也聽祝景隨說過一些關於蘭齊國的事情,祝景隨同蘭齊國的老皇帝還有幾面之緣,算是熟悉。“我記得你曾與我說他們太子已經失蹤,這怕是難辦。”
“是,就不知道那太子到底是真失蹤還是已經入了閻王殿。”祝景隨的話也沒錯,明面上說是失蹤,但是實際上萬一這位太子已經被攝政王抹了脖子,這確實也不是不可能。
“也罷,先不討論這些,吃飯吧,是不是餓壞了?”祝景隨轉移了話題,平日裡這個時辰這人該喊著餓了,怎麼今日反倒沒有?
“下午喝太多茶水了,現在肚子還沒有很餓。”果不其然,蘇應忱摸了摸自已的肚子,感覺裡面還有很多茶水。
“那就先吃一些,晚上若是再餓,便讓膳房給你做些糕點吃。”祝景隨牽著蘇應忱去吃飯,下人早就布好了菜。
用過晚膳,蘇應忱突然想起自已還有一些材料沒有買,不過今天已經很晚,店鋪也打烊,還是明日再去買吧,買完這批材料便可以閉關一段時間不出門。
又看了一眼正在看什麼文書的祝景隨,蘇應忱一個猛虎撲騰,直接從後背抱住了他。
“怎麼了乖寶?”
“什麼時候能看完啊,想抱著你睡覺。”
“這就來。”
又是一個好眠的夜。
………………
清晨的鳥雀有些吵鬧,嘰嘰喳喳的叫喚著。蘇應忱的生物鐘有些準時,現在他被動的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不過辰時兩刻,他便睜開了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他今天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空蕩蕩的床鋪,反倒是祝景隨的胸膛。他居然沒有出門,平日裡這個時候房間都只剩下他自已一人。
難不成是祝景隨今日睡過了頭?猶豫了好半晌,蘇應忱還是伸手推了推祝景隨,“隨哥,隨哥?你今日沒有事情要做嗎?”
祝景隨其實在蘇應忱醒之前就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今日確實事情不多,便在床上賴了一會兒,發現蘇應忱也醒過來,索性就裝睡,看看他到底會做什麼。
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人居然會直接叫自已起來,祝景隨只好睜開了眼睛。“乖寶,我今日事情不多,可以再睡一會兒。”
怪不得這個時候還在床上睡覺,蘇應忱這才瞭然,於是又心安理得的鑽進他的懷裡,伸著兩隻手環住了男人的腰。祝景隨也樂意見他這般粘粘糊糊找抱的小模樣,大掌在他的後背輕拍,“怎麼了?”
剛睡醒的人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而蘇應忱恰巧又是個聲控,這不一下子沉淪在某人充滿誘惑力的聲線中。懷裡的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在他懷裡拱了拱身體,輕輕在胸口蹭了蹭。不多時,便聽到了祝景隨悶哼一聲。“乖寶,不動了好不好?”
身體完全貼著祝景隨的蘇應忱,很快便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變化,頓時有些臉紅,“我,我沒想到,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沒事,讓我緩一緩就好。”祝景隨收緊了放在蘇應忱腰間的手,兩個人至今也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都只是淺嘗輒止。
又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起來,一起用了早膳之後,祝景隨又率先出門。臨走前還抓著蘇應忱親了幾口,“晚上我同皇兄需要在外頭吃頓飯,不必等我用膳。”
被親懵的某人暫時還說不出話,只好順從的點頭,表示他知道了。蘇應忱今日只有採買材料這一項任務,所以下午的時候又帶著流火和析木到外面買東西。今天風平浪靜,也沒出現什麼刺客,蘇應忱鬆了口氣,把最後一樣材料買好,便打算直接打道回府。
然而經過某個地方的時候,蘇應忱好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公主殿下,您不能進去,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怎麼辦?”
“可是我真的好奇呀,喬裝打扮一下,別人看不出來是我應該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