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歡呼喝彩不斷,淫聲笑語不絕,與那些悽慘的婦女遭遇恰好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對比。
張無忌小時候和父母回中原時,曾見過元兵欺壓淫殺漢人婦女,為此,他父母還有俞二伯還動手將那些元兵大殺了一番。
如今見到這些元兵竟然在黃天化日之下如此下作胡來,不禁早已動了殺心,呼的一下,人已經到了那群元兵的隊尾。
而那群漢人婦女牽引的繩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已被張無忌捏斷了。
那群排頭的二三十人感到有些不對,回過頭了來一瞧,只見那些婦女紛紛跑著躲到了旁邊樹下,而隊尾的那三十餘元兵個個腦袋不知去了哪裡,只剩下身子在馬背上騎著,咔噠咔噠的依舊朝前走著。
其中那元兵頭目大喊一聲,神色大驚,酒也醒了一大半,眾元兵圍成一圈,成防衛隊形,各自四處察看,只見後對的三十多匹馬散盡之後,張無忌手裡拿著三十多顆人頭笑吟吟地走了出來。
對著那元兵頭目說道:“好玩吧?咱們來耍一耍!”說完呼地一聲,將一顆人頭朝他飛了過去,勢道之迅疾,猶如電閃雷鳴,哐噹一聲,兩個腦袋登時對撞各粉碎,紅白碎物灑落一地。
其餘元兵饒是久經沙場血腥,見到張無忌如此神力,也不禁感到害怕,便紛紛四散逃開。
張無忌一手一個,將那三十多個人頭盡數將那二十幾個元兵一個個撞得肢體破碎,轉眼間那二十多匹馬帶著碎屍已跑的無影無蹤了。
明教眾人瞧見了,都不禁大呼過癮的同時,也覺得這位教主在光明頂上施展的武功實在是收斂的很,真要放開手打起來,真不知能到了什麼地步,不由得個個驚駭不已。
那少年公子本來瞧著眾元兵的暴行似乎也不如何生氣,還和顏悅色的瞧著看,待見得張無忌片刻之間,竟將這一隊弓馬嫻熟的官軍殺了個乾乾淨淨,秀眉不禁微微一蹙,似乎覺得遇到了什麼難事。
張無忌本欲去安慰下那些受驚婦女,可見她們衣衫不整,自已便不便前去,回到樹下,將小昭叫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堆碎金銀,遞給她,讓她去分給那些婦女。
小昭驚訝道:“你哪裡這麼多金銀?......哦,我知道了,是從那些韃子兵手裡搶的,你手法好快呀,我都沒瞧見......”
說著莞爾一笑,朝著那幫婦女去了,不一會兒金銀分完了,眾位婦女紛紛跪下朝著張無忌磕頭下拜。
小昭朝他看去,神色很是狡黠頑皮。
張無忌打手勢讓她趕緊叫這些婦女起身走吧,要是再遇到官兵可麻煩了。
小昭對著她們說了幾句,那些婦女們這才紛紛散去,不一會兒便走了個乾淨。
那少年公子見眾婦女走了,瞅了張無忌一眼,同著那八名壯漢,一同上馬,縱馬遠遠的去了。
韋一笑欲上去追趕,被張無忌叫住,說道:“他若是有鬼,自會找上咱們,咱們以逸待勞,還是先去少林寺的要緊。”
韋一笑道:“是,教主說得是,不過咱們還是小心為妙,我總覺得那少年有些邪門。”
楊逍微微一笑,道:“那少年公子明明是個妙齡女子,故意女扮男裝的,韋蝠王難道還看不出來?”
韋一笑道:“我也覺得像,不過世間也有頗為女相的男子,我又沒摸過,我怎麼確定他是男是女!”
周顛這時插嘴道:“楊左使這方面自然比你這老蝙蝠有經驗,想必那位公子就是個女的。”
楊逍怒道:“你......”
周顛笑道:“怎麼?我這不是在誇你麼?有種你在教主面前打我呀?”
楊逍微微一笑,將舉起的巴掌又放了下來。
眾人聽了都不由得相顧莞爾。
張無忌心道:“這女子故意將倚天劍這般裸露出來,是引我們上鉤的麼?”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便道:“咱們還是趕緊啟程,前往少林。”
眾人聽了紛紛上馬,繼續往東趕去。
這日下午,眾人過了永登,正加快行走,要趕往江城子投宿,若是沒有殷梨亭倒也罷了,他身受重傷,自要休息的好些才行。
正行在半路,忽聽得馬蹄聲響,大路上兩匹駿馬飛馳而來,奔到數丈外,便翻身躍下,似在專等眾人經過。
眾人一瞧,正是那天見到的八個獵戶打扮的兩人,不知又有何事,也紛紛走了過來,均懷戒備。
那兩人待張無忌走到跟前,躬身行禮,齊聲說道:“敝上仰慕明教張教主武功絕頂,手下群豪人才濟濟,特命小人邀請各位赴敝莊歇馬,以表敬意。”
張無忌心中一動,還禮道:“你家主人是......?”
一獵戶道:“敝上姓趙,閨名,我們下人可不敢稱呼。”
眾人聽他承認那位公子是女扮男裝,倒也是個爽快之人,心中不免放下了戒備。
張無忌卻道:“在下還有要事,與你家主人又不相識,還是不去打擾的好,告辭。”
另一獵戶見張無忌婉拒,不禁有些不悅,上前一攔,道:“各位均是當世英雄,我家小姐仰慕的很,反正你們也是到客店投宿,不妨就住在敝莊上,讓我家小姐特奉上三杯水酒,略盡地主之誼。”
無錯書吧周顛道:“教主,去唄,怕什麼,你還害怕那小姐強留你做女婿麼!”
那兩名獵戶聽了紛紛皺起了眉頭,不過卻未翻臉。
張無忌心道:“哪有小姐拋頭露面主動結交這一群如狼似虎的豪傑的?想必是鴻門宴。”便道:“這......還是不大方便,改日有空,我張無忌必定親自登門謝罪。”
說罷微微一抬手,一股頗為渾厚的勁氣鼓盪了出來,將兩名獵戶震退了數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