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微微一笑,由他抓住自已右腋下“淵腋穴”,卻穴道自移,加上內功絕頂,如何能讓鮮于通制住?
鮮于通的五指剛好觸到張無忌的右腋下,而自已的口鼻也正好處於張無忌的右掌旁,張無忌內力一吐,那右掌裡的金蠶蠱毒粉末全部噴到了鮮于通的口鼻中,幾乎一點都沒浪費。
那鮮于通眼前一花,鼻端陡然聞到一股甜香,頭腦立時想到是中了金蠶蠱毒,嚇得魂飛魄散,一時間什麼也不顧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求饒道:“曾少俠,曾爺爺,你快救救我,我知道錯了!”
這一下變故令圍觀眾人個個摸不著頭腦,原本傷心的小昭、周芷若等人見到這一反轉,不由得驚喜萬狀。
而宋青書則是暗暗嘆了一口,深恨道:“這個小賊,也忒狡猾!”
華山派的眾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掌門這是怎麼了,也太給華山派丟臉了,不禁個個覺得臉上無光。
張無忌嘿嘿一笑,道:“我又不是被你當年在苗疆哄騙的苗家女子,睡了人家,不認賬,被下了金蠶蠱毒後磕頭求饒,待人家救了你,再次翻臉不認賬,還偷了人家的金蠶蠱毒粉,沒想到還是被人家給下了金蠶蠱毒。是也不是?”
那鮮于通現在渾身如被萬蟲所噬,無論說什麼他都會稱是。
眾人聽到“金蠶蠱毒”四字,年輕的弟子不知是什麼厲害毒物,各派耆宿卻都臉上變色,心中都覺得華山派作為正派掌門,不該用這種奇毒。
那“金蠶蠱毒”乃是苗疆毒物之最,接近於無形無色,除非像張無忌這般的內功絕頂著可細微的發現痕跡,其餘的高手根本就瞧不見毒粉便已中毒,中毒者有如千萬條毒蟲同時在全身咬齧,頭腦卻異常清晰,感受的痛楚也不禁放大了數倍。
張無忌又繼續說道:“你中了毒,剛好遇到了蝶谷醫仙胡青牛,他好心救了你一命,你反倒勾引人家妹子,讓人家懷了身孕,卻又不娶人家。
無錯書吧為了做華山派掌門,反而娶了華山派前掌門的獨生愛女,氣得你恩人之妹自盡身亡。嘖嘖,真是好個正派掌門的做派!
哈哈哈,你為了滅口,一上來就向我釋放金蠶蠱毒,我若不是事先有備,或許早就被你暗算身亡了,如今你自食其果,就好好的享受這金蠶蠱毒的滋味吧!”
那鮮于通此時已痛苦到了極點,不斷嚎叫道:“你......你快殺了我吧!”
張無忌哼了一聲,說道:“我為什麼要讓你這般痛快?!除非你叫華山派不再和明教為難!”
那鮮于通不住點頭道:“你只要......只要能止住我的痛楚,我......我自會......自會聽你的話。”
張無忌哼了一聲,衣袖一拂,將他翻了過來,在他頸後凌空點了一指,將他感測痛楚的穴道點中,暫時將他的痛楚解除。
那鮮于通這才爬起身來,對著張無忌說道:“我記得這......這金蠶蠱毒可不是......不是這種治法啊?”
張無忌淡淡說道:“我又沒說給你治,你現在身上還中著毒,不過你的頭腦感覺不到而已。”
那鮮于通狠狠的瞪了張無忌一眼,可又不能將他如何,只得灰頭土臉的回到華山派的方陣中去,有兩個弟子想著趁機討好掌門,上前欲扶,被張無忌喝了一聲:“你們掌門現在渾身都是毒,碰一下就染上了那劇毒無比的金蠶蠱毒,你們要是願意嘗下滋味,儘管去扶他。”
那兩個弟子聽了嚇得急忙後退數步,連身後的同門都被他們撞了個趔趄。
明教眾人瞧見不禁都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之間,華山派中傳出兩聲清嘯,同時躍出二人,一高一矮,年紀看上去五十有餘,手中各握著似一柄大長刀,白光閃閃,一個縱身,跳到張無忌身前。
那矮身老者尖聲道:“姓曾的小子,我華山派今日讓你弄得臉面丟盡,你將我們鮮于掌門弄得半死不活,我們豈能饒你?!”
張無忌哼了一聲,道:“你們兩個難道不是華山派門下?如何不聽華山掌門的命令?你們鮮于掌門說過的話在華山難道不頂用嗎?明明說好了你們華山就此罷手,怎麼又上來糾纏?要不要我再將他的抑制痛楚的穴道解開?”
那高大老者猛喝一聲:“我們現在脫離華山派門下,這種行了吧!”說罷猛然舉刀,疾往張無忌頭上劈落。
張無忌本可一記降龍十八掌送他歸西,可如此一來,不免又得引起混戰,不免會傷了自已不想傷的人,於是再三隱忍,左手伸出,輕輕一夾,便將那長刀夾住,再也撼動不了分毫。
那矮身老者見狀也忙叫道:“我也現場脫離華山派門下!”一刀攔腰橫掃了過來,直欲將張無忌砍成兩段。
張無忌右腿一抬,腳尖在那刀身上輕輕一點,猛然將刀踏在石磚上,也是紋絲不動。
那高矮兩個老者用盡了氣力,憋得滿臉白鬍子都直了起來,依舊不能撼動手中長刀半分,不禁罵道:“小子,你使得什麼妖法?”
張無忌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可服了?我沒時間和你們玩,這就下去吧!”
說罷,左手和右腳內力一吐,傳過長刀,將那一高一矮兩個老者震飛出數丈,好在沒讓他們受內傷,兩人在空中使了個千斤墜身法,落在了華山派佇列當中,呼呼的喘著氣,仍不服氣,可一時血氣翻湧,不好再上場爭鬥。
崆峒,少林和華山三派已然落敗,不好再上場,武當和峨眉兩派現在還沒見有人上場,而且他們兩派威望也比崑崙派要高些。
何太沖和班淑嫻對望了一眼,心裡雖知那小子武功邪門的緊,怕上去不是對手,可眼下自已一派掌門,也不能不下場比劃比劃。
於是夫妻倆雙雙飄然飛身縱到臺上,姿勢飄然優美,引得眾人一陣讚歎。
何太沖和班淑嫻微微一笑,心中竊喜,對著張無忌說道:“那晚原來是你在裝神弄鬼,果然不是什麼正派人物,如今還是和魔教混在一處了。”
張無忌冷哼了一聲,道:“我為人再怎麼不正派,也不會恩將仇報,明明怕老婆怕得要死,還不斷新納美妾,還逼小孩子吃毒藥!你們兩口子可真是絕配!”
何太沖和班淑嫻聽了心中一凜,細細朝著張無忌看了幾眼,隱約記起來六年前一少年帶著一小女孩在總壇房舍裡發生的事兒了。
都“哦”了一聲,將他認了出來,但此時大家都沒撕破臉,也不必說破,班淑嫻哼了一聲,道:“小子,休得再胡言亂語!”
何太沖則覺得這小子武功高的出奇,自已夫婦兩人聯手都不一定能勝的了他,再說此人知道自已夫婦的私密醜事,今日最好能將他斃於劍下,那隻能再找幫手一齊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