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昆這時剛從耗盡真氣的狀態中恢復了六成功力,便急欲站起身來送廳上八人歸西,省的被那楊逍女兒搬來高手救兵夜長夢多,可究竟是元氣未完全復原,被張無忌這麼竭力猛地一衝撞,他既驚且懼,不敢硬接,身子後仰閃避。
喝道:“小雜種!你竟然還沒死......”一記飛腿踢出,將那鼓起的布袋踢的向大廳屋頂飛去。
只聽“嘭”的一聲,那充滿真氣的布袋撞到了屋頂上,想必是真氣鼓盪的緣故,卻又被反彈了回來,張無忌感受到了這股下墜之勢,於是抽出短劍,趁勢帶動著布袋猛然向下極力穿刺衝去。
成昆一定神,見布袋勢道來得猛烈,躲避不及,只得雙掌豎起,積聚全身真氣,猛地向那大球拍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猶似晴天霹靂,布片飛的滿廳都是,這隻乾坤袋被張無忌和成昆雙重真氣瞬間擠壓下薄到了極點,再加上那柄短劍挾著極足的九陽神功內力,劍尖猛的穿刺下去,就如同吹的急欲爆裂的氣球被針尖猛的一刺,自然炸成了碎片。
成昆直感全身都要被震裂了一般,一股猛烈極強的熱氣迎面逼來,眼前更是白光一閃,驚得他爆發出最後的洪荒之力,猛地向後直直地漂移退開數丈。
向下一瞧,只見胸前腹前衣衫都被劃開,胸口面板更是被劃破一條長長地口子,幸虧較淺,雖流出些血,卻不礙事,若是稍晚一步,非得被那小子穿胸破肚不可。在這一生死瞬間,饒是他成昆一生經歷過無數的驚濤駭浪,依舊驚得腿腳發軟。
楊逍、周顛等人也感身前一股炙熱非常的氣流衝過,倒是減輕了些他們體內的幻陰寒氣。
抬頭一瞧,只見張無忌將那短劍插入青石地下,直末至柄,雙手一撐,一個翻身,穩穩站立當地,本已破爛的衣衫一片片的掉落地上,變得一絲不掛,面露驚喜之色。
原來就在這頃刻之間,他原本就被打通了七經八脈,已練大成的九陽神功內力,又一下增強了九倍,這時只覺全身經脈絲絡之中,宛若有一條條熱流在到處遊動流轉,隨心所欲,舒適無比,再也沒有了壓抑憋悶之感。
成昆被他一下差點劃成兩半,待緩過神來,見張無忌手中沒了兵刃,又赤身露體,登時從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直刺而來。
張無忌揮手格擋,力道大的驚人,一下將成昆手中匕首格飛,那成昆武功極高,臨場對敵經驗又極為豐富,眼見不敵,假裝轉身飛奔,卻後手向後一伸,施展幻陰指,疾點張無忌胸口“膻中穴”。
張無忌忽猛的拍出一記降龍十八掌亢龍有悔迎了上去,夾著天下無雙的九陽神功內力,威力極猛。
成昆的幻陰指正點中張無忌的掌心勞宮穴,正得意時,忽手指咔咔折斷,急忙縮手,接著噗的一聲,胸口中了一掌,噗的吐了一口鮮血,全身一熱,功勁如欲散去,眼見情勢不利,巨驚之下,轉身便往大廳門口逃去。
恰在此時,楊不悔叫來的救兵也紛紛趕來,開啟了廳門,只見一個人影忽閃了出來,正欲相攔,卻已不及。
張無忌怒罵一聲:“成昆,你這奸賊,往哪裡逃?留下命來!”拔足飛奔追出了廳門,只見成昆背影一晃,已進了一扇側門。
那十幾個教內護衛見張無忌赤身露體,教內沒見有這一號人物,便結陣各挺兵刃相攔。
張無忌不欲傷他們,雙手一震,揮出一股猛烈氣浪,將他們震退丈餘,接著身影一晃,已然從側門中飛奔而入。
那十幾個教內護衛見敵人已追不上了,而楊左使等人還在大廳裡盤坐著療傷,於是除了派兩個到山下報信注意防範,剩下眾人便守衛在門口,為他們護法。
張無忌奔進側門,見是一座小廳,他此時內力極強,天下少有,即便是他太師父張三丰,也不及他。
也不怕成昆暗中伺伏襲擊,直接穿過廳堂,追了下去。
廳後是一個不小的院子,院中種滿了各式花卉,經風一送,發出陣陣清香,他見西廂房的窗戶忽地開啟,張無忌急忙縱身而前,推門而入,只見一個灰影掀開一張繡帷,鑽了進去。
張無忌急忙奔過去一掀繡帷,哪裡又有成昆的影子,難道剛才自已眼花了不成?或許是成昆會變戲法,突然消失?
他拍了幾下床鋪,也沒見有什麼機關,凝神一看,床上鋪著錦褥繡被,香氣撲鼻,這房間竟似是一間大戶人家小姐的閨房。
張無忌心道:“這禿驢難道總鑽大姑娘閨房?不然怎得如此熟練?怎麼又突然沒了蹤影?”
正欲撩開床鋪搜敵,忽聽得腳步聲細碎,有兩人走了進來,張無忌無處藏身,只好施展輕功,躲在秀床繡帷頂上。
張無忌偷偷向外張望,只見兩個都是少女,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穿著淡黃綢衫,眼睛大大,一張圓臉,像是在哪裡見過。
左手推著另一個少女,叫道:“你放老實點!說,是不是你把那禿驢放進來的?”
無錯書吧只見那少女年紀似乎更小一些,像是是十五六歲,穿著青衣布衫,顯然是個丫鬟,只聽她柔聲說道:“小姐,你可別冤枉好人,怎麼可能是我勾結外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