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驚疑不定。那武烈悄聲問道:“青兒,那劍怎麼脫手的?”
武青嬰低聲道:“像是什麼暗器擊在劍上,力道大的很,我......我現在半身都是麻的。”
武烈又四外觀察了一圈,確是不見有外人,那村女身旁的醜男,心中思忖道:“那村女已中了我一陽指力,斷不是她,那隻能是這個野人醜男了,只是看他年紀也不大,如何能有這般內力?真他媽邪門。”
便欲上前將那村女拉到別處,再行讓女兒來折磨她。
張無忌微微一笑道:“這位姑娘已經手下留情,沒有毀掉你女兒的漂亮臉蛋,還不知足嘛!”
說罷,用身子擋住,左手輕輕一彈,一顆無聲無息的冰丸擊在了武烈胸口,“波”的一聲,武烈身子晃了晃,陡然栽倒。
這一下可把武青嬰一眾人驚呆了,還以為真的來了什麼鬼怪之物,無聲無息的,一個武林高手就忽然倒下了,這還了得?
武青嬰和衛璧急忙過來攙扶,見武烈是被封住了胸前要穴,性命倒是無礙,只好將他拖到後面,給他按摩解穴。
何太沖和班淑嫻對望一眼,心下甚是詫異,他們一直在旁觀戰,雖見她招術奇詭精妙,身法有過人之處,可內力絕未達到如此駭人境界,剛才武烈那無聲無息的胸前要穴受擊卻是千真萬確,半點假裝不來的。
兩人不由得全身戒備,四目環顧,想把在暗處的高手尋出來。
那村女本以閉上眼睛受死,誰知自已穴道不知何時就被解了,而且還接連出現這等怪異之事,若不是自已親眼所見,萬萬不敢相信。
一開始還以為是金花婆婆來了,可仔細一想,婆婆好像也沒這麼深厚的內力,不由得朝身旁的這個醜八怪看了看,心道:“難道是他?看他這個這個模樣,豈能是武林高手?”
只見他正直勾勾的盯著武青嬰全身上下,嘴角還露出一絲笑意,不知再想些什麼,心中生起妒意,罵道:“醜八怪,看什麼看,人家能看上你麼!”
張無忌朝她笑了一下,說道:“她長得好看唄,管她看上看不上的,看看都不行啊!”
那村女叱道:“不許再看她,要看看我。”
無錯書吧張無忌聽後只好看了她一眼,卻實在看不下去,移開視線,忙轉移話題道:“誰讓你去殺朱九真的?好好的一個美貌姑娘就這麼沒了,多可惜呀!”
那村女呸的一聲,啐道:“那個賤丫頭,我早就看不慣她,殺就殺了,有什麼可惜的!哼,瞧你那點出息,見了美貌姑娘,眼珠子瞧得差點都掉了出來。”
何太沖夫婦見這醜男女竟然渾不把自已二人當回事兒,在那裡鬥嘴調笑,不由得冷笑一聲,唰唰兩聲,長劍出鞘,動作極為乾脆美妙。
其他眾人瞧了不由得暗讚一聲。
何太沖說道:“何方高人援手?可否現身一見?我何某人倒想領教領教。”問了半天,沒人回應。
他有些下不來臺,見如此,只好找那村女算賬,說道:“看不出你倒本事不小,來和我比比劍!”
那村女拿起長劍,擺了個防守招式,對著何太沖說道:“你出招吧!”
何太沖好歹是一派掌門,如何肯在眾人面前丟份?便哈哈一笑道:“你是小輩,我豈能先動手,你先進招吧!
那村女嘻嘻一笑,道:“我偏不,你一代掌門,我沒事兒和你打什麼架,瘋了麼?!你要不打,就走吧,我也沒得罪了你!”
何太沖雖感對方有絕頂高手在暗中援手,可讓他在眾人面前一招不發就離去,面子上如何過得去,不禁怒哼一聲,喝道:“不識抬舉!”一劍刺出,發出龍吟之聲,那村女登時身前眼前全是劍影。
那村女“啊”的一聲,沒想到這位掌門的劍法如此迅捷凌厲,正當要躺倒翻滾避開,卻聽得“錚”的一聲輕響,何太沖手裡的劍被震斷,飛上天去。
何太沖臉色大變,身形一晃,急忙退開半丈,手握半截長劍,不住顫抖,虎口淌出些血來,胸中氣血翻湧,整個右臂痠麻脹痛不已。
班淑嫻更是驚訝,飄身而至丈夫身旁,低聲問道:“又是暗器?可看清是誰發的?”何太沖此時才緩過氣來,苦笑道:“不錯,是暗器,真他媽邪門!”
心中卻有些後悔:“倘若長劍受擊之時自已順勢放手,則一點內傷都不會受,如今雖保全了些顏面,但這條手臂卻需調養一兩日方能恢復如常。”
班淑嫻見丈夫臉色發白,登時挺劍上前三步,寒著臉高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不敢見人,有種的真刀真槍的出來幹一架!我班淑嫻倒也佩服閣下是位英雄好漢,躲在暗處傷人,這算什麼!”
張無忌小時候送楊不悔妹妹給楊逍時,差點被她夫妻倆給禍害死,心中自然不忿的很,若不是自已腳上有傷,真想痛快的和此二人幹上一架!
這時聽了班淑嫻這個崑崙派太上掌門,醋罈怨女的說辭,忍不住出言相懟道:“這位前輩好像沒有殺人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讓各位武林高人放這位小姑娘一馬,你瞧瞧,你們手持兵刃的,被擊中的都是兵刃,可不是人噢!”
班淑嫻瞧他一雙賊膩嘻嘻雙眼在自已身上上下打量,太過無禮,不禁大怒,喝道:“好,我就放過那醜ㄚ頭,先宰了你這個賊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