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澤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好好吃啊，我感覺靈魂都被撫慰了。”
初雨也吃得停不下來，“看到價錢的時候還覺得有點貴呢，沒想到這麼好吃。”
柳聽白比他們斯文多了，但還是三兩口就吃完了一個成年男人拳頭大小的蔬菜花捲。
“青搖，你吃快點，給爺爺奶奶還有飛絮送一份回去。”
無錯書吧青搖鼓著嘴點頭，“好的少爺。”
聽到柳聽白的話，季川澤也連忙道：“初雨，你也是，趕緊吃完給我爹孃和妹妹他們也帶一份。”
“知道了少爺。”初雨口齒不清的說。
“哎？川澤兄，真是稀奇啊，你今天這麼快啊？”
海川書院的學子陸陸續續出現。
柳聽白平日裡作息規律也很勤勉，這麼早看見他一點都不奇怪。反倒是永遠只比夫子快一步的季川澤是真的稀奇。
“博文兄，你吃早食了嗎？沒吃的話坐下來一起吃吧，我請你。”季川澤和同窗打招呼。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先去上早課了。聽白兄，川澤兄，我們學堂見。”顧博文向兩人作揖。
季川澤和柳聽白回禮，季川澤不死心的問：“真的不嚐嚐嗎？真的很好吃，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包子。”
顧博文確實聞到了香味，只是他早上吃得有點多，實在是吃不下了，“不了，改天再吃吧，早上吃太多會影響我讀書。”
“好吧。”
“回頭見。”
“回頭見。”季川澤坐下來繼續吃。
海川書院的學子看到柳聽白和季川澤在這兒都會過來打聲招呼，順便買兩個包子帶走。沒辦法，哪怕他們吃飽了也抵抗不了散發出來的香味。
“你們家的包子為什麼這麼貴？”
“因為我們用料足，您可以買一個嚐嚐，包您滿意。”趙毅耐心的給有疑問的客人解釋。
“包子而已，用料再足還能做成什麼樣？又不是摻了金子。”
“就是啊，一個饅頭賣三文錢，也太黑了。”
“想錢想瘋了吧。”
冬雪正要說話，就聽見有人道：“喂，你們買不買？不買的話能不能讓一讓？”
冬雪順著聲音看過去，見也是熟人後就朝他點了點頭，“李公子。”
看到來人是個書生，剛才說話的幾個人也讓出一條來。
李長霖目不斜視的走上前，“冬雪姑娘，好久不見，蘇老闆呢？”
“她……”
“是在找我嗎？”蘇歡顏抬著一籠包子走出來。
柳聽白和季川澤跟蘇歡顏打招呼，“蘇老闆。”
“柳公子，季公子。”蘇歡顏點頭回禮，“你們今天可真早。”
“還好今天起得早，不然可就錯過你家的早食了，真是太好吃了，不愧是蘇老闆。”季川澤毫不吝嗇的誇獎。
“你們喜歡就好。”
蘇歡顏收走空了的蒸籠，把新的放上去，“李公子要吃什麼？我給你裝。”
“肉包四個，花捲兩個，牛奶一杯，要兩份。”
“長霖兄，饅頭才是真的絕，不吃可惜了。”季川澤已經吃好了，見李長霖沒有點饅頭，特意提醒他。
“那就要兩個吧。”李長霖的書童爽快的付了錢。
那幾人剛說完蘇歡顏家的鋪子黑心就被這幾個書生下了面子，臉色有點不好看，第一個嫌貴的那個男人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我倒是說呢，怎麼賣這麼貴，原來是女人開的店。那就難怪了，不管多難吃都賣得出去。”
這話帶著的歧義太明顯，柳聽白皺起了眉，臉上寫著不悅。
蘇歡顏翻了個白眼，正要進入戰鬥模式就聽見李長霖說：“你話這麼多，是因為你是沒用的男人嗎？”
蘇歡顏驚訝的看向李長霖，他之前來攤位買飯的時候點完餐就基本不說話了，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不愛說話的酷男孩，沒想到一開口就這麼炸裂。
他們讀書人不是很講究“有辱斯文”的嗎？
“你說什麼？”男人惱羞成怒的漲紅了臉。
李長霖繼續面無表情的輸出，“難道不是嗎？買不起包子就詆譭老闆，不是廢物是什麼？”
男人梗著脖子吼，“我只是覺得這個價錢不合理，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要被黑心的商家坑？！”
李長霖指了指價格牌子，“蘇老闆大大方方明碼標價，你要是覺得不合理不買就行了，難道有人拿刀抵著你的脖子逼你買嗎？”
“我……”男人被問的說不出話。
李長霖看了眼跟他一起來的那幾個人，“你們還杵在這裡是想聞味道解饞嗎？”
幾個大男人被說得面紅耳赤，丟下一句“誰稀罕”就走了。
李長霖看向還目瞪口呆的蘇歡顏，“麻煩幫我包起來，我拿到書院吃。”
蘇歡顏眨了眨眼睛，笑道：“好的，謝謝李公子幫我解圍。”
“不用客氣，我只是看不慣自已沒用還要張口噴糞的窩囊廢。”
“咳咳咳……”
“聽白兄，你沒事吧？”
柳聽白被牛奶嗆到，季川澤連忙給他拍背順氣。
好不容易緩過來，柳聽白無奈的看著李長霖：“長霖兄，你這嘴真是……”
李長霖接過早食後看了一眼柳聽白，“你小心，你要是出了事，海川書院的第一名就是我的了。”
柳聽白：“……”
“噗呲。”季川澤沒忍住笑出了聲，“長霖兄，怪不得夫子總是讓你少說話。”這張嘴帶出門肯定會被打的，“不過你剛才幹得好，我都要忍不住揍那人了，他一句話罵了我們所有人。”
李長霖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你打不過他們的。”
季川澤嘴角一僵。
柳聽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書院了。”
蘇歡顏：“兩位慢走啊，歡迎中午來吃飯。”
兩人向蘇歡顏作揖，季川澤道：“我們一定來。”
“姑娘，你家的包子確實賣得有點貴了，有什麼特別之處嗎？”婦人已經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了，見不少書生都來買，她也好奇的想嚐嚐。
蘇歡顏笑道：“我說得再多也不及自已親自嘗試，您可以買一個嚐嚐味道。”
婦人笑道：“那就給我來一個花捲吧，我嚐嚐看。”
“好的。”蘇歡顏夾出一個花捲遞給她，“小心燙。”
婦人吹了吹就放進了嘴裡，細細品嚐之後點了點頭，“姑娘，這三樣每樣都給我裝四個，牛奶要四杯，我帶回去嚐嚐鮮。”
“好的。”
“這不是王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