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先生還是風采依舊啊,只是沒了先生的天啟城,卻顯得有些寂寞了。”濁清大監笑道。
“是嗎,比如呢?”李長生故意拉長尾音,以表不屑。
濁清的的確確是個狠人,以凡人之軀撼動神明,不過這一次,還真就給他蒙對了。
“比如,這一招,就無人可擋了。”濁清手中凝聚極寒冰刃,隨後用力一揮,冰刃破風而去,但是就在李長生的眉心前怎麼也無法往前一步,濁清看向李長生的身旁。
“有我這個關門弟子在,哪還輪得到我師父出手啊?”小百里甚至都沒有使用不染塵,只是雙指間隨意一揮,冰刃便撞向柱子,李長生也冷笑一聲,“雕蟲小技,不過爾爾。”
濁清神色一驚,身形竟然不自覺地倒退了數步,小百里倒是步步逼近,“這位公公,若是手癢癢,不如我來向你討教討教。”小百里看向不染塵,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濁清也是對百里東君如今的修為有些驚愕,但半步神遊境的他此刻倒也是氣定神閒,還能笑得出來,可是小百里眼中的殺氣已經快要淹沒螢幕了。
就在這時,百里洛陳與太安帝推開了門,濁清立刻收回了自已的功力,臨走前的太安帝還特意瞅了一眼百里東君,但是百里東君那嫌棄的眼神像是在說:“你瞅啥,別瞅了,簡直太醜了!”
馬車內。
“如何?”太安帝問道。
“回陛下,李長生離開了天啟城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方才,奴才在試探的過程中,細細觀察了此人,無論是從聲音、形態,甚至連說話的語氣確實和李長生很像,只可惜太像了,像得太過刻意了。奴才敢確定,此人不是真正的李長生。”
不得不說,濁清這老小子,這次確實蒙對了,這個李長生的確是假扮的,對此,擁有兩年半易容經驗的五星上將麥克阿瑟表示:濁清是有點判斷力在的,畢竟李長生不是戲神,不可能做到與本尊完全一模一樣,可南宮春水雖然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但戲神之名非他莫屬。
“那百里洛陳的孫子呢?你方才似乎在試探他的武功,如何?”太安帝問道。
濁清也不禁感嘆江山代有人才出,言道:“此子無畏,假以時日,必成大才,倒不愧為李長生的關門弟子。”
人越到晚年,猜忌心理就越發嚴重,更何況身為一國之君的太安帝,此前的他就是因為忌憚才讓青王充當了自已的利刃,殺害了當年輔佐自已上位的葉羽將軍,讓葉鼎之家破人亡。
而今,這把利刃又即將刺向百里東君了。“古書中說,君子之澤,三世而斬,這百里家倒是一門三代一個比一個人才,只是朝中世家,興旺三代太久了。”太安帝即將開始作妖。
好戲...要開場了。
稷下學宮。
“李長生”緩緩地落在了稷下學宮的房頂上,陳儒察覺到了他的氣息,回頭一看,“李長生”朝他打了個招呼,“陳儒祭酒,許久不見了。”
陳儒也是厲害,看出了眼前之人不對勁,“不對,你不是李先生,李先生喚我至此,是因為他的大椿功已到回春之時,如今,他應該是一副少年郎的模樣。”
“李長生”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小聲點,別讓他們聽見了。”
卻見半空之中,有一頂轎子從天而降,一柄風雪劍從天而降,瑾仙拉開轎子的簾幔,濁清緩緩地從轎中走出。
“李長生”:“濁清公公,好久不見了。”陳儒也察覺到濁清來者不善,言道:“大監忽然來訪,有何貴幹呀?”
濁清盯著這個“李長生”看了一會兒,隨後說道:“自然是來拜訪學堂的,順便來請教陳儒先生幾個問題。”
無錯書吧陳儒問道:“既然是拜訪,那為何不走正門?”“李長生”一語道破天機,“因為他們派人去殺東君了,整個天啟城裡呀,能夠出手相助的高手並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們學堂了,所以他來看著你呢。”
“李長生”笑道:“但是呢,他來錯了,因為我,也來了。”
濁清認為眼前人並非是李長生,所以有恃無恐地說道:“我與李先生同朝為官十餘年,雖然見得不多,可是每次相見吧,我都印象深刻,你很像,但你不是。”
李長生心裡蛐蛐道:“真是的,連眼科都治不好你的眼疾呀,還不如瞎了算了呢!還印象深刻,就是被我揍怕了吧!”
“李長生”笑了笑,“哦,這話我怎麼聽了有些感動呢,濁清,你是不是覺得光憑一個陳儒和我一個冒牌貨打不過你們師徒二人呀?”
濁清說出了這輩子最硬氣也最後悔的話,“試試。”然後就逝逝了。
“李長生”也不裝了,“不得不說,你猜對了,我的確不是李長生。”南宮春水卸去了人皮面具,陳儒會心一笑,心裡蛐蛐道:“這老小子,還有這一手,牛逼class!”
“我叫南宮春水,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敢假扮學堂李先生的人,可能比李先生要更厲害嗎?”隨即顯現出身後法相。
二人換了個地方決戰。
濁清不屑地說道:“憑你?吾境界之下,六掌之內可殺。”
南宮春水笑道:“是嗎?那我就,高你一境來殺你。”
“狂妄!”濁清單手凝聚虛懷功,手搓大力丸朝著南宮春水打去,南宮春水雙手一指,“借劍一用!”陳儒的不言劍飛入南宮春水手中。
金色的劍氣對上了那股紫色的屏障,二人的對決讓天地為之變色,頃刻間大雨滂沱,接著南宮春水就說出了那句名言。
“昔日仙人撫我頂,我受了這長生,可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來摸我的頭啊!”隨後單手握拳,不言劍徑直衝破防禦,狠狠地衝著濁清的面門刺去,還將房頂給刺了個大洞。
陳儒的心裡那叫一個心疼啊,南宮春水示意陳儒放寬心。
濁清被打得節節敗退,直接給他打破防了,即使他全力使出虛懷功抵擋,但是那金色的劍氣似乎隨時都可以穿透他那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屏障。
氣得濁清五官都扭曲了,還大聲吼道:“你,死!”隨後濁清不顧一切地加大輸出,然而並沒有什麼軟用。
南宮春水笑道:“差不多也夠了吧,濁清。”一掌拍下,不言劍穿透了紫色的屏障,濁清狠狠地吃了一斤土,然後吐出了兩斤番茄汁,還有兩口千年陳痰。
濁清倒在地上,但是仍心有不甘,“你到底是誰!”
南宮春水不厭其煩地說道:“我不是都說了嗎?我叫南宮春水,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
“不可能,我的境界!”濁清嘶吼道。
南宮春水則是嘲諷道:“怎麼這麼無聊啊,你們這些人怎麼老愛說什麼境界境界的,難不成打架前還要先互報境界,你比我高,我就不打你?太low了吧。”
瑾仙上前攔截,可南宮春水僅是隨手召喚下一道光柱,便將瑾仙牢牢壓制,“你這徒弟定力還算是不錯,不愧是風雪劍。”南宮春水誇讚道。
濁清這下終於是幡然醒悟了,眼前之人還真是李長生,準確來說,應該是李長生plus。
“你六歲入宮,心有不甘,於是花了三十年練成神功蓋世,本以為可以橫行天下,沒想到遇到了我,真是慘啊,現在的你,我彈指可殺。不過,我不殺你,給太安帝那個狗東西留點面子。不過呢,你的境界半步神遊有些太高了,不如就...退回去吧!”南宮春水微微抬手。
一道金色的內力貫穿了濁清的身體,半步神遊巔峰的境界修為於今日毀於一旦,大逍遙的境界向著濁清招手。
對此,縱橫表演界兩年半的五星上將麥克阿瑟表示:南宮春水不愧為戲神之名,既可以扮豬吃老虎,還可以除暴安良,演技和品質都已達巔峰,儒雅的讀書人啊,竟是戲神下凡,厲害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