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夢瑜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隨後痛苦地捂住嘴巴,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
她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陸沉,聲音嘶啞:“陸…陸沉,你…你是殺人兇手!我要報警抓你,我要讓你把牢底坐穿!莫家留下的錢足夠把你送進去一輩子!”
聞言,陸沉微微搖頭,這蠢女人現在還想著莫家的財產。
他上前幾步,彎下腰,一把抓起床上散落的被套,毫不留情地扔到江夢瑜赤裸的身體上,遮蓋住那一片令人作嘔的春光。
“我告訴你,莫家完了,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陸沉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江夢瑜一眼,“勸你別再想著做什麼豪門兒媳了,你,不配!”
說完,他重重地摔門而去,徒留江夢瑜一個人在房間裡無能狂怒。
陸沉剛踏出房間,一股強烈的真氣波動便從莫家後院傳來。
不好!陳彪還在後門!
他心裡咯噔一下,眼觀六路,迅速掃視四周,終於在不遠處的走廊盡頭發現了一扇通往後院的窗戶。
沒有絲毫猶豫,陸沉身形一閃,撞碎了玻璃從二樓窗戶躍下。
後院裡,陳彪正和一個身材精瘦的中年人纏鬥在一起,拳腳相加,虎虎生風,真氣洶湧澎湃。
而在不遠處,一個衣著華貴的青年正摟著一個衣衫不整,瑟瑟發抖的年輕女孩,神情驚恐地觀望著這場戰鬥。
“陸先生!”
陳彪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從天而降的陸沉,頓時欣喜若狂,指著那個中年人說道:“這傢伙有淬體巔峰的時候,鬼鬼祟祟的在後院徘徊,我懷疑他沒安什麼好心!”
陸沉微微點頭,目光卻落在了那個青年和女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哦?那這兩個人又是怎麼回事?”
陳彪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從莫家跑出來的,然後被我攔在了這。”
“從莫家跑出來的?”
陸沉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那個中年男人驚慌失措的解釋,而是先徑直走到青年人的不遠處。
“王聰,你還真是莫凡宇的狗啊,沒想到在莫家都能碰到你。”
王聰,常陽市有名的紈絝子弟,仗著家裡有幾分勢力,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欺男霸女,是莫凡宇的頭號狗腿子。
當初在學校陸沉被莫凡宇霸凌,這小子也沒少在背後動手動腳。
王聰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雖然紈絝,但並不傻。
陳彪對陸沉那恭敬的態度,他看得一清二楚。
再聯想到莫城東那死不瞑目的慘狀,以及陸沉一身的鮮血,王聰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這傢伙,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自已可不能去招惹這個煞星。
“陸,陸沉,我錯了!我,我什麼都沒看見!求求你放了我吧!”
王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求饒,額頭與地面撞擊發出“砰砰”的聲響,沒幾下就滲出了血跡。
陸沉厭惡地皺了皺眉,這副欺軟怕硬的德行,真是讓人倒胃口。
他懶得聽王聰廢話,反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把王聰扇暈了過去。
“啊!”站在一旁的女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已也落得和王聰一樣的下場。
陸沉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嚇得女生渾身一顫,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陸先生,您沒事吧?”陳彪快步走到陸沉身邊,關切地問道。
陸沉搖了搖頭,目光轉向那個先前與陳彪激戰正酣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身材精瘦,穿著一身灰色的練功服,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小了。
但陸沉可以看出,中年人動作十分敏捷,拳腳之間隱隱有真氣湧動,顯然修為不低,仔細一看隱隱間快要達到了真武境。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莫家?”陸沉沉聲問道。
中年人並沒有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陸沉一眼,然後突然躬身行禮,語氣恭敬地道:“在下明來,奉我家主人之命,特來拜見陸先生。”
“你主人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陸沉眉頭微皺,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明來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緩緩道:“我家主人,正是常陽市明家,明三爺。”
聽到“明三爺”這三個字,陳彪臉色微變,低聲和陸沉說道:“明三爺就是明家三把手,明天雄。”
陸沉心中瞭然,看來自已打探莫家的事情,明家作為莫家的主子,來查詢瞭解一下情況,也屬於正常。
“你家主人讓你來找我做什麼?”陸沉不動聲色地問道。
“回陸先生,我家主人聽聞有一位姓陸的大師,會以雷霆手段滅掉了莫家,特命我來打探訊息。不知這位陸大師,可是先生您?”
明來直視著陸沉的雙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是我。”陸沉沒有否認,淡淡地點了點頭。
明來面龐一喜,連忙道:“陸先生果然是人中龍鳳,我家三爺今天讓我來也只是看看情況,既然莫家被陸先生所滅,我明家不會插手,就當交陸先生這一個朋友了。”
“那代我謝謝明三爺了。”陸沉微笑著說。
“陸先生您客氣了,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明來抱了抱拳,轉身離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