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鬼修見狀,臉色大變。
“不好,這小子真要破開青銅鼎了!”
他們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金色光柱沖天而起,將青銅鼎籠罩其中。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青銅鼎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不…這不可能!”兩個鬼修目眥欲裂,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金色光柱越來越盛,青銅鼎上的裂縫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轟!”
終於,在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中,青銅鼎轟然炸裂,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飛濺。
青銅鼎炸裂所造成的衝擊,讓位於最前方的陸沉悶哼一聲,即使提前用真氣護住自身,但還是感覺五臟六腑像都移了位一般難受。
他強忍著劇痛,掙扎著抬起頭,看向青銅鼎的方向。
只見原本放置著青銅鼎的地方,此時只剩下滿地的碎片。
而那顆散發著幽幽綠光的骷髏頭,也在這時化作一縷黑氣,消散在空氣中。
那兩個鬼修還保持著驚恐的表情,只是那表情越來越詭異。
一雙眼珠向上翻起,露出慘白的瞳孔,嘴巴像被人用無形的吸管插著一般,不斷有黑氣被吸出,隨著骷髏頭的黑氣一同消散。
陸沉見狀,立刻意識到不對勁,這青銅鼎和骷髏頭與三個鬼修之間怕是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絡。
他目光一凝,真氣感知立馬朝著兩個鬼修湧去。
都是怨鬼巔峰!
隨著黑氣被不斷的吸出,這個境界恐怕保持不了多久就又會跌。
“呵,有點意思。”陸沉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這青銅鼎和骷髏頭,就是這兩個鬼東西修煉的根基了。
如今根基被毀,他們的修為自然也保不住了。
他招了招手,對著躲在寺廟後頭的齊無楓喊道:“喂,呆子,別躲了,過來吧。”
齊無楓聽到陸沉安然無恙的聲音,這才從寺廟後面探出頭來。
剛出寺廟,看到那兩個鬼修詭異的狀態,一人兩鬼差點來了個面對面,嚇得齊無楓差點又坐回地上。
他挪動著步子,磨磨蹭蹭地走到陸沉身邊,看到陸沉嘴角的血跡,連忙問道:“陸哥,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啊?”
陸沉一把攬住齊無楓的肩膀,毫不在意地道:“沒事,一點小傷,死不了。”
說著,他目光轉向那兩個修為不斷下降的鬼修,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現在,我們只需要安心等候了。”
幾分鐘後,兩個鬼修無力地癱倒在地,原本濃郁的鬼氣此時已經淡薄如煙,修為更是直接跌落到怨鬼中期,若不是親眼目睹他們之前的實力,陸沉都要懷疑這兩個傢伙是不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嘍囉了。
“大…大哥,饒…饒命啊!”
先前較為沉穩的鬼修此刻聲如蚊蠅,哪裡還有之前半分囂張的氣焰。
“是啊,大哥,我們…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條生路吧!”另一個鬼修也跟著哭喪著臉求饒。
“放你們一條生路?”陸沉冷笑一聲,“你們這兩個欺軟怕硬的東西,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先前說話的鬼修還想再掙扎幾句,卻見陸沉不耐煩地手腕一抖,混元陰陽傘化作一道黑影,直直地刺向他的胸口。
“噗嗤”一聲,鬼修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挑了起來。
黑色的傘面在他眼前猛然張開,巨大的吸力將他瞬間撕扯成無數碎片,化作陣陣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宿主擊殺中級怨鬼,獲得詭異值40點。】
“什麼?中級怨鬼?系統你能不能正常點,他之前可是貨真價實的中級惡鬼啊!”
陸沉質問著系統,本來能到手的80點詭異值,就這麼活生生少了一半,這讓他如何能忍?
【系統只判斷宿主擊殺鬼物時的等級。】
“算你狠!”陸沉咬著牙,惡狠狠吐槽一句。
他收起混元陰陽傘,目光冷冷地掃向還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另一個鬼修。
看到陸沉冰冷的眼神,他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拼命地磕著頭,嘴裡語無倫次地求饒。
“武宗大人,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這老狗留不得!”齊無楓指著地上瑟瑟發抖的鬼修,惡狠狠地道:“這惡鬼邪門得很,會些亂七八糟的邪術,放他出去不知道又要害多少人!”
陸沉點了點頭,混元陰陽傘被他握在手中,傘尖的黑芒吞吐不定,顯然是動了殺心。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冷喝聲從不遠處傳來。
陸沉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揹負雙手,身穿黑色勁裝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同樣打扮的青年人,正朝著這邊走來。
那青年人面容冷峻,眼神銳利,與他完全不同的是一旁的中年人始終掛著和藹的笑容。
“你們是誰?”齊無楓警惕地問道。
青年人冷笑一聲,反問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們吧?這紫林峽谷的鬼物被我們盯上很久了,你們突然跳出來是什麼意思?”
齊無楓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那青年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放你孃的狗屁!老子在這龍巖寺住了十幾年,寺廟被滅的時候你們在哪?”
“老子被這群鬼東西抓走的時候你們又在哪?現在跑出來摘桃子,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你……”青年人顯然沒料到齊無楓會突然發難,一時語塞,臉色漲紅。
“怎麼?想動手?”齊無楓冷笑一聲,真武期的威壓毫無保留地朝著青年人壓了過去。
青年人悶哼一聲,腳下用力一踏,硬生生扛住了這股威壓,咬牙切齒地道:“真武大師!”
“袁力,不得無禮!” 揹負雙手的中年人淡淡開口。
隨即轉頭看向齊無楓,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輕輕揮了揮手。
齊無楓體內真氣被完全壓制,原本壓迫著青年人的威壓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