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他猛地攫住。他的吻霸道強勢,不容拒絕,彷彿要將我整個人吞噬。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驚得睜大了眼睛,心跳也在一瞬間漏了一拍。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帶著一股讓人臉紅心跳的男性氣息。我想要躲閃,卻被他有力的手臂緊緊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他的吻充滿了侵略性,卻又奇異地帶著一絲溫柔,讓我原本抗拒的心漸漸軟化下來。我感到自已的意識彷彿在漸漸沉淪,只能無力地承受著他狂風暴雨般的索取。他的氣息灼熱,卻奇異地讓我感到安心。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心,在那一刻,彷彿融化了一般。
他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熱烈,像是要把我整個人融化在他的熱情中。我感到一陣暈眩,彷彿置身於雲端,飄飄然不知所以。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我的身上游走,點燃了一簇又一簇的火焰。我忍不住輕吟出聲,這聲音,羞恥又難抑,我自已都覺得陌生。
就在我快要溺斃在他的熱情中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他溫柔地將我抱起,我抬頭又看了看這佈置得喜氣洋洋的房間。大紅的床幔,大紅的蠟燭,滿室的龍鳳呈祥,無一不在提醒我,這是我的新房。
蕭策將我輕輕地放在床榻上,他的目光深情而溫柔,彷彿我是他捧在手心裡的珍寶。他為我蓋上喜被,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我羞澀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雲舒……」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你後悔嗎?」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然後緩緩說道:「嫁給我,這樣一個滿手血腥的粗人……」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後背,他的後背,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那是他征戰沙場的證明。
「蕭策,你知道嗎?」 我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勇敢,最強大的男人。我從不後悔嫁給你,一點也不後悔……」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裡,他的眼眶,竟然有些微微泛紅。
「雲舒,」 他將我擁入懷中,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相信我,願意與我分享你認為最鄭重的秘密,願意將你自已交給我……」
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讓我感到無比的安全和安心。我輕輕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幸福。
他溫柔地撩開我額前的碎髮,低頭,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雲舒,我愛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深情,像是情人之間最動聽的情話,「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守護你,珍惜你,絕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中,滿是化不開的深情和溫柔。我羞澀地點了點頭,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這一刻,我的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幸福。
紅燭搖曳,夜色撩人,我躺在他的臂彎裡,感受著他的氣息,他的溫度。這溫暖讓我貪戀,也讓我的思緒飄忽到那個風雨之夜,想起在破廟時他近乎失控的索取與瘋狂,我感到臉頰有些發燙,微微側過身,指尖輕輕地描摹著他衣角上的暗紋,猶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氣開口說道。
「蕭策……」 我輕輕地喚他的名字,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和嬌羞。
「嗯?」 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你……你能不能……」 我猶豫了一下,臉頰緋紅,卻鼓起勇氣說道,「能不能……溫柔一點……」
他愣了一下,隨即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膛震動,愉悅的笑聲在我耳邊迴盪。
「好。」 他的聲音更加沙啞,帶著一絲難耐的慾望。
他翻身壓了上來,目光灼熱,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融化在他的目光中。
「雲舒……」
他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像是某種蠱惑人心的魔咒。蕭策此刻的動作果然比我想象中要溫柔許多,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的剋制,與那夜在破廟裡的兇狠截然不同。我迷迷糊糊地想,或許這就是真正成親了的區別吧,一個像是細水長流的溫吞茶,另一個則是烈火烹油的燒刀酒,各有各的滋味。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抱著我沉沉睡去。我累得幾乎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卻還是強撐著痠軟的身子,從他滾燙的懷抱裡鑽了出來。
蕭策睡得很沉,眉宇間卻依然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想來這陣子為了籌備婚事,他也沒少操心。我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替他掖好被角,這才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間。
無錯書吧夜涼如水,院子裡卻依然燈火通明。我抬頭望向天邊那一輪明月,心中五味雜陳。
「小姐,您怎麼出來了?」春桃端著熱水走了進來,見我站在窗邊,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將一件披風披在我的肩頭,「夜裡風涼,仔細著涼。」
我回過神,對她笑了笑:「我只是出來透透氣,沒事的。」
「王爺呢?」春桃好奇地往裡屋張望了一眼。
我搖搖頭,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不告訴你。」
春桃年紀小,最是藏不住話,見我這般,便忍不住追問道:「可是王爺他……」
我被她這副八卦的模樣逗笑了,故意逗她:「他怎麼了?」
春桃的臉頰瞬間紅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奴婢……奴婢什麼也沒說。」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再繼續逗弄她。
「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拍了拍她的手,轉身走回房間。
……
而此時的謝府,卻是一片愁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