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林夢瑤已成為林氏魔法塔的主人,而他,不過是喪家犬罷了,哪裡還有昔日的輝煌。
“聽說那位強者後天將在我們的圈子內尋找投資物件,或許有機會見到他,你們有沒有辦法與這位強者搭上線?”
很快,塔主的臉上浮現一抹哀傷,訴說著:“這些年來,我們魔法塔的聲譽跌至谷底,眾多勢力對我們虎視眈眈,企圖吞併我們!”
破舊的桌子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倒塌。
每當想起此事,石曉光便感到頭疼欲裂,石銘強不該在此時得罪一位強者。
這不過是一座魔法塔而已,區區一部分力量源泉竟讓眾人如此激動,果然是凡人的世界。
看著林逸一臉淡然的表情,彷彿在假裝聽不懂,這令塔主有些焦急。
“但是塔主,我父親在此之前似乎冒犯了這位強者,如果他得知我的身份,會不會不再讓我們參與投資?”
酒已敬,塔主提高嗓門,有意無意地說:“不知道你們是否聽說,似乎有一位強大的強者來到了我們的領地。”
與此同時,塔主開啟一瓶陳年魔酒,為石曉光斟滿,主動向他敬酒,給了這位銷售部主管十足的面子。
他知道塔主平日裡偏袒石曉光,無論自已受到怎樣的對待,他都不好多說什麼,唯有忍耐。
李雲翔摸了摸鼻子,無所謂地說:“還算不錯。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話音剛落,眾人的臉上浮現一抹狂喜。
而在幽暗森林的深處,林陽卻連大氣也不敢喘,若是換作往昔,他定會拍案而起,豪情萬丈地喊道:“此事交由我來!”
這豈非天大的玩笑?他人年僅二十有餘,便已坐擁王國與寶藏,而這些在座者,卻仍不過是凡塵中的僕役,又如何能攀得上這份緣?
身旁的李昊心頭輕嘆,搖了搖頭。
林陽初至這家古老魔法工坊時,便四處炫耀,自稱來自顯赫的林氏家族,因某些神秘緣故流落到此地工作,那一段日子,眾人的耳朵幾乎磨出了繭。
“嗯,情報確實,他似有意在我等所在的京都創立一座魔法學院,若我工坊能獲其份額,必如烏鴉化鳳凰般輝煌。”
“此事我也有所思慮,如此年輕便富甲一方,其氣魄非凡,絕非常人可比。”
霎時,原本沉浸在美食中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林陽。
實則這場名為宴席的聚會,不過是工坊主巧妙編造的藉口,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藉助林陽之力。
“傳聞此事乃前日發生,而這神秘巨賈竟亦不過二十上下,遺憾未曾得見其真容!”
工坊主言罷,眾人復又低頭品味佳餚。
話語剛落,林陽匆忙點頭應道:“誠然,吾於新聞中亦聞此訊息。”
於是,他靈光一閃,心生一計。
轉向石小光,開口道:“石管事啊,爾等皆知,尊父與那位神豪之間曾有摩擦,何不借此機緣,向其致歉,以表誠意?”
石小光何嘗聽不出其中深意,此人想盡辦法也要拉林陽入局。
眾人皆知,石小光與林陽乃是鐵桿盟友,在此情形下,他不信林陽還能穩如磐石,不動如山。
見石小光沉默不語,工坊主面色微沉,眉宇間掠過一抹不快,言道:“那麼,這樣吧,吾知爾欲晉升,吾允諾,倘此事得以圓滿解決,定將爾提拔為管理部之首。”
工坊主自覺言語過於直白,連忙補充道:“此言亦適用於諸位!”
晉升高位,且直接掌管管理部,其輕鬆自在,薪酬豐厚,眾人皆心知肚明。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眼中光芒閃爍。
無錯書吧然而,轉瞬即逝。
除了林陽與石小光,其餘皆為苦行僧般的普通職員,何德何能面見那位神豪。
工坊主此言,正是為了激發林陽之心。
而另一桌上,李管事面容浮現出一抹短暫的喜色,隨即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失落。
李昊洞察細微變化,心中洞悉李管事所思所想。
“哦?莫非李管事亦有意一試?”
試煉?李管事身軀微顫,筷子滑落於地,竟未察覺,完全沉浸於思緒之中。
“大法師,你也明白我父尊的權勢,在這片大陸上,這林氏家族亦是鼎盛一時,只要我與林陽一聲令下,賜予些許恩澤,或許那位神秘富豪便會欣然相會,啊,此事便有望達成!”
“你這無知小輩,竟妄想與神秘富豪結盟,也不看看自已是何等貨色!”
石小光之言雖狠毒,卻引來眾人鬨堂大笑,李大法師面色通紅,今日之顏面,怕是要丟盡了。
“汝可知'自取其辱'四字何意?”
“若不被拒之門外,已是萬幸!”
李昊心中暗笑:“偏偏我便是那神秘富豪!”
“李昊!我真未料到,汝出言竟如此不經大腦!”
“吾實乃倒了八輩子血黴,遇上了汝這敗事有餘之輩!”
“那可真是妙極了!小光!”
“但凡能與那神秘富豪相會,使吾商會成功入股,汝便可晉升為管理部大法師!”
“李大法師,汝果真有一得力下屬啊!”
李昊微怔,正色道:“別抓了,再抓髮絲都要飄零了!”
總經理目光轉向李昊,面色瞬變,語帶輕蔑:“爾等二人嘀咕何事?莫非欲自我推薦?”
李大法師聞言急做噤聲手勢,示意李昊止言,唯恐他人聞之嘲笑,他可丟不起這人。
“此事絕無可能降臨於我李明身上!”
石小光挑眉,嘴角微揚,一臉狡黠,盯著李昊言道:“李昊,汝吹噓之術甚高,何不直言自已便是那神秘富豪,然後使吾商會直接入股便罷!”
總經理欣喜若狂,緊握林陽與石小光之手,頻頻搖晃,彷彿只待二人開口,入股之事已成定局!
此態度與對待李昊,猶如雲泥之別。
“李昊,休要痴人說夢!”
言畢,眼角餘光瞥向李昊,眼神充滿挑釁與輕蔑。
李大法師如遭五雷轟頂,雙眼圓睜,滿臉驚異注視李昊:“汝知否所言何物!”
“吾難以置信,汝是如何萌生此念頭的!”
宴席散盡,眾人各自離席,歸家尋母,唯獨李昊被李大法師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