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不甘情不願地幫主人熬著藥。對於主人壓制蠱蟲的做法並不認同,但他干涉不了主人的任何決定。男人在心裡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讓他體內的蠱蟲比主人體內的更強。
男人:“熬好了。”
主人:“倒碗裡,端過來。”
男人:好氣呀!竟然被當僕人一樣使喚。深吸一口氣,聽話照做。沒辦法,哥們兒拔刀速度太快了。
男人:“趁熱喝,若是涼了再喝刺激到蠱蟲,醒過來咬死你。”
主人:“有你在,不會。”
主人說完後,端起碗把滾燙的藥喝了個乾淨。
男人:“...也不怕被燙死。”
主人:“習慣了。”
男人發現主人好像願意接話了。
男人:“......喂,你體內的蠱蟲那麼厲害,你為什麼要一直壓制它們?”
主人:“......我不喜歡它們。”
男人:“那麼厲害,你為什麼不喜歡?”
主人:“你喜歡?”
男人:“當然,它們那麼強,強過我體內的所有蠱蟲。”
主人:“那我把它們送給你?”
男人:“你!...你認真的?”男人本來都想破口大罵了,結果看到了主人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希冀。
那一瞬間的對視,男人在那一瞬間有些認識到了主人想擺脫蠱蟲的心。
主人輕點了下頭。
男人苦笑,“它們那麼厲害!你不要也沒人要得起!”
主人對此沒有異議。他的出生,好像本就是為了養蠱。他這一生,註定與蠱蟲相伴。
男人:“老子想不通,你對蠱蟲這麼抗拒,憑什麼你的身體卻能養出這麼厲害的蠱?”
主人:“......可能因為我剛一出生就接觸到了夠毒、夠多的蠱蟲了吧。”
男人:“剛一出生?”男人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是那麼脆弱,接觸蠱蟲還能活得下來?
主人:“按道理說,剛出生的我遇到蠱蟲不會活下來的。”
男人:“你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儘管荒謬,男人卻很快就相信了主人的話。一出生就接觸蠱蟲是很荒謬,但主人體內蠱蟲的異常強大也很荒謬,興許這就是真相呢。
主人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主人:“這裡是哪裡?”
男人:“綿山。”
主人:“綿山?離京都遠嗎?”
男人:“不遠。你問這個幹什麼?”
主人:“京都裡有個人還沒殺。”
男人:“你要走?”
主人:“...你想攔嗎?”
男人:“......”。他拿什麼攔?用命嗎?
“慢走,不送!”
主人走後,男人陰翳的臉龐上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
......
呂老闆:“苫,太子的事是你做的?”
我:“是。”
呂老闆:“人不大,膽子倒不小。”
我:“書上說了,眾生平等。即便他是太子,肆意欺辱他人就是不對,活該他吃這個虧。”
呂老闆:“......”。不愧是狎爺帶在身邊的,還是個半大孩子,就已經如此狂妄。
我:“呂老闆,我有一事想問。”有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
呂老闆:“何事?”
我:“那蕭司齊的長相為何與主人相差無幾?”
呂老闆:“這......。”這問題是真的難答啊。
我繼續說道:“親兄弟都未必比他二人長相更為相近,這實在太過蹊蹺。”
呂老闆插話道:“或許只是巧合呢。”
我幽幽地看了呂老闆一眼,說道:“呂老闆為何會覺得是巧合呢?”
呂老闆抿唇微笑,說:“老朽身份卑微,事關貴人,自是不敢妄自揣測。說‘或許是巧合’,只是覺得是巧合才合理。”
確實,如呂老闆所說,是巧合才合理。身居後位,懷的只該是皇帝的孩子,哪有機會生下主人?應該是我想岔了。可若說全然是巧合,我直覺著不可能。
“對了,呂老闆,關於那個出現在秦懷元身邊耍傀儡的人,你知道多少?”
呂老闆突地猛拍桌子,“苫啊,你不提我險些把這茬給忘了,這本來是你和狎爺來京都時就該告訴你們的,只是你們那時不曾想起我這地方,狎爺嘛,一貫如此,我也不覺得奇怪。那耍傀儡的確實有些門道,可考慮到狎爺一向勇猛無雙,老朽後來就把此事耽擱了。苫啊,老朽的思量你能理解吧。”
“當然,呂老闆考慮的合情合理。如今,主人沒有訊息,可殺秦懷元的活還沒幹完,所以呂老闆,還請將那耍傀儡的情況詳細一些說明,我好謀劃一番。”
我這段說辭是早就想好的,主人在接活方面從來言出必行,我是主人的人,也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