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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奪命螢

洛飛揚不負神醫之名,短短一日功夫,父親的腿不僅有了知覺,更是可以依靠雙柺勉強下地行走了。

列擇開心之餘卻是拉著這老頭進到了府衙。

“你小子帶我來這兒幹嘛?不會是想恩將仇報拿我下獄吧?”

洛飛揚個子不高,鬚髮皆白,年歲不小卻精神頭十足,完全不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瞧您說的,我只是想讓您幫忙看幾具屍體而已!”

“屍體有什麼好看的?!”

洛飛揚無語的搖了搖頭,搞不懂這小子葫蘆到底賣的什麼藥。

列擇想讓洛飛揚看一下顧明和趙家人的屍體。

薛瑛之前已經檢查過一番沒發現異樣,列擇甚至還親自過來瞧了瞧,在屍體上尋不到絲毫傷口,也無中毒的症狀,越是這樣就越詭異!總不能這些人同一時間無故暴斃吧?停屍房內有冰塊鎮著,屍體並無腐化的痕跡,洛飛揚只瞧了一眼,臉上的不屑便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震驚。

“怎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您也瞧不出死因麼?”

列擇有些失望得道。

“不——我正是因為瞧出了死因,所以才難以置信.”

洛飛揚深吸了幾口氣,不等列擇繼續發問,已經從隨身箱子裡取出來一把小刀,走到了最近的屍體前。

“注意保護我!”

老人動手前忽然開口道。

保護?面前的是一群死人,有什麼可保護的?雖不明所以但列擇還是點了點頭,小心戒備。

老人掀開了屍體上的白布,取出小刀靠近死者胸口,隨後狠狠插了下去!噗——抽出小刀的一剎那,老人瘦小的身軀如一隻兔子一般向後爆退,緊接著列擇便看見一點熒光從屍體胸口的小洞裡飛出,速度快到尋常人根本難以看清。

列擇手指一彈,一股勁風迎上,疾射而來的熒光隨即緩緩落下,停留在兩人腳下的乾草上。

“這就是兇手!”

就這東西?列擇蹲下身,瞧著死後變暗只有蚊子大小般的昆蟲,不解道:“這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厲害?”

“奪命螢,是一種靠血液為生的毒蟲,一旦入體會讓人立即麻痺失去知覺。

隨後這螢會寄居在人體心臟,血液乾涸之後,螢也會慢慢死去.”

“這麼詭異——”“沒錯,而且其他這些人的體內應該也有這奪命螢在,你沒看見他們的眼睛全部都充血了麼?這便是最明顯也是唯一的症狀,而且在人死亡了好幾天之後才會出現.”

“這種螢有沒有可能被馴養?”

“這才是我最驚訝的地方!”

洛飛揚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奪命螢是東極國所特有的,而且必須要常年有鮮血供應才能保證其成活。

那裡的人有一種獨特的手段,可以用笛聲控制馴養的奪命螢,殺人於無形!”

怎麼還有東極國的事?看來這件事真沒那麼簡單。

“小子,能控制奪命螢殺人的人,絕對不容小視,你以後可要當心點了!”

洛飛揚善意提醒道。

“放心吧,我命硬,沒人取得走!”

列擇咧嘴一笑,隨即問道:“這些人體內的奪命螢,還能傷人不?”

“當然,這些宿主的血液乾涸或心臟被破開後螢便無法繼續在裡面寄居,必須重新尋找宿主.”

“那還是處理一下吧,省得不小心傷到無辜.”

不用洛飛揚教,列擇拿著小刀一一破開這些屍體的心臟,將飛出的奪命螢通通毀去。

弄清了這些人的死因,列擇的心情更沉重了。

就像洛飛揚所說的那般,有本事操控這奪命螢殺人,幕後者絕不簡單。

好在有洛飛揚這個醫術精湛見識廣博的人在,不然他恐怕連死因都搞不清楚。

想到這裡列擇忽然記起了那些傢伙的真正目的,偏頭問道:“老頭,你聽過御龍秘術沒有?”

洛飛揚聞言眼前一亮,急急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書?難道你知道這書在哪兒?”

“以前知道,現在不知道了!”

列擇撇了撇嘴,看著老人神色間的焦急,不再賣關子,直言道:“這書以前一直是我們沈家收藏著,不過幾年前被人奪走了,我父母便是因此遭難.”

“被人奪走了?”

洛飛揚滿臉的遺憾,嘆息道:“這是一本奇書,上面囊盡了天下所有的藥材,更有很多早已失傳的醫毒藥方.”

“連你都這麼推崇,看來這本秘術真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了!這本書之所以叫御龍秘術,便是相傳其中藏著一個秘密,一個可以控制人心神從而將其變成傀儡的秘密!”

“這麼邪乎?”

列擇越發驚訝了。

“就是這麼邪乎!”

洛飛揚肯定得道。

這下子大條了!一個神秘強大的幕後之人,得到了一本這麼邪性的醫毒秘典,雖不知意欲何為,但從這幾次的手段來看肯定不是想造福一方。

風波將起了!“南帥,東帥的使者到了,正在府中等候!”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搞清楚了這些人的死因,列擇也算是解開了心頭的一個疑惑。

回府的路上,洛飛揚忽然開口道:“列擇小子,京裡最近有些不好的風聲,加上幾天前的聖旨和今天聽你提到的一些事,我覺得你還是讓父母和妹妹留在柳州城得好!”

“不,留在這裡我更不放心!”

列擇搖了搖頭,堅定道:“如果真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想要動我,那只有讓親友都在身邊,我才能有信心保護好他們!”

“可是你回京不久之後就要回南境了,皇帝肯定不會讓你帶家眷同行的!”

洛飛揚皺眉道。

“迦南國這些年損兵折將,至少十年無力犯境,在搞清楚所有事之前,我絕不回境!”

列擇的態度十分堅決!兩人剛跨入沈府大門,便聽見了一個囂張的聲音:“南境統帥如何?一等威武公又怎麼樣?我堂姐與他乃是同官同銜,擅自干涉我東境之事已經是越權在先,如今更是這般怠慢,惹急了我就上書陛下,參他個擁兵自重之罪!”

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傻叉?進到廳中列擇才發現主位上坐著一個身著銀黑錦袍的青年,地上散落著破碎的茶杯和茶葉,妹妹正一臉侷促尷尬得站在一旁,最近和她走得頗近的薛瑛神色中隱有怒容。

“怎麼回事?”

列擇進到廳中,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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